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对于那尊漆黑的神像本身并没有多少好感,毕竟作为尊神像来说的话,一是他不够慈眉善目,二来他的行径多少有些无耻,这一点单从他喇嘛庙里袭击我就可以看出来。
可现在这尊神像的底部竟然龙飞凤舞的雕刻着两个大字:奉先。或许我不认识这尊黑漆如碳的雕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可奉先这个名字却不容我不知道。
原因很简单,这是一个令人神都不容小觑的人物,大喇嘛曾经说过,在大荒时期最后的日子里,有一个年轻人风尘仆仆的到昆仑山拜师学艺,想成为和神佛一样强大的存在,神在昆仑的深处为他设置了十二座雪峰作为考验,并严明年轻人若能通过考验,神便传授他通天彻地的本领。只可惜,这个年轻人贪念太深,误入歧途,在众神回归天界之后,他的音信自此消失在苍天莽地间。而这个年轻人的名字正是奉先。
“这难道是巧合吗?”我在心里问自己,这个奉先会不会就是当年那个拜入天神门下的年轻人,还是说这仅仅是个机缘巧合的误会?
“难道说,奉先消失的消息是假,紧紧是天神为遮丑而使用的障眼法?”没错,神的世界里怎会允许卑微凡人的背叛呢。大喇嘛曾经说过,这尊神像是在雪女第一次步入轮回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喇嘛面的,当时雪女只见过一眼就命人将他锁在了塔里,这样看来,这尊神像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年轻人,或许他是在记恨雪女将他锁入塔中,才会寻机报复的吧!
我盯着这尊四肢被人为扭断的神像,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怜悯的感觉,这尊笑容怪异、赤目圆睁的雕像主人想必也受了很多的苦,前世就算再多的罪孽也该赎清了吧!这么一来我对他的恐惧竟然也清减了几分。
“他是可怜,却也可恨,你用不着来怜悯他!”一道清丽的女生在耳边响起,婉转若初春黄鹂,清脆似夏夜微雨。
我听到这声音心里一沉,猛地回过头去。这房间的空间布局很是小巧,我和花花小小一个大人两个孩子呆在这里都已经很拥挤了,更何况是多一个成年人,再说这屋子是竹子建造的,踩上去难免会有嘎吱嘎吱的声音,可我并没有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小小在卖力的烧火,小小的人蹲在灶膛边,熟练自如的将稻草填进熊熊火焰燃烧的灶洞里,一脸祥和的看着那些橘红色跳动着的火焰,而花花正咬着手指头、歪着脑袋一脸天真的看着我傻笑,除此之外,这屋子里再没有其他的人。
“难道是我听错了?”我自言自语,疑神疑鬼的左右张望着。
“你是在找我吗?”那道清丽的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低下头看着那个冲着我傻笑的女娃儿,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你不是花花...你...你到底是谁...”我对活泼可爱的花花真的是很喜爱,现在的这种情况,事关花花的安危,我真的不知道该要怎么办了!
“我是花花”,眼前的这个女娃儿依旧是一幅娇俏可人的模样,可声音里却透露出不符年龄的妩媚和慵懒,“我也是海子。”
“海子”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子,海子,怎么可能会是海子。诸位请注意,这个海子不是吟诵‘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那个诗人海子,而是神农氏的姐姐,创世神话中大名鼎鼎的海子娘娘。
“您是海子娘娘?”我对着那个个头不及我膝盖,一幅烂漫天真孩童模样的小女孩,恨不得立刻奉上我不值钱的膝盖。
“是啊,我就是你心中的那个海子。”
我心中的那个海子,难道说我听到的传说是真的了?!
传说在大荒时期,人祖神农氏是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姐姐的,人称海子娘娘,是同地母女娲娘娘齐名的,天神界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据传说大荒时候,盘古持斧开天劈出了天地,使得各种灵兽得以生长在这片新的环境中,有坚实的土地可以依靠、有新鲜的空气可以呼吸,有日月星辰可以分辨四级,可这个世界上却没有水,很多生灵因此丧命。
正巧此时海子娘娘代天巡视,看到这片天地生活的太过凄惨,心生悲泯,滴泪为河,聚血成海,创造了这个世界上的江河湖海,被尊为海之神,只是后来不知是何原因陨落,永远的消失于这片换了颜色的天地。
但据传言,海子娘娘是因为反对屠杀人类,惹怒了当时的天神,被秘密的处决了,可现实怎样没有人知道,毕竟这片天地的秘辛太多,哪怕是天神也不可能知道每一处的秘密。
“海子娘娘,您不是...怎么会在这里?”我结结巴巴的问道,这段时间的冲击真是太大了,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会不会见到创造我的地母女娲娘娘。
“如你所见,我还活着。”我眼前的这个孩子模样的海子娘娘就地坐下,一脸祥和的看着我,“小弟,雪女现在就在这里,你不是有话要嘱咐她吗,现在不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弟?!孩子娘娘的小弟不就是神农氏——太阳神炎帝吗?天呐,我不仅见到了传说中的创世之神海子娘娘,还见到了传说中的人祖神农氏!
小小,哦,不,是神农氏慢慢的从灶膛前站了起来,一股贵族的气质在他的身上自然的流淌出来,炎帝啊,那可是炎帝,在华夏文明中和轩辕黄帝并驾齐驱的顶级大牛,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
“雪女,果然是雪女!我还以为那个传言是假的!”现在的神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