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不是亲生的, 甄言不愿换过去, 那孩子也不愿换过来, 于是就维持了现状。
她已经慢慢接受了“每个人的不一样, 无论如何努力, 可能自己的终点离别人的还有一段距离。”但她希望把甄言的铺高一点, 每次国外知名交响乐团来京的时候,甄繁都会买高价票带甄言去听,喜不喜欢是其次,她不希望甄言为听不懂感到自卑。
那种物质不如意带来的自卑太过难以启齿,只能自己消化。
“姐,人家牛津的,你就别班门弄斧了。”甄言心想甄繁又来了,每次都把他的成绩来回说,他对自己的高考成绩并不满意,如果他那道选择题没有做错,他就是省状元了,他不仅可以拿到k大五万块的新生奖学金还可以拿到省里各类企业的赞助。他当时计划用挣来的奖学金给甄繁买辆车的,不过因为成绩不够到底没拿到,他只从小城里拿到了两万块的奖励。
“你又不是去不了。”甄繁认为甄言申请去牛津读博还是没问题的。她并不认为牛津本科比k大强多少,甄言要是从小被送去英国上牛津的几率还是很大的,而简居宁在中国,未必能考入k大,何况是全省前五。不过即使如此,她的弟弟并不能像简居宁那样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她会为此努力的,甄言虽然没有一个有钱的爹,但很可能有一个有钱的姐姐。
饭桌上,甄言一个劲儿地为甄繁布菜,像以往一样连择刺剥虾也代劳。
甄繁也很习惯。她很懒,凡是不能产生经济效益的事儿她都懒得干。这些年,她只坚持了两件事,赚钱,憎恶简居宁。
“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虽然甄繁不确定这句话是王小波说的还是别人杜撰的,但她一直觉得很对。只不过那种痛苦太过难熬,还是憎恶别人更好过一点。
她一边吃一边向简居宁推介甄言的手艺,“这个松鼠鳜鱼不错呢,你尝尝,甄言的手艺很好的。”
“你再尝尝,这个凉拌海蜇皮也很好。”
饭桌上,甄繁一直在炫耀自己的弟弟。
而甄言一直在介绍他家繁繁爱吃什么菜,好像是要把她交待出去似的。
甄繁还特地为简居宁从橱柜里拿出了她珍藏的路易十三,在她准备给他斟酒的时候又说,“你今天开车,还是别喝了。”
既展示了自己的经济实力,又避免了自己的经济损失。
当着甄言的面,两人不好再商量婚姻大事。
吃完饭,甄繁把简居宁送到门口。
“你什么时候把咱俩的事情告诉你家里人”
“今天你不是已经见过我母亲了吗”
简居宁的车最终在一个四合院门前停住,院子有些年的历史了,他没像其他人那样修缮,大红门早已褪了颜色,院子里的树顺着灰白色的院墙爬出来。四合院一共三进院子,一进门是服务人员在住,中间是用来宴客和安顿客人的,他住在最里面的那进院子里。
天还没完全黑,院灯已经打开了,他走进客厅,他母亲在等他。
“听说今天你身边那女孩子的母亲在简家做过佣人。”
今天卢尔特夫人也去出席了老友的婚礼,她本来想和儿子同去的,不过儿子给她派了辆车让司机送她自己去。到了婚礼现场她才知道,简居宁是抛下她去接别人了。她看到了甄繁,长得还不错,不过离倾国倾城的祸水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
简居宁并没问她听谁说的,“妈,你可能去国外太久,不太了解状况。现在,在中国,已经没有佣人这种称呼了。”接着他又补充道,“我要结婚了,就是您今天看见的那女孩儿。如果您不着急回法国的话,或许有时间参加我们的婚礼。”
“你在同我开玩笑吧,谈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我并不干涉你和别人谈恋爱,但结婚这种事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你们并不是一类人。恋爱确实会让人冲昏头脑,好好去睡个觉,明天你就会忘记这件事。”
简居宁笑一笑,“那您觉得我和谁是一类人”
“谁也不能否认,索钰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毕竟你们的成长背景更像些,当然你也可以考虑别的女孩子,但绝对不是今天那个,那太荒唐了。”
“好像您从小就教育我人人平等吧。”
“生死面前,人人平等,所以我们要去帮助受到死亡威胁的人在智识道德修养面前,你当然要承认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差异,我们还是要选择类似的人。”
她一方面觉得儿子的决定太荒唐了,另一方面这个决定也侵犯到了她的利益。
她和索钰母亲是多年的老友,不仅如此,两人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因为许多中国人热衷在海外时尚圈镀金,而巴黎是一个极好的中转站,加上她和几个大牌的关系都不错,前几年她成立了一个工作室,专门承接国人在欧洲时尚界的拍片直播等一系列事宜,国内的许多客源都是这位老朋友介绍的。最重要的是前不久她刚跟索钰的母亲商量做一个中法合拍的影视公司,这买卖只赚不赔,有专门的文化基金接盘,索钰她爸是文化口的,这事很靠谱。
她这次回国主要就是为了这事儿。她现任丈夫的财政状况近几年都不太好,今年,家里以前空置的城堡已经委托中介做起了出租生意,在一年前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但为了维持她一贯的生活水平,只能如此。不过这种情况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