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不甚在意。
姚云旗坐了起来,把眯着的桃花眼睁大,脸上堆满了诚恳:“师兄呀,你说的真有道理,正是因为得来容易,时间充裕,所以没意思。”
“哼~”
“在咱们这儿造谣就是这样啊,你挑唆的师兄把我吊起来打,也没打死过,可是去人间不一样,到了人间去凭着你这三寸不烂之舌,你能说的寡妇改嫁,两口子分家。”
姚云旗用一种毒药蜜糖语气说:“那才能显出效果呀~”
林黛玉伸出手,用指尖掐了他一丁点肉皮,一掐即逝:“人间的枪炮不能与师兄争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将军、英明神武的帝王,都会成为师兄舌尖的玩物,任凭师兄左右,这岂不是有趣?”
木策一脸冷淡懒惰:“没意思啊,知道准能成功,又有何趣味?”
姚云旗坏笑着抬眼望天:“妹妹说的不对,木策师兄你在山上能成功,全凭师兄对你的信任,在来往的宾朋中能成功,凭借的是你的身份势力,师兄呀,你平心而论,身份势力这些东西,哪一样是你凭自己的能耐争来的?”
木策知道他说的有一丢丢道理,顿觉不爽:“你这懒货有脸说我!从师兄把你捡回来到你下山遇到小师妹,在此期间你做过一件正经事吗!到现在成家立业,你为庄国做过些什么?恬不知耻的享受皇权富贵,呸呸呸!”
偷奸耍滑,偷懒犯规,把大师兄气的够呛。
姚云旗想起自己年少轻狂时犯错惹祸的事儿,也有点不好意思,眼珠一转就找了个借口,笑嘻嘻的说:“有道是在家从师兄,婚后从夫人,师兄你连三从四德都不知道吗?”
黛玉没撑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一手掩面,笑倒在椅子中。“三郎说的有道理。”
木策默默的看着这一对珠联璧合的玉人,似乎琼花斜依玉树,又好似一轮皎月蹭着一片轻云。
林黛玉和姚云旗笑了半天,她轻启朱唇:“师兄一心成为说客,却总是被人当做笑谈,其中的缘由……难道师兄自己不知道?”
木策斜眼撇着旁边墙上苏秦进贡的宝剑,声音逐渐低下去:“当然不知道……”
黛玉悠然自得的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玉璧来,请抚片刻:“师兄就如同这块玉璧,纯净油润,白璧无瑕,任何人见到您都会信服。假若师兄改头换面,收敛起其实和身份背景,去人间游戏一番,也能获胜,这如山铁证会让很多人哑口无言。”
呀,三郎哥哥靠在象牙雕花镶嵌的紫檀木牙床上,真儒雅。
木策为之心动,原本觉得姚师弟一定会坑自己,不过嘛,端庄娴雅娇小可爱的小师妹不会害自己。同样一个建议,从黛玉口中说出来比姚云旗说出来要可信数倍——这也可能源于姿态和语气。
“师妹说得对,唔……去哪几个国家呢?”
林黛玉笑道:“师兄,这不着急,必是乱世中才显师兄的能为。喝茶么?”
三人来到桌边,慢悠悠的用山中灵泉烹茶,茶叶来自于长在山巅的一株老茶树,采清明前的嫩芽,由神仙亲手炒制——听起来很上档次,其实是闲的没事干去炒茶玩。
“庄国周围没有国家,那东土仍是明朝治下,厉兵秣马,好大喜功。”
“听说欧罗巴在抓女巫,教会认为女巫散播瘟疫?明明是他们脏的,傻成这样,啧啧。”
“嘿嘿嘿~”姚云旗坏笑着瞧他:“你要是能去那群小国家,说得教会放弃追杀女巫,说的女巫联合起来统治一个国家,那可真厉害。”
木策吹嘘道:“有点难度,不是做不到。你以为我做不到?你怎么能理解我呢?”
姚云旗点头:“是啊是啊,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用一种老父亲理解不了小屁孩的语气感叹。
木策几乎要拍案而起,在拍案的前一刹那间,他想起自己打不过他……就端起茶杯:“你呀,有空多读点书,多思考。”
黛玉且叹且笑,三郎和师兄在一起玩,总是这么有趣。
两人在热情洋溢的斗嘴,叨叨叨说个没完。
姚三郎又出溜回下去,好好躺着,懒洋洋的躺着,浑身上下只动嘴。
忽然有人来到殿门前,飘然下拜:“殿下,锦瑟有要事禀报。”
林黛玉伸手在空中一抓,凭空抖出一件鹤氅,披在身上,系上带子。她穿的是轻薄的娟衣,隐约能看到圆润的臂膀和腰身,不适合见下属:“进来。”
木策在旁边点头:“这样使袖里乾坤,好看!”一抖手就出来东西,比在袖子里摸来摸去更好看。
黛玉不想说,她没有对袖里乾坤做任何改进,只是提前袖着手摸出来拿在手里,再一抖手现出东西来。
走进来一个娇娇艳艳、浓妆艳抹的人,似男似女,看不出性别,穿了一件桃红色道袍,脚下一双红绣花鞋,别人系一条丝绦,她/他系了一条叮了当啷的玉璎珞,走起路来环佩叮当,举止倒是端正,扛着一个大箱子。
走进屋来,寻见公主殿下坐在窗边与人说话,立刻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