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就地一滚,何义培一锤砸空。正当他准备继续攻击时,突然听见“噗嗤”一声,接着右肩一疼,就见明晃晃的剑尖从右肩刺出,登时他手一麻,铜锤重重落到地上。
何义培不敢置信的扭头去看,只见赫然便是燕栖刚才脱手的那柄剑,从右肩后面刺入,前面刺出,剑柄还在微微晃动。“怎……怎么会……”他反手想去将剑拔出,那柄剑却像有生命一般,自己慢慢地从他肩部移出,晃了两晃,突然向前飞去,燕栖一弯腰便抄在手中。
何义培仔细一看,哪里是长剑有生命,而是自己背上的土铠不知何时长出一根青藤,当他将注意力全集中在燕栖身上时,那根青藤恰好卷住空中掉落的长剑,顺势插入他的右肩。其实若是背上生出一根青藤,他早该发觉,只是之前被燕栖的“蹒跚之地”所攻击,身上还缠着数根被扯断的青藤,而这正好成了这根青藤的掩护,使得他有所疏忽,当他全力攻击时,背部大开,才被这根青藤操纵长剑一击得手。
何义培转身恨恨地看着宁栩,道:“这等奸猾之计想必是你所为吧。”
宁栩依然面无表情道:“我只是伺机在你的土铠上种了一株青藤,至于怎么运用却还没想好。”
这时燕栖得意地接口道:“然后当我看到宁师兄种完青藤后,突然想到了这声东击西的方法,便假装跌倒将长剑掷到空中。”
宁栩摇摇头,“你这招实在太过行险,以自己为饵,将自己置于险境,若是我猜不透你的用意怎么办。”
燕栖挠挠头,他刚才的确有些太得意忘形了,当时只觉得与宁栩心意相通斗得十分畅快,当想到这招时,头脑一热,也没考虑后果便付诸行动,现在想想的确极为惊险,若宁栩没有领悟,自己现在怕是下场堪忧了。但所幸最后一切都按他预想的进行,这更证明了他与宁栩之间让人不能置信的默契。
这时程小菘跑来叹道:“宁师兄,你和燕师弟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难道你俩为了这大较艺曾私下里一起修炼过?”
宁栩摇摇头,其实他自己也对与燕栖的默契感到有些吃惊,虽说艺出同门,但要做到如此默契程度,实在不能以同门解释。他不禁又打量了一下燕栖,对这个新进师弟有了另一番认识。
燕栖倒没想这么多,他趁何义培受伤点中了他周身几处大穴,阻止他运用丹田真气,然后客气地说道:“何师兄果然修为不凡吗,凭我俩合力才勉强胜得一招半式,若是单打独斗恐怕就不是你的对手了。但既然是较艺,那能否请何师兄将黄土观的灵石借我们一用?”
何义培冷哼一声,“不用假惺惺的,难道我还有得选择吗。以我现在的样子,若是我不交出灵石,你们就该硬抢了吧。”说着他伸手入怀,掏出一枚黄色灵石,刚要放到燕栖手中,转念一想又缩回手道:“灵石我可以给你,但还望你能告之我两个师弟的下落。”
燕栖想了想,道:“我与他俩交手过后便离开了,至于两人的下落,我实不知道,请何师兄见谅。”
“你是说你一个人与他俩交手?”何义培质疑道。
燕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那地上的血迹是他俩留下的了?”
“我离去时他俩没有明显的外伤,至于你所看到的血迹是否是两位师兄所留,我的确不清楚。”
何义培摇摇头,道:“你这番话不尽不实,里面必有隐情,我早晚能查知,若他俩有个三长两短,我必不饶你!”说着,他右手一甩,用力将灵石掷向远处深林。
程小菘撇撇嘴道:“这般输不起么,你以为这样我们就找不到吗?”谁知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一个黑影从斜刺里杀出,一把接住空中的灵石,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林中。
这一变故让燕栖等人大吃一惊,三人急忙去追那黑影。
林中树木茂密,让人很难全力奔跑,但这种树林环境却是燕栖三人所熟悉的,所以追了没多久,就发现了那黑影的踪迹。
程小菘娇斥一声,树根青藤卷向黑影,黑影为躲避青藤身形稍顿,燕栖几个箭步蹿到前面,一下拦住了黑影的去路。
燕栖见眼前这人一身黑色道袍,身形略瘦,长的其貌不扬,只是一双眼睛咕噜噜转动,显得非常精明的样子。这时程小菘和宁栩也赶到,程小菘一见这黑衣人的样子,想起之前在稼穑峰上两观曾经碰面并彼此介绍过,便道:“我记得你是玄水观范冲范师兄?”
那黑衣人打量了一下周围,见三人形成了合围之势,自己不易再逃,便拱手道:“程师妹好记性啊,在下正是范冲。”
宁栩和燕栖也想起曾在上山过程中见过此人。这时程小菘道:“范师兄,既然大家相识便好说了,黄土观的灵石被你拿到了吧?请把他还给我们。”
范冲故作惊讶道:“黄土观的灵石你来找我玄水观要,岂不是南辕北辙?”
程小菘见范冲装傻,怒道:“明明就是你拿到了,我们好容易打败了黄土观的何师兄,那枚灵石属于我们青木观的!”
范冲点点头,道:“是啊是啊,你们打败何义培我在旁确实看到了,以二对一赢得好精彩,青木观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燕栖听出范冲是在讥讽自己,便道:“何师兄将灵石掷出,我们亲眼见到它被你半途所获,还请范师兄将灵石还给我们。”
范冲一拍巴掌,叫道:“着啊,你自己都说了,灵石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