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眼睛漆黑,那眼镜女孩不由看呆了,他比电视上的男明星更好看,语气不由扭捏起来,“你是新来的神父,会教哪一门课?”
回过神的沈牧洵冷淡地回道:“我只是来修行一段时间,时间到了,我就会离开。”
“哦。”女孩语气中难掩可惜。
“你经常在这里喂猫,有没有见到人抓猫?”沈牧洵问道。
“没见到。”眼镜女孩摇摇头。
沈牧洵问完之后,点点头,正要离开,女孩子鼓起勇气,自我介绍道:“我叫幼恩,韩幼恩。”
韩幼恩不知道他听到没有,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略显失落。她将猫粮堆在洞口,如果有猫咪在她上课的时候来,希望它能吃到,不要饿肚子。
在她走后不久,有什么东西动了下猫粮。
韩幼恩回到教室,她正在念初三,期望能考到外面的学校读书,只是听回来的大孩子说,外面的人对他们的看法有好有坏,有些人会欺负他们,有些人就比较冷漠。去外面上学,学费也是问题,她需要找到资助人,资助她念书,她看向窗外,对自己的未来迷茫又无助。
窗外,相貌英俊的神父经过教学楼,往前面的教堂走去,她不由看痴了。
又是志愿者们来的一天,每个月会有不同的志愿者前来,孩子们对他们的到来既感恩又厌倦,感恩的是他们会带来食物,文具,服饰,玩具,厌倦的是他们的善意仅仅是来到孤儿院的那一刻,离开孤儿院,他们就忘记了,很少有人会经常来探望他们。
他们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再过分期待他人的善意,神父也教导他们要懂得感激,无论他们的善意出自哪里,善意有多少,都应抱有感激。
志愿者们从大门口进来,头一次来的谢飞舟惊讶道:“没想到这里有个这么大的孤儿院。”
“都快到郊区了,地方能不大吗?”肖之然嘲讽了句,“帮我搬东西。”
他这次是受严叔的委托,给这间孤儿院送些物资,严叔是这里最大的非营利性公益组织的发起者,肖之然时常捐钱,倒是没接触过受捐者。
谢飞舟约他一起打游戏,他说要去孤儿院送东西,这家伙厚脸皮地跟来了。
两人正从车后箱将物品搬下来,从教堂中走出几位神父,为首的老神父自我介绍后,对他们表示了感激,让年轻点的修士帮忙搬。
谢飞舟突然高声道:“神父,你怎么在这里!你从梵蒂冈回来了?”
沈牧洵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低头搬着东西,老神父见他们认识,请沈牧洵带他们去参观。
参观孤儿院的过程中,谢飞舟眉飞色舞地讲着他们在日本的奇遇,末了不忘说一句,“下次叫上萌萌一起来。”
“对啊,她上次给公益组织捐了500万,没准这里就有她的一份捐助。”肖之然说道。
“500万?她什么时候那么有钱的?”谢飞舟惊了。
说到这件事,里面还有个故事,肖之然不耐道:“下次再说。”
“对了,神父,你不回你原来的教堂,来这里的孤儿院做什么?”谢飞舟自然而然地问道。
“教廷派我回来调查某件事情,具体不便告诉你们。”沈牧洵回头望了眼教学楼,窗户上贴满了孩子们好奇的脸,人挤人,将窗户那一排围得满满的。
“要去教室吗,志愿者可以将物资分发给他们。”沈牧洵收回视线。
肖之然一脸不愿意,“形式主义,让神父们分给他们,我过去干什么,接受他们的感恩,让他们记住我啊,无聊。”
沈牧洵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我小时候也不喜欢这个环节。”
他身上穿的,食堂里的饭菜,桌上的课本,脚下的鞋子,都来自捐赠者们,他们一遍又一遍提醒着他这个事实,他不是受到神祝福的孩子,他只是个被神遗弃的,没人爱的小孩。
另外两人惊讶地望着沈牧洵,再抬头看看这教会,肖之然和谢飞舟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愕然,因为沈牧洵表现得极其有修养,性子虽然冷淡,可不是坏脾气的人,他们从没想到他的过去是在这里。
沈牧洵送他们从门口离开,他想要对谢飞舟说,不要让阮萌过来,可是话卡在喉咙中,犹豫再三没有说出来,到底是期望她来,还是不要她来呢,他自己也不明白。
阮萌和安蕾正在美术用品店里,之所以这么短的时间又来了一次,是因为店主又进了一批新的颜料和刷子,她们从店主的朋友圈看到,一下课就过来了。
买好东西,到旁边的店买杯奶茶,等待的过程中,安蕾讶异地指了指对面,“阮萌,你看那里,那里竟然有家古董店。”
整家店以雾霾蓝为主色调,做旧的门框和木门,门口摆放着吊篮,两旁边爬满了爬山虎。
两人拿着奶茶,一起走到街对面的古董店,门口当啷一声,推开门进去,安蕾哇了一声,觉得自己声音太大,赶紧捂住嘴巴,她小声对阮萌说道:“店主太帅了吧,颜值逆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