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魂。”
动物园不大,却真的有孔雀。
舒瑜在栅栏外头一个劲儿跟孔雀互动,试图让那只雄孔雀开一次屏。事实证明,这只鸟是听不懂人话的。
她在栅栏外头徘徊了足足有二十分钟,英语中文甚至半吊子的韩语日语都用上了,那孔雀就是没有半点要开屏的迹象。
舒瑜有些失望,临走的时候一本正经地评价道,“这只孔雀还是很有节操的,不随意招蜂引蝶。”
“招蜂引蝶干嘛,它只招雌孔雀。”周瑾然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回头发情期,还不是见只雌孔雀就开屏。”
“像你一样吗?”
“我?我只对你开。”
舒瑜红着脸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周边的游客没有在注意她们这边情况的,才低声说道,“不准当街耍流氓!”
俩人在小动物园里晃荡了一圈,又去度假村里的历史遗址溜了一圈,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才沿着石板路往回走。
薛宝枝和舒庭俩人已经早早吃过晚饭,这会儿薛宝枝已经去室内 去了,而舒庭这会儿据说跟周振邺在酒店的ktv 里唱歌。
两个人在餐厅吃过晚饭后各自回房,准备八点后等温泉池换了水再一块儿去外头的池子里泡一会儿。
舒瑜才洗了把脸,就听得周瑾然又在外头叫门。
“又怎么了?”
“我房间的空调好像出了点问题,温度调不下去,太热了。”他抱着一堆衣服挤了进来,然后也不等她回应,兀自进了浴室,“借你浴室一用。”
“房间的空调出了问题……”
这借口简直蹩脚到她都不忍心拆穿。
舒瑜重新盘腿坐在地毯上,拿着单反一张一张地看照片。
方才出去的时候拍了不少照片,她想选一张发个朋友圈。
相机是周瑾然的,她也带了个微单过来,但是周瑾然嫌弃她的微单,所以全程用的都是他的。
舒瑜从最新的照片一直往前翻,翻了老长一会儿,直到看到了角马,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翻完了今天拍的照片。
她正想退出来,周瑾然已经洗了澡从浴室出来,一面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水,一面踢踏着棉拖往她这边走。
看到舒瑜拿着数码相机正在看照片,以为她还在看方才动物园的那些小动物,于是随口说道,“就那点动物有什么好看的,我等会给你看非洲动物大迁徙的照片。”
他前阵子去过非洲她是知道的,还给她提溜了一溜儿小玩意儿回来。
舒瑜把相机屏幕转向他,“是这些吗?你还存在相机里诶。”
周瑾然干脆把擦头发的毛巾往沙发上一丢,也盘腿挨着坐她旁边,跟她一块儿看照片。
舒瑜每翻一张照片,他就绘声绘色地跟舒瑜讲拍摄时候的场景或者一些趣事。
“当时我们的车子就在泥路上开着,这两口子就只管晃晃悠悠地过马路,丢下后面跟不上的小象在那紧张地嚎。”
在看到周瑾然骑着自行车出镜,不远处就是有着长长脖子的长颈鹿时,舒瑜问他,“你们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大草原上,万一遇上狮子可怎么办?”
“地狱之门可没有狮子这些大型食肉动物,再说,有园区工作人员陪同呢,倒是他们还一直提醒我们不要追赶野生动物怕吓着他们呢。”
再翻过一张照片,舒瑜觉得眼熟,于是转头问周瑾然,“古墓丽影好像就在这儿拍的?”
“o!”
她翻了一堆照片,蓝天白云,枯黄的大草原,辽阔的黄土地。成群的火烈鸟,大象家族的闲庭信步,再到动物大迁徙里标志性的角马过河,以及“天国之渡”里边尼罗鳄和角马的生死搏斗……然后由衷地赞叹,“草原里辽阔的景致和肆意蔓延的自由感跟我们的生活差距好大,感觉看到了地球最初的模样,现在我感觉我的灵魂有点触动。”
“要升华了吗?”周瑾然笑她。
舒瑜冲他翻了个白眼,忽然坐直了身子,问他:“你那时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去非洲?”
为什么想到要去非洲?
周瑾然想了想。
他其实去之前并没有专门策划过要去哪儿。
那时候的他,兜了老大圈子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对她的喜欢,可那个档口,她已经要跟钟毓在一起了。他倒是挣扎着想挖墙脚,而且一开始他也自信地觉得在舒瑜眼中,自己还不至于比不过钟毓。
然而任他说破大天,舌灿莲花地列了一堆钟毓跟她的不合适,她就跟铁了心一般,没戏。
她一门心思在钟毓身上,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周瑾然除了恼火自己的后知后觉导致二十来年的青梅竹马还比不过一个横空出现的钟毓外,再不能做其他。
那段时间,他嫉妒钟毓嫉妒得发狂,就只是单纯不想待在这座城市,不想见到她跟钟毓你侬我侬,然后还要假装自己没所谓。
去非洲,只单纯是因为朋友随口提了一句,然后他当晚就直接去了。
但这些,他并不想跟舒瑜说。
太丢脸了。
“当然是因为好玩了。”他拿过舒瑜手中的单反,随便翻了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