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鹦鹉活脱脱笑成了鸭子。
许嘉玄淡淡撇它一眼,亦在心中冷笑。
且先让它先得意些时日。
两人成亲后,许嘉玄的婚假休得零零散散,有了这两天,他才发现梓妤身边那个叫绿茵的丫鬟并不长时间呆她跟前。
这一早上也没见她出现,梓妤似乎是习惯了,也不着人打听过问。
他就思索着这丫鬟怎么有点儿不知道规矩。
是在道观里过得太自在了?
而且李妈妈昨晚还跟他说了一件事,说梓妤昨儿家去,有那丫鬟的一半‘功劳’。
他留了个心眼,正好心腹探子回来,他就到小书房先去处理事情。
探子名唤六喜,长得很周正的一个小伙,身材在一众侍卫里显得要娇小一些。
六喜关上门后,来到主子跟前轻声把探得的事情说来:“少夫人几乎是不出门的,她身边那个叫绿茵的丫鬟倒也不常出府,但有时候会去珊瑚姑娘那儿坐坐。”
珊瑚?
许嘉玄低头写谢恩的折子,闻言一抬头说:“她还没改名?”
六喜被问得一愣,珊瑚姑娘又改名儿了?
结果就看到又再继续写字的世子说:“以后喊她翠花。”正好和那个绿幽幽的绿茵凑一对儿。
六喜险些要被自己唾沫给呛着,好好一个美人儿,怎么改个名儿后就怪怪的。
“继续说,重点是少夫人有没有给皇后或陛下送了东西进宫。”
六喜忙回神,神色凝重,似乎也没有想明白:“少夫人根本就没派人往宫里送过西,绿茵出府去的时间也和世子您说的时间对不上。”所以是不是世子记错时间了。
这就是说又查不清了?
许嘉玄沉了脸,盯着六喜看的眼神闪动着不明光芒,直看得六喜脊背发寒。
“世子......”六喜忐忑喊一声。
许嘉玄此时折子也写好了,大掌往椅子扶手一拍,随之站了起来:“让人多注意着那个绿茵,把折子递进宫。”
六喜忙应是,目送他回屋,往外院去的时候,遇到抱着只奶猫儿的六顺。
他正把猫往树上送,送上树后又伸着双手慌慌张张地做接住的动作,嘴里还喊着:“小乖乖,慢一些哦,别摔着了,咱慢慢来。”
六喜听得嘴角一抽,这什么毛病。突然嫌弃自己的名字跟他排了同一个辈。
在许嘉玄去了小书房的时候,绿茵已经回到梓妤身边,解气地跟梓妤说周锦成的倒霉事。
“昨儿下午就闹到陛下跟前了。那个周夫人也是个狠的,把周锦成欺男霸女和受贿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还是说给他死对头的言官听。首辅没理这事儿,但也没去压,言官一把捅到陛下那里,气得陛下直接就降了周锦成的职,说等江南的人回来,再一块儿办他的罪!”
“周夫人到言官那里去了之后,带着银子跑了没影,让周锦成要抓人回来找不着!”
周夫人逃了。
梓妤也听乐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比一个狡诈。
不过周锦成是锦衣卫,哪怕从指挥使降到同知,权利还是有的,查个人的行踪不是什么难事。
但这些事情就不归她管了,她也懒得管。
就是想收拾周锦成,败败他的气焰。
许嘉玄回来后,就见绿茵在梓妤跟前嘀咕嘀咕说什么,梓妤笑得眉眼弯弯,十分高兴的样子。
他查不清事情,原本觉得能很快解决的疑惑偏卡在那里,叫他心里一时十分难受,疑团也越滚越大。
“今儿有空,我们到玄灵观走走?这个时候玄灵观后山的枫叶也该都冒芽了,虽不及深秋漂亮,但比家里那片林子好看很多。”
他大步上前,询问她的意见。心里的不安,让他想去找玄真子。
绿茵听着却是皱眉。
姑娘身上还不舒服呢,腰间的指印都没消,更别提其它的,还是爬山。
梓妤却也想见玄真子。她觉得自己没那么娇气,休息了两天晚上,只要不是太大的步子,走一走也无碍。
她就在绿茵说话之前应下了:“好啊,我也想念那片后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