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浏阳郊外。一群锦衣玉袍的少年骑马踱步在浏阳官道上。一行人中男的衣冠楚楚、fēng_liú倜傥,女的亭亭玉立,一副大家闺秀的打扮。为首的一人年龄约莫十三、四岁,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骑着一头骏马行于一行人正中央。一边侃侃而谈,一边手指着四周秀丽的景色评头论足,好一副指点江山的气概!
今天县学放假,周頔与毛毛、梁面、涛涛、鼻涕,还有孩子王李睿杰由马夫驾着马车,准备去郊外野游。
“丫的个娘西皮的!终于放假了,每天在县学对着那该死的杨老夫子和那些呆呆傻傻的同学,再不放我出来,我人都要疯了!”周頔咂巴着小嘴道。
“哈哈,整天和欧阳洁待在一起,你怕是乐不思蜀吧!”李睿杰调笑道。
“就是!这一阵见你在县学规规矩矩的,叫你出来玩‘骑马游戏’你都不肯,以前你可是最积极的!”毛毛也在一旁附和道。
“哎呀,都别提了!都是你们上次起哄、搞事,现在欧阳洁都躲着我,轻易不肯与我说话了!”周頔埋怨道。
“得了吧你!跟了我们起哄以前,你和欧阳解,洁,说过很多话一样!再说了,人家不找你,你,你不会主动找人家说话呀!”毛毛揶揄道。
“说了那么多做什么?我又不喜欢她!”周頔说不过小伙伴,只好转移话题道:“今天我们还去河边抓虾?”
“别抓虾了吧,咱们去小河村搞破坏吧!”别看鼻涕平常“懦弱”了一点,可搞破坏他比谁都来劲,还偏偏每每劝大家不要过火,以至大家每次听他提议搞破坏,都自动无视。
“要我说,干脆去深一点的上游打水仗去!”涛涛从不知危险为何物。
“别吧,咱们没有大人照看,万一溺水了呢?半年前,街口裁缝店的那个小牛就淹死在河里,当时,他爸妈见孩子不见了,急得要命,挨家挨户的找。几天后才被人发现,尸体漂在河面上都发臭了!”李睿杰毕竟年龄大点,遇事考虑得周全,而且身为孩子王,他得对每一个小伙伴负责。
“没事咯,不是有马夫跟着嘛!再说,咱们几个在一起,互相照应着,突然少个人,怎么会不知道!?”梁面也跃跃欲试的帮腔道。
“啊呔!前面的马夫听着,闪一边去!等少爷们先过!”
小伙伴正讨论着去那玩,冷不丁听到有声音传入马车内。待听来人说完,小伙伴们个个怒火中烧,咱从小横行县里长大,平常都是别人躲着走,今天居然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咱们怕过谁?
钟思涛率先忍不住道“嬲!那个后娘养的敢拦爷爷的马车!走!大伙下去瞅瞅!”
众小伙伴们应和着,先后都下了马车,待看见对方是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看上去就比自己来得高档,何况对面的家伙看上去个个都有十三四岁,大伙未交手,气势上便怂了三分。
奈何大伙平时里“跋扈”惯了,此时也轻易不愿弱了风头。李睿杰排众而出道:“此路是官道,路又宽又敞,你们分前后与我们完全可以一起通过,何必让我等让路耶!?”
“呵!村野小鬼,嘴巴倒是伶牙俐齿!奈何大爷今天心情不好,就是要让你们闪一边去,你奈我何!?”一名锦衣少年骑着马,来回踱步道。
小伙伴们听声音,知道是最先叫嚣的那个家伙。涛涛脾气最爆,忍不住冷喝道:“好狗不挡道!识相的,赶紧闪一边去!”
“呵呵!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以前我还不信,今天是长见识了!”锦衣少年不怒反笑道:“年级轻轻的,本事全长嘴巴上了。既然这样,也好,咱们凭本事说话,谁拳头大,谁就让路!”
“不行,你们人多,还骑马,岁数也比我们大,不公平!”鼻涕弱弱的小声辩解道。
“哈哈!还知道我们比你们大,不知道尊老爱幼么?快,叫一句亲亲哥哥来听,当然,叫阿爹也可以,我不计较你们把我叫老了!”锦衣公子哈哈嘲讽道。
此言一出,小伙伴们顿时大怒,连鼻涕也咬牙切齿,气得不轻。此时,愤怒已经压过了对对方实力的恐惧,大伙捋起袖子,勒紧腰带,就准备与对方好好干一架!
马车车夫见情势不妙,连忙跑过来劝架,一边劝小伙伴们消消火气,一边对那群锦衣少年连连作揖道:“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各位小爷,请小爷们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把。我们这就让到路边去!”
“不关你的事,怕事就躲一边去,老子武艺小有所成,正愁找不到练手的!”周頔一把拦住马夫,拽拽地道。
“对啊!頔哥最近不是每天都在家习武,正好拿这群小丑检视下成果!”梁面眼睛一亮,跟着大气道。
“对!頔哥最近武艺大涨,我妈都听说了!”毛毛也跟着帮腔道。
“哟嚯!似乎是个练家子的,有点意思了!”那群少年中有人道。
只见对面人群中,一白衣少女越众而出,带动坐骑,缓缓来道小伙伴们跟前,居高临下的说道:“我观你们之中只有这个瘦小鬼似乎练过点架子,就让他代表你们,我们也出一人,谁输了,谁就闪到一边去,如何!?”此女面容姣好,气质高冷,已经有出落成冷艳美人的迹象。
“一言为定!”小伙伴们生怕对方反悔,迫不及待的答应道。切,不就一个漂亮的小娘们,得瑟什么,还不是迟早被别人压在身下!小伙伴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