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拉着你一步步后退吗?嗯?”齐阎大拳攥了攥,一把扯下身旁开得正艳的花朵,花瓣被他死死地攥进手心里,紫色的汁液沿着惯穿手掌的智慧线滴落,像血一样,滴染着包馨儿洁白的裙子。
“包馨儿,为了让你死心塌地地跟着我;我帮你救包易斯出狱,为了让你安安心心地呆在我身边,我注资包氏;为了庇护你周全,我暗自与汤普森的那些老家伙周旋;就连接管th-son集团也是为了能够顺理成章地娶你,你可知道?”
知道!这些她都知道!
可是包馨儿像是忽然间变成了哑巴,张着嘴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我给你足够的自由,足够的疼爱,足够的呵护,是方便你暗易斯吗?你把我齐阎当成傻子?”齐阎向前迈了一步,重重地落下脚掌踩住包馨儿的裙边,怒意如同喷发的火山爆发了,手中攥烂的鸢尾花瓣如泥一般,“啪”的一声,甩向包馨儿的脸——
“今晚我不计前嫌以退为进,就是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却在犹豫!就这么放不下包易斯,那个养育你,就为娶你睡你的男人!”
疼意,似千成只蚂蚁噬着包馨儿的心,过去的林林总总被撕了个粉碎,以为自己放下了,以为自己可以迎接新的情感,那怕是卑微的存在,她也无所谓,可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摇头,泪水甩落,拼尽所有力气,才艰难痛苦地发出声,“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齐阎好笑地重复一句包馨儿的话,大掌一伸,像掐着鸭脖子似的,扯起地上摇头不止的女人,发狠地撞在自己坚硬如铁的胸膛,柔软的触碰有那么一丝动容,但更多的流走于的边缘。
瓷白精致的脸染着一片紫色,那半边脸仿佛被人毁了般,触目惊心的模样刺激着齐阎嗜血的本性,扼着包馨儿脖子的大掌蹿进女人的发丝,五指如铁钳般箍住她的后脑,渐失理智的齐阎,似乎忘记了她脑袋上的伤……
易斯么?”他还在给她机会,忍不住地一次又一次给她机会。
包馨儿想要摇头,却动弹不得,来自脑后的疼撕泛进心底,撕扯着,痛得她颤栗不止,只能低喃,“已经不了……”
“很好。”齐阎似乎有些满意,却又问,“什么时候不爱了?”
“我不知道……”他向她求婚的那一刻?抑或是更早?她说不清。
“让我来告诉你,你是不敢爱了对吗?你怕我杀了他!”齐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她能否认有这部分原因吗?可怎么否认?包馨儿无法回答,只能无言以对地看着齐阎蕴满愤怒的眸。
“你放心,我不会杀他,我会让他看到我们有多恩爱,让他看到我是怎么实现他梦寐以求的愿望!”
话音落下,齐阎毫无怜惜之意地将包馨儿推倒在地,皮带扣落下冷冰的声音,女人一声痛彻心扉的惊叫之声随着惯穿一瞬,震荡着空气的不安。
夜色悄然间来临,城市披上黑暗的同时也染上了绚丽斑斓的色彩。
在无人的角落,你可曾听到声声凄泣?华光的背后,你可曾看到过它人后的煎熬与不甘?
黑暗太过强大,无法战胜,就要学会屈服,不想被噬了心,就活该你受到折磨!
齐阎如同从黑暗驾临的宙斯,披着文明的外衣,一丝不苟,天花板上的施华洛世奇无影吊灯映落不出他疯狂而迅猛的身影……
包馨儿仰面,眼底倒映着男人淫邪英气的脸,一口口抽喘着冷气……
“这里有我了么?”大掌揪扯着她的心口,齐阎冷冷的口吻,难掩心底除晴欲之外的渴望,这一刻,身体是快乐的,心,却是痛的!
包馨儿如同飘荡在风中的树叶,没了根,仿佛生命的色彩正渐渐逝去,她喘息着,抬手,缓缓地,指尖轻触到男人脸颊的一瞬,无力滑落。
然而那双被晴欲点亮的眸意乱情迷的看着齐阎,仿佛一个小偷,正光明正大的窃取着他的心,不知不觉地将男人原始的释放得酣畅淋漓……
“馨儿,你就是个小妖精!”齐阎大手捧住她的脸,轻舔她眸,掠夺愈发羁狂……
一旁的会客室,记者们耐心地等待着,有人怕齐阎一走了之,干脆守在走廊里,望着那扇由保镖守护着的紧闭房门,三个小时过去,没一个人离开。
直到——
那扇门忽然无声地打开,齐阎横抱着包馨儿的身影出现,记者们一窝蜂地蹿出来,有保镖在,统统被隔至三四米以外。
包馨儿如同羞怯的小女孩似的深深地扎在齐阎怀里,只露出一小片白希的脸颊,无名指上的一颗闪亮的紫色钻戒不言而喻。
快门声响起,有人呼吁包馨儿露个脸,却被齐阎保护性地按了下脑袋,霸气的动作,意寓明显,还没结婚便开始保护小娇妻了。
“请问齐阎先生,汤普森家族会接纳包小姐这样一个私生女吗?”有记者开始发问了。
“婚礼何时进行,齐阎先生不是说要在此举行隆重的订婚仪式吗?”
“包小姐年龄尚小,是否考虑婚后要小孩子。”这个记者可真有远见。
记者不停地问,生怕齐阎不肯回答似的,有些问题一直在重复,齐阎微笑地聆听着,两三分钟后,他拉起怀里女人戴着戒指的手吻了吻。
记者们一时光顾着捕捉镜头了。
此刻他嗓音浑厚轻扬,“无论馨儿出身如何,我的族人是否同意,我爱的是她这个人,她收了我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