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打扰你和阿灼说悄悄话。”
卓一为说着就拉着陈凡跑远了。
谢灼问:“你怎么来了?”
柳淼淼说:“k在这边有工厂,今天过来这边看看,顺道过来看看你。”
谢灼挑眉:“我是顺道的?”
柳淼淼一笑,抱着他的腰缠上去,“顺道今晚再陪你睡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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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说新婚夫妻头几个月正应该是如胶似漆,上哪都形影不离跟个连体婴似的时期。但两人近期事情都多,去民政局扯完证已经是半个多月的时间,大多还是分隔两地的状态。
柳淼淼在公司忙日常,谢灼这段时间撞上新专宣传期,则是全国各地的飞签售。
难得见上一面,自然是直奔酒店。
谢灼洗完澡出来,柳淼淼正趴在床头玩手机。她懒得出去找东西吃,便在手机上刷着附近的餐饮外卖。最主要还是因为谢灼身份关系,明目张胆地走在商业街上的后果上次已经领教了一回,她可不想再尝一次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完全程马拉松的滋味。
女孩子纤细的身躯裹在质地柔软的真丝睡袍中,轻薄的料子勾出窈窕的腰际和臀线,一双腿玉葱般的白和长,心情很好地趴在床上敲敲踢踢。
谢灼上了床,拨开她散在肩后的长发,露出光洁的颈脖,衔住她的耳垂,俯身慢条斯理地吻啄描绘。
柳淼淼转过身,双臂挽住他脖子,和他接吻。
情到浓时,柳淼淼手机却响了。
“唔……”她推了推身前男人,声音低低娇娇的,“阿灼,我电话响了。”
“等会儿再接。”
“不行,好像是唐玥打来的。”
柳淼淼伸手去摸被扔在床头的手机,接通那一瞬,男人仿佛故意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用力地吮她的颈脖。
柳淼淼咬着牙,差点没忍住一声低吟,狠狠瞪了他一眼。
男人眼里带着恶劣的嬉色,附在她脸侧,唇舌一点点地描绘她滚烫的耳垂,用只有她才能听见的低声说:“接啊。”
电话接通,唐玥在那头道:“柳总,之前您让我查王佳的事,有消息了。”
两人身体贴得近,即使电话没开免提,谢灼也能清楚听见对方说话的内容。
“嗯……”柳淼淼脑袋有点晕。感觉世界都伴随着身下的床板在摇。这酒店大床质量不不过关,总感觉能听见细微的声响,怕电话里的人听见,莫名让人犯了羞耻。
她指甲抠进男人的肩膀里,努力控制着正常的声音问:“查到什么了?”
唐玥说:“我查遍了全国的精神病院,都说没收过一个叫王佳的病人。但我周末的时候去家里附近的老人院做义工,无意中听那里的人说,老人院五年前曾是私立的精神病院,后来投资的人撤资,没多久就空置了。今年才改成老人院的。”
“你是说王佳以前被关在那里?”柳淼淼问。
唐玥说:“这个我不能确定,有关当年收入的精神病患者的资料都找不到了。但我查到这家医院院长和黎氏集团的黎总是好友,我总觉得这两件事有关系。”
“柳总,您说王佳会不会已经被带走了?”
这也并非全无可能。
当年她无意间听到了黎婉珍的电话,黎婉珍估计早就起了防备之心,她不可能把一个会蹦会跳,还会趁医务人员不注意偷手机向外界求助的大活人常年关在同一个地方。
挂了电话,谢灼起身去浴室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身体。
柳淼淼脸颊烧得通红,蜷在他怀里微微地喘息,他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
“还在查王佳的事?”谢灼问。
柳淼淼心思在刚才电话上,忽然听见谢灼这么问,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怎么会知道王佳?”
谢灼说:“当初你带我回香港见柳叔叔,他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
柳淼淼不明白,皱眉道:“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些事?”
谢灼抚摸着她的发,“柳叔叔是怕你再受伤。我也答应过他会好好保护你。”
柳淼淼目光落在他没有遮掩的肩头,上面枪伤的疤痕触目惊心。她还记得那天晚上,鲜血从他的礼服里渗出来。子弹很深地卡在他的血肉里,即使送到医院,也费了好长的时间才把血止住。
柳淼淼说:“这是我们家的事,我不想把你也卷进来。”
谢灼看着她说:“淼淼,我们都已经结婚了。”
柳淼淼心底一颤,她会和他结婚,是因为觉得自己亏欠他的实在太多。而她自己本身,似乎除了这个男人,对别的男人也不再能提得起兴趣。除此之外……她对结婚这件事的意识度实在太低了。
对她来说,结婚不过是多了一张纸,两人的关系、相处模式,好像也没什么改变。
他还是他,她还是她。
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
柳淼淼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对他说不出那几个字,以前是,现在也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她为自己的没良心感到懊恼,别过脸逃避道:“这不一样。”
谢灼看她半会儿,无声而疲惫地叹了口气。两人一时各怀心思。
谢灼怕她太累,没再多说什么。兀自关了灯,抱着她说:“好了,不说这个,先睡吧。”
柳淼淼也自知自己理亏过分,抱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蹭蹭他,算作讨好的意味。
谢灼揉揉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