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蛋蛋见势,连忙把聒噪的萌王拉开,小声提醒:“看氛围啊傻孩子!”
骆知简摆摆手,一言不发地向前走。
百无聊赖地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 骆知简机械地开机登录, 一路面无表情。
感受到自家adc的不对劲, 萌王趴在键盘上小心谨慎地发问:“骆爷, 你怎么了?有什么烦恼你说出来啊,说出来就会好得多。”
看着国服好友列表里那个唯一的单独分组,骆知简紧握鼠标的手松开又落下,喃喃低语:“……你们说, 酸菜鱼是不是有毒啊?”
……
三人一脸懵逼。
“好了好了, ”蛋蛋在游戏中发出了组队邀请,“骆爷来双排吧, 今天上大师。”
骆知简接受了邀请,在预选位时默默地选择了……辅助。
蛋蛋:“……有毒的是你吧?”
“我就是想试试。”
抱着必输无疑的决心,蛋蛋在进入游戏的第一时间就禁言了所有人——他可不想亲眼目睹世界第一adc被狂喷现场。
眼花缭乱的英雄界面上,骆知简的光标斟酌着落到了努努毛茸茸的头像上。
蛋蛋:“你玩个主流辅助混一混吧求求你!”
骆知简点了点头,锁定了努努。
线上保护、游走支援、资源掌控……几年前的舒迦不过十四五岁,那个小脑瓜里究竟是如何装下这么多东西的?
——为了和一个废物比肩,值得吗?
“骆爷你丢个球能不能丢准一点啊!”
“大哥我求求你别总吞我炮车啊!”
“骆知简你不要瞎几把游走了!!!”
一局结束,蛋蛋只剩下半条命了。
“说好的上分变成了灵车……”蛋蛋哭着向阿越求助,“越总,求求你,我们骆爷心情不好,你给唱首歌安抚安抚。”
骆知简闻言,瘫在椅子上,像一条上岸的金鱼:“听阿越唱歌还不如听我用尖叫鸡唱。”
阿越先是气结,随即却叹了口气:“还好,还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骆知简一本正经,“你是真的唱歌很难听。”
“……骆知简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骆知简掏了掏耳朵,戴上耳机,默默地将阿越的叽叽喳喳隔绝在大嘴憧憬的声音之外。
——“我也希望变成蝴蝶的那一天,不再灰色,不再痛苦,不会再让我丑陋的外表吓到美丽的你。”
他知道,舒迦属于另一个光芒万丈的世界,而他是边缘徘徊的冻死骨。
除夕夜过后的清晨,舒迦根本没有吓着他,一切只是因为他的懦弱。如果他当时坚决地说出口,他不会沉默不语,舒迦也不会转身离开。
他和舒迦没有任何关系,只是队员和助理。无论舒迦做什么、说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本就与他无关。可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涉及到舒迦,他就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当他看见舒迦和别人并肩而笑的那一幕时也是难过的,但心里总有个掷地有声的声音告诉他——舒迦不是那种人。
尽管舒迦笑得那样娇羞,但他也从弯弯的凤眼中读出了敷衍与抗拒。
他不曾怀疑过。
当初舒迦被水友群起而攻之的时候他能够不问缘由地挺身而出,如今又为什么要怀疑呢?
*****
与此同时,舒家老宅。
“来来来,快进来。”赵婉玉挽着孙芳,面上满是喜悦,“哎呀你瞧我,要是早知道你们二位今天才到海市,我就晚些再邀请你们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孙芳抓着她的双手,忙不迭地鞠躬:“应该的应该的,你们当年那么照顾我们家知书,我们磕头都来不及。”
赵婉玉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揉着手背点点红印,保持微笑道:“别客气,那都是因为知书自己能干。”
……此时此刻,站在一旁颔首微笑的舒迦感觉有点反胃。
饶曼一大早就把她赶起来化妆打扮,说老爷子指名道姓要见舒迦,吓得她拖鞋都没穿就跑来敲舒迦的房门。舒迦原本以为爷爷奶奶只是想“拷问”她,却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把骆知书一家子请来了。
看着孙芳不成体统的行为,舒迦的笑意深了几分。
她端庄大方地站在一旁,礼貌地倾身。舒迦被自家老妈子强行塞进了一条修身裙里,婀娜的身线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来,七分优雅三分诱惑,只消亭亭玉立地站着,就已经攫住了孙芳和骆齐丰的视线。
“啊,这就是舒家的千金吧?”孙芳立马放开赵婉玉的手,转而牵起舒迦,另一手随性地摸上她的臂膀,“真好真好,长得可真好,配得上我们知书。”
“妈!”迟来一步的骆知书看见这一幕,面色一沉,连忙拉开了二人距离,歉声说道,“迦迦,不好意思,我妈让你见笑了。”
“迦迦”?
舒迦生咽下一股厌恶,抿嘴摇头道:“没关系,我能理解。”
半晌过后,舒鸿文才从楼梯上慢悠悠地走下来,朝骆父骆母二人问好,指着茶桌说道:“午膳还在准备,先喝喝茶聊聊天吧。”
骆齐丰和孙芳二人在茶桌前坐下,任赵婉玉优雅地斟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
舒迦在余光中瞥见了骆知书难看的脸色,暗自发笑:她虽然不懂舒家二位老人邀请骆父骆母来老宅意欲何为,但能够肯定的是,一定不是骆知书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