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余老师好,我是主持人江麦琪。”
“啊,你好。”估计是现场连麦。
主持人问:“生哥最近在忙什么?”
余生躺在无尽星河里,隔壁传来两声毛驴嚎叫。他淡然道:“短暂的休假。”
“那先祝您假期愉快。”主持人嘴皮子飞快,“佳恒在今年的综艺盛典获得最佳新秀人气奖。被问到最想得到哪位前辈的祝福,佳恒说是您。”
周佳恒在旁补充道:“因为生哥是我师哥,我一直把您当做演艺路上的榜样。”
“不敢当,不敢当。”余生看到对面鹅鹏里探出个黄嘴白头的小脑袋,黑豆似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紧张得喉结上下滚动。
主持人:“您有什么话要对佳恒说么?”
余生与大白鹅隔着木栏杆对视了十多秒,直到觉得敌人没有能力飞出来,才想起来电话里还有一群人在等待他的回答。
人们能听到声音,但看不到余生本人,只是感觉他略微沉思了片刻,才缓缓道:“首先祝贺师弟得奖,佳恒是个……嗯……谦逊有礼、有才情的人,希望你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余生说的客套,因为和周佳恒真的不熟,不熟就不好细夸。
还好主持人接过话茬,三句两句结束了连线。挂断后不到一分钟,收到周佳恒的短信‘谢谢师哥,刚才打扰了’。他是觉得自己蹭了余生的热度,下台后有些不好意思。
余生回道,‘没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这个人话少,你别介意。衷心的为你感到高兴,也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合作’。
‘叮叮叮’三条,都是同样一句话,‘谢谢师哥’配一个鞠躬的表情。
听到开门声,余生望过去,温喜儿扛着件老式军大衣走过来。“看星星呢?台子凉,把这个铺上。”
余生站起身,接过大衣。这大衣是由羊羔皮拼的,和被子一样沉。布料冲下铺在木台上,羊羔绒那面朝上,又暖又软,仿佛背靠了一只小羊。余生没再躺着,大衣坐了一半,然后他笑着对温喜儿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要不要一起看星星?”
温喜儿嘴上说“有什么好看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坐下了。
“你知道哪个是北斗七星么?”
温喜儿晃悠着小腿,“不知道啊!”
余生一本正经道:“好巧,我也不知道。”
“哈哈哈……”
温喜儿笑了,余生见她笑也跟着笑,“今天月亮不好看,就弯弯一小牙,像西瓜皮。想再唱一遍‘月亮代表我的心’,都不应景。”
温喜儿拿他打趣,“你不是就会这一首歌吧?”
余生摇了摇头,将腰板坐的板直,前后摇摆,轻声哼起搞笑小曲儿。“哎呀我的天儿啊,破鞋漏脚尖儿啊……没钱我光脚丫儿啊,外面飘雪花儿啊,邻家小妹瞧见了是眼泪含眼圈啊,她是我的心肝儿啊,起名叫喜儿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比我胖两圈啊。”
后面两句不是好话,余生不唱了,他把原歌词里的小娟换成喜儿,低头嘻嘻笑,一副讨打样。
温喜儿哭笑不得,简直不敢相信,他是怎么用这张成熟内敛的脸唱完的!“你还会这个?”
“嗯,听相声学的。”余生嫌冷,把皮卡丘卫衣帽子戴好,头上垂下两只皮卡丘耳朵。他抿着嘴,歪过头,继续冲温喜儿笑。“想听什么?可以点。”
温喜儿有个大胆的想法,影帝可能会唱十八摸……
余生指了指屋顶,“你看。”
温喜儿抬头望去,上面蹲了个犬科动物,正双眼放光地偷窥他们。
犬科动物察觉到自己被人类发现了,仰起小脖儿,对天上的月牙长嚎道:“嗷呜~嗷呜~嗷呜~”把村里寂寞难耐的土狗勾的,也都扯着嗓子接连不断地嚎叫。
余生:“温让在干嘛?装狼拜月亮么?”
温喜儿不屑道:“算了吧,他充其量就是一只拆家哈士奇。”
作者有话要说: ps:中间出现的小曲儿,是我在相声里听的。觉得生哥唱起来,会有种反差萌。手动笔芯~
☆、第 16 章
灶台连着火炕,烧饭时连带着一起加热。余生早早铺好被褥,此刻躺进去还是烫的。他躺的笔直,热气顺着脊背打通了全身毛孔,舒服极了。
这时,温让洗漱后进来了。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向横在中间的余生努了努嘴。
余生不知道温让也要过来睡,起身挪到炕梢,把热乎的炕头让给他。
“你睡里面,我睡外头。”温让往里赶他,见余生摇头,又说:“我和你不一样,年轻人火力旺。”
余老先生看了他三秒,无奈地拽着被子去了里面。转过身,背对着温让,过了好久,就在温让都要认为他已经睡着了,余生才不服气道:“我今年二十九,非常年轻。”
“那是,你跟我爷、我奶比,肯定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