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姗姗和她老公出国旅游去了。”幸亏没碰上,让沈兆南知道婚前没几天他们还见面了,这婚礼能不能办都是个问题。
林知恒对这段感情的影响力,大到超乎三个当事人的想象。他上次去沈兆南跟前溜了一圈,甚至没说上话,只是金曼姗表情不对劲了几秒,沈兆南回家就和她吵起来,紧接着是长达两个星期的冷战。他们交往以来,应该是认识以来,唯一一次超过两天谁也不理谁。
“怪了。”林凡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板上钉钉的事儿,也不是自家儿子生个气闹个别扭能解决的。他们不便插手,于是拉起罗知,“我们先睡了,你和小今也早点休息。”
“好。”
主卧门关上,客厅里只剩下林知予和今泽。
林知予掩嘴打了一个哈欠,抽走他手上的相册:“先用我的浴室吧,他估计躲在里面偷偷哭呢,不知道磨蹭到什么时候。”
“老子没哭!”林知恒隔着浴室门吼她。
林知予不理他,带今泽回了房间。
林知恒的房间不大,一张床,一个衣柜,现在又布置上一个沙发床,挤得没地方落脚。今泽的东西都放在她房间里,倒省得跑出跑进地取东西。
今泽拿了睡衣进浴室,她出门前洗过了,整理出一格衣柜,帮他把东西归置好。昨晚睡了三个多小时,熬到现在,困倦难当,但是今泽还醒着,不把他安排妥帖,她不能安心去睡。
强打起精神,拿出行李箱里最后一样物什,脸禁不住升温变红。男性的贴身衣物,隔着包装盒,也叫人无所适从。
合上衣柜门,拖着沉重的身子坐回床沿。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和浴室传来的淅沥水声。
磨砂玻璃倒映出模糊的人影,随着他的动作在光影下晃动。林知予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脑袋昏沉地点了几下,放弃挣扎,斜躺到枕头上。
就眯一小会儿。
等一下,要送他去林知恒的房间,回房时顺便关掉客厅的灯。明天早上八点起来吃早饭,十一点出门,去换衣服化妆,下午去酒店彩排。要不还是别让林知恒去添乱了吧,人家结婚高高兴兴的……
渐渐没了意识,一眯眯到早上八点半。
从床上弹坐起来,也不刷牙洗脸,先冲到饭厅去看看今泽在不在。
那人正和父亲坐在小阳台上,赏花品茶,一派闲适自在。
不是做梦。她暗暗松气。
“知予起来啦?早饭给你放在锅里保温。”林凡生先发现她,放下茶杯,撑着膝盖想起身,“我看凉了没有,再给你热热,别吃坏了肚子。”
今泽快了一步,先站起来:“我来吧,您坐着。
“那不行,来了就是客人。”
“我是小辈,做这些应该的。”今泽扶他坐回去,长腿一迈,来到她跟前,“你先去洗漱,记得穿件外衣,今天挺凉的。”
林知予应下来,他没耽搁,转身进了厨房。
林凡生探着脖子看里面,满意溢于言表:“这孩子,不错。”
“怎么不错?”
“他给你做过几次饭?”林凡生拍拍身边的空位,招呼她过去。
她依言坐下,手揣进睡衣的小兜里:“不去外面吃的话,一般是他做,或者从他朋友的店里打包几样回来。他说外卖吃多了不好,让我少点。”
“同居了?”
“没有,邻居,他住我对面。”
“到哪一步了?”
林知予不自在地垂下眼睑,晃起脚尖:“亲过几次。”
林凡生缓缓点头,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听老爸的,再观察一阵子,确定就是他了,再考虑更进一步。爸妈也不是什么老古董,你们年轻人开放,你也老大不小了,做好防护措施,婚前婚后其实关系不大。”
大早上的,和家长讨论这么私密的事。林知予吃不消,眼神乱飘:“您胡说什么呀?”
林凡生抿一口热茶,老神在在:“你别说,这以后夫妻生活和不和谐,对婚姻影响大着呢,婚前先磨合一段时间,不合适了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些话,您别和今泽说。”
“为什么?”
“哪有第一次来家里和人家聊这个的?”
林凡生不以为然,悠闲地翘起脚:“晚了,刚刚聊完。”
林知予鼓起脸,咕哝着抱怨:“爸您怎么这样,他要是以为是我的意思,我的脸往哪儿搁?”
“他又不傻,怎么会以为是你的意思?”林凡生竖起食指,在她脸上戳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