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长子,今年已经十七岁,快要说亲,书中落得破相、前途尽毁的钱鹏飞小声问道:“鹏飞,你们怎么都待在院子里。”
“小姑你回来了。”钱鹏飞看到钱冬眼睛一亮,忙站起来对她低声道:“爷醒了,正把爹娘、二叔、二婶、三叔、三婶他们叫进去说话呢!”
“哦!醒了就好。”钱冬已经猜到这一点了,就是不知道到了这种地步钱老头会说什么?还会庇护他的宝贝三儿子吗?她拎着鸡走向厨房,把绑好的鸡放在厨房里出来后。
边取出预留出来的一包参片递给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钱梨花,边说道:“梨花,你做饭做得好,这包参片给你,你拿去炖鸡汤给你爷喝,一只鸡放两片就好,多了不受,对了,另外在烧一只鸡给大家加餐,顺顺气。”
“呃……做两只鸡的话,奶会生气?”钱梨花担心的道。
看看这股温柔能干劲,真不像她那人渣爹,跟她那傲气的大姐性格也不像,倒是更像二房的人,或许是因为钱大嫂的精力大部分都在长子、长女身上,最小,生她时又伤了身子,不能再生的女儿就忽略了!
不管怎么说,梨花可比外室生的那仨可爱多了,可惜她的渣爹得罪了女主,她再可爱也没有得到个好结局,钱冬边想着大房几个儿女的结局,边道:“你去做!你奶那我去说。”
找到进东屋理由的她说完利落的向原主爹娘的屋走去,准备看看苏醒的钱老头怎么处理这一团烂摊子,没想到刚推门进去,就听钱大嫂气恼的道:“三弟,你这混账话快别说了,事到如今咱们没人信你胡扯。”
“还戒赌呢!爹被你气晕,死活你都不管了,拿着银票就想跑,就你这德行,戒的了我姓倒过来写。”钱耀祖也十分气恼的道。
闻言钱荣华刚要狡辩,就见钱冬推门进来,昨晚已经见识她嘴皮子厉害的他不由浑身一抖,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爹、娘!我回来了,爹的身体怎么样了?”钱冬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张口问候了一声,就坐到钱八亩躺卧的炕头边上,接着道:“爹!我今天在集上买了几只老母鸡和人参片,还跟守山哥定了一些,以后让梨花天天给您炖人参鸡汤喝,一定能很快养好身子。”
“不是什么大病,浪费那些钱干嘛?”就算是人渣,生病的时候有人惦记也是高兴的,尤其是像钱家这种村里数得着的富裕人家,也舍不得天天喝人参鸡汤,钱八亩为了供出钱光宗又一直过得仔细,很少在自己身上花费。
从原主记忆看,他这些年别说人参鸡汤了,过年过节炖只鸡都先给大儿子、小儿子、大孙子,他连个鸡屁股都摸不着,所以这会儿听了闺女竟然专门买参片和鸡给他养身子,本来被气得发黑的脸色好了许多。
差不多猜出他心思的钱冬继续道:“话不能这么说,你别忘了自己的年岁,这个岁数病一次可不是小事,必须仔细将养过来才行,再说才几只鸡、一包参片而已,我平日攒的零花钱足够了,而且娘还给了我几钱银子呢!”
“唉!孩他娘,儿子就是讨债的,还是咱闺女贴心啊!”闻言钱八亩拍拍腿,感叹道。
被夸赞的钱冬刚想谦虚一句,一旁钱大嫂就接话道:“爹!您这话说得,我们大房什么时候让您累心了,二房每天干多吃的少,从没让您费心过,要说讨债,还是他三叔本事大,天大的数都敢借。”
“爹!您信我,我真的是只想把输的钱捞回来,才会被赌坊骗了,一时迷糊,跟郝正杰借了钱。”钱荣华忙跟钱老头解释,他明白这个家真正当家做主的是谁,他爹要是真不管他了,他就完了。
闻言钱八亩的脸又黑下来,一旁唐桂花一会儿看看丈夫、一会儿看看儿子、儿媳,面对长子黑沉的眼色,她有些心虚,不敢给三儿子说情。
钱冬观察着几人的神色,故意无奈的道:“唉!从昨晚到现在,怎么翻来覆去你们还是说这种车轱辘话呢!连我这样的丫头片子都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这些祸事解决掉,别咱们还没争出个对错,一家子全完了。”
“小妹说的容易,你认为该怎么做才能把祸事解决掉,我劝爹让他三叔自己想办法还债,爹又不同意,不同意的话,这债还不是咱们一大家子还,等还完债你大哥、你大侄子他们怎么办?”一夜心急上火的钱大嫂,抖着嘴上燎泡道。
“这还不简单,按事情轻重缓急处理被,首先大哥是咱们钱家的希望,名头和功名决不能坏掉,为了保护好大哥的名声,必须把赌债的事跟大哥撕开,为了大哥的仕途,咱们钱家不能出现身在贱籍的人口。”女主娘对原主有喂奶之恩,自己可不能让他们重演一次背叛子女信任戏码。
所以钱冬听了后,却故意装作十分惊讶的道:“爹娘你们可能不知道,听说家中有人身在贱籍的话,上官录取部下的时候,不管功名、名声如何都不予采用,所以决不能任由三哥一房被赌坊抓去卖掉还债,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把三哥跟赌债一同分出……”
“死丫头,我就知道你记恨我拿你庚帖,想害死我……”闻言钱荣华不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