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找到停车位,在车里等她。
几声敲窗声,余生回头看到温让那张充满哲学意味的脸。车门锁打开,没等他说什么,温让自动自觉地坐在了余生身旁的副驾驶,温喜儿和文茵则顺势坐在了后座。
“不听了啊?”余生问这盏大瓦数哲学电灯泡。
“不听了。”灯泡说:“我想找个烧烤店思考思考我接下来的人生。”
后面那盏还没从场内h氛围中醒过来的灯泡,兴奋道:“我要喝啤酒!”
温喜儿对着他们的脑壳儿一人一下,“我请余老师吃饭,你们充其量就是两个蹭饭的,没有点单的权利。余老师,你说吃什么?”
吃什么重要么?余生叹了口气。温让瞪着眼睛,从嗓子里发出警告的低鸣;文茵本就长着张厌世脸,内后视镜死鱼眼凝视中。
余生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哪怕说吃烤肉都是违背民意的,“吃……烧烤……”
还没等两盏灯泡高兴呢,温喜儿将文茵的脑袋按在怀里,并指着龇牙低鸣的温让吼道:“给我憋回去!”
温让哼哼了两声,按下车窗,悲伤地望向空荡荡的停车场。
温喜儿收回狠厉的目光,瞬间变脸转向余生,柔声道:“你想吃什么?大胆的说,不怕,有我在。”
余生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自豪地说:“吃!烧!烤!”没错,我不是被胁迫的。在未来小舅子面前,未来媳妇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四人去了美食推荐top前五的一家苍蝇小馆,屋子很破旧,客人却异常的多。烧烤浓郁的香气刺激着味蕾,令人食指大动。外间是散桌,往里走有简易木板隔开的单间。老板娘嫌他们人少不肯让到里面去,余生将帽檐压低,好声好气地商量,“我可以按小时加钱。”
老板娘当场翻了个不屑的白眼,“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小伙子你……”
温让乖巧地叫了声‘美女你听我说’,将老板娘拉到一旁指着余生嘀咕了几句,回首挤了挤眼睛,狡黠地打了个响舌。
“可以了。”深知弟弟的姐姐们,回了‘ok’的手势,和余生去了最里侧的单间。
温让点完串、抱着半箱啤酒进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也没找到开瓶器,把瓶盖卡按在桌沿,用力一扥,手法娴熟地给二位姐姐一人开了一瓶,自己则求生欲极强地喝着豆奶。
余生不喝酒,要了一瓶矿泉水,“温让,你刚刚和老板娘说什么,她就让坐单间了。”
“我说余叔你有人群恐惧症,我们好不容易把你从家里拉了出来,就是听说咱这儿的串一绝。行行好,都不容易,哈哈哈……”温让抖机灵,豆奶和水碰杯,庆祝奸计得逞。
余生喉咙一梗,被口水呛了个正着,他刚毅的脸上七分柔情、三分委屈望向温喜儿。
“啧!”温喜儿掐着温让的脸,扯了扯,“就属你聪明是吧?”
“疼……”温让哼哼唧唧,可怜巴巴。温喜儿立刻拍拍他的后脑勺,安慰道:“好啦好啦。”温让悄悄侧过头,狞笑着对余生哈士奇款蔑视。小样!跟我玩!你个外来户!
成年黑背狼犬v1平。
烧烤上桌时还在滋滋油响,服务员又端来一碗疙瘩汤。温让坐在最边上,把疙瘩汤递给余生,阴阳怪气道:“我姐让我给你点的,说你胃不好,先吃点面食。”
余生放下手中的肉串,接过疙瘩汤,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温让笑眯眯地对文茵说:“疙瘩汤五块钱一碗,吃饱了就可以少吃点烧烤了。我姐这招,狠!”
文茵两口酒下肚,单手托腮,推心置腹道:“弟弟,你最近皮子是真的痒啊!”
温让贱贱地凑过去,“那你给我松松。”
文茵一巴掌把他拍上了墙,和温喜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余生偶尔发表下个人见解。温让吸溜着豆奶,听大家谈理想、工作和生活,心里空落落的。他今天刚刚接受了对未来的拷问,迷茫的很。
“姐,我决定好好学习了。”
平地一声炸雷,温喜儿扣了扣耳朵,“我……我喝多了么?你刚刚说啥?”
“我说我要好好学习考音乐学院。”温让怕她不信,继续道:“没骗你,你回忆回忆,我什么时候跟你许过这种愿。”
温喜儿喝了杯酒压压惊,细想下来,温让对于学习一向是破罐子破摔,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遮掩过。那这……突如其来的上进心是什么?温喜儿看向余生,难道是参观乐队起了效果?
余生烤面包片夹肉串,吃的斯文,全身心地投入在美食的世界里。
温让敲了敲碗边唤回温喜儿的注意,“我就是觉得为爱发电,我也得有燃料不是!”
“呀,弟弟长大了。”文茵给温让也倒了半杯酒,和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定要认真努力啊!英语和物理不会的找我,我当年就这两样学的好。”
“太棒了,真的。”温喜儿眼泪含在眼圈,“我原本连最差的结果都想到了,你要是哪也考不上,什么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