r / 赵岐沣嬉笑,“不干什么,就是想请魏小姐上去喝杯茶。”
“呵,喝茶?”魏昭舌尖在嘴里顶了下腮帮子,恶狠狠道,“好,喝就喝,我还怕了你不成!我倒要看看赵警官能把这茶喝出什么花儿来。”
俩人上楼,走进赵岐沣家的那一瞬间,她摒弃了对这个人所有的主观臆想,与那些本能的提醒。
温暖。这是赵岐沣家里唯一的代名词,并不是很整洁却也不乱,井然有序,可以看得出他很注重生活质量。
浅色沙发上放着几个绿色胖头鱼的抱枕,暖黄色窗帘只拉了一半,屋子里的灯光是柔和的黄色。
阳台上有很多花花草草,落地窗那放着个大大的摇椅,上面铺着柔软的垫子,一旁是个小书柜。
赵岐沣换了家居服,才从厨房端处一套茶具,“坐啊,别客气,尝尝我泡的茶,也是大红袍不比你的差噢。”
魏昭摸不清他什么心思,只好坐下,拿起茶杯轻啄一口,入口微涩后续是软软的甘甜,咽下去后才微苦。
的确好喝。
“好喝吧?”赵岐沣笑着,温暖的灯光把他锋利的面容柔和,眼里全是朗朗昭昭的干净笑意。
魏昭吞咽一下,双腿交叠,身子往后靠胳膊支在沙发上,“明人不说暗话,你让我来到底要干吗?”
防备。她这是对自己不自信和对敌人防备的一个姿势,她潜意识认为这个人会伤害到她,所以连一个下意识的坐姿都在防备。
赵岐沣笑笑,眼底略有不满意,却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也没什么,就是想请魏小姐看个东西,这不正好被我收在家里了。”
赵岐沣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个小盒子里面是个断开的项链,浅浅金色在灯光下有些耀眼,坠子是一颗小钻石。
“喏,魏小姐看看,认识吗?”他把项链强硬的塞进魏昭的手心里,挑下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魏昭把项链拿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魏琰的东西,十八岁的成人礼的礼物,当时自己在国外只能快递寄给她,没想到居然被留了这么多年。
赵岐沣继续道,“这是在魏琰手里扒出来的,她死的时候手里攥着这条项链,攥的特别紧怎么都掰不开,还是贺羡有办法,才把这项链拿出来。”
闻言放在手心里的项链被握紧,魏昭下意识咬下唇,吞咽一下,缓慢的松开手,看着项链好一会才递给赵岐沣。
“是吗,那一定对她很重要。”
她手心有些痕迹,是刚刚使劲握项链留下的,看着那些痕迹,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她的心脏,无论怎样都是疼。
魏昭起身,“茶我也喝了,东西我也看了,赵警官我可以离开了么?”
“当然,我送你。”
赵岐沣把人送到楼下,看着她开车离开,直到最后一点车影也没入夜色,这才转身回了家里,一言不发的瘫在沙发上。
第一次见到魏昭那天,她穿着墨绿色的t米色的裤子,脖子上的项链比她的脸更先吸引了赵岐沣的视线。
他当时看了好一会,可惜沉浸在死人氛围中的魏昭毫无察觉,直到在魏琰的手里发现那根项链。
起初还没想起来,直到刚才,他们一起吃馄饨,魏昭脖子上的项链和他手里魏琰这根有异曲同工之处。
拿出项链大胆假设这件事,完全是赵岐沣的临时起意,不过魏昭的反应……悲喜不辩却仍旧可以确定的是她很伤心。
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才可以不想承认对方和自己认识,又为了她的死伤心难过的同时又些庆幸。
赵岐沣揉揉额头,把项链收起来,倒在床上睡一觉再说,大脑超负荷,啥也想不明白,清理清理内存再说。
魏昭开车时手握在方向盘上,握的特别紧指骨都泛白了,死死咬着唇,眼眶泛红的厉害,只要一想到魏琰和以前。
她心里就难受的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没错的反倒愧疚了起来?
魏昭摇摇头,甩出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开车回家,这点外面已经没人了,就连门卫室的值班保安都睡着了。
她坐电梯到十八楼,前脚刚踏出电梯,后脚就被一把冰凉的刀刃横在了脖子上,魏昭下意识去看监控。
果然已经坏了,拿刀劫持她的人是个男人比她高大约二十多公分,力量型,强硬挣脱肯定是不行的。
魏昭镇定道,“你要什么,我都给,没必要闹的太过。”
身后的不说话,只是把刀子收起来了,魏昭还诧异呢这是什么意思,不打劫了?下一秒一支/枪/抵在了她腰上。
魏昭没话说了,被强制性压进自己屋里,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被对方绑上捆在一边的凳子上,随后那人就开始翻翻找找。
魏昭大脑快速运转,这人明显是过来找东西的,找什么?她这没有任何和爸爸生意有关的东西,莫不是!?
被她倒掉的那两瓶香水,玛德,果然是个祸害临死都不望拉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