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是宋祁濂剑匣里的另一把剑,出鞘了!寒光朝我的这一边射来,道长稍短的那炳剑刺向了驱尸魔!
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就在流星划过天际一样短的时间内,我身上所有的枷锁都松开了!虽然我腿软,可是我还是使出吃奶的劲儿向前猛扑,正好道长接住了我,他只说了一句话:“别怕别怕。”
随后,宋祁濂将我放下,持一柄剑直刺驱尸魔。我终于看清楚了驱尸魔的另外半张脸。
我跌坐在地上,哑声道:“师兄……师兄……独孤师兄!”
天呐!这……这不可能啊!
眼下道长已经和驱尸魔打起来了,可驱尸魔却显然不敌,我正在焦头烂额地想着如何弄明白这其中的玄机时,驱尸魔的风帽却给道长的剑给挑开了!我终于看得清他的另外半张脸了,那根本就不是脸,是一堆肉瘤!极其恶心,极其……“呕——”我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干呕。
这根本就不是独孤师兄!可是……可是为什么他长着半张和独孤师兄一模一样的脸?!
此时,一个黑影从树林的的暗处闪身过来,他拿着一柄寒冰一样的剑,剑身发出森森寒光!我抬眸迎上了这个黑衣人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失声道:“独孤……独孤师兄!”
独孤师兄持剑抵御道长,两个人竟然厮打在一块了!然而驱尸魔却瘫在了一堆尸体堆里,这情景可谓是永生难忘,太令人作呕了!
“独孤师兄!——”我朝他喊了一声。
他们一招相碰,随后两人都被逼退到各自的阵营中,宋道长站在月光池中,独孤师兄却护在驱尸魔的身前。
黑衣人从容站着,开口第一句话便让我安了心。
他开口道:“小花花。”
“师兄!你怎么站在驱尸魔前面……”我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蛮力站了起来。
“云隐别去!”道长厉声喝道,他移了一步挡在了我身前,我立马停住了步伐了。
“小花花,他是我的同胞弟弟。”独孤白艰涩道。
“同胞弟弟?!我擦嘞?!”我瞬间瞠目结舌。
道长持剑挡在我的身前,对独孤师兄嘲讽道:“想不到秦川独孤白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同胞弟弟。”
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道长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毒辣了……
独孤师兄仅仅是瞟了道长一眼,不作答。
独孤师兄看着我,道:“云隐,师兄之所以瞒着你们这件事情,就是料想你会这这样的反应。”
“那……那……”我颤颤巍巍地看着他。先前只觉得独孤师兄是一个外外人寡言少语的人,可是我一直以为是天性使然,并不知道他有这样的过往。现如今沉思,细细想来,从前关于驱尸魔的特征都是独孤师兄告诉我们的,他说,其实驱尸魔的人生也很悲惨。因为驱尸魔一般都是相貌极其丑陋,所以他们出现时不会以面目示人。还有,他们常年都要和尸体打交道,每天只能活在阴暗地里,只有在漆黑的夜晚里出来活动……
道长突然发声:“难道你就不知道你弟弟的所作所为么?整个茯苓镇沦为一座鬼城,难道你可以视若无睹?”
“道长……不是,独孤师兄不是那样的人。”我在为独孤师兄的名誉垂死扎着。
但是,我却听到了独孤师兄说了这么一句话:“小花花,我确实是这样的人。他人的生死性命轮不到我来管,我只能尽我作为长兄之责,救下我这个弟弟。”独孤白目光坚定,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
道长的杀气还没有减弱下来,他沉声道:“我最后问你一次,驱尸魔害人无数,这条命必须偿还。你是让开还是不让开?!”
独孤师兄的眼眸忽然如星辰陨落一样,暗了下来,他悲凉地看了一眼瘫痪在尸体堆上的驱尸魔,这才抬起头看着道长,他极其悲哀地说:“我说道长,我弟弟,已经给你那一剑杀了。”语罢,独孤师兄落寞地走了。这月光池里,只有两个身穿道袍的道人,两人身上的银光熠熠生辉,可就在月光池的边缘处,那里有成堆的尸体,都是腐烂的、发臭的。在这一圈的月光池,这一地的树林,这一带的山脉,寂寂无声,就剩下一个落寞的身影,一个穿着秦川雪白门派服的逐渐远去的身影……
之后在一次喝酒中,独孤师兄和我说:“弟弟不像我……他出生相貌就极其丑陋,娘亲说他成不了大器,随手就把他丢到小山坡上了……弟弟确实成不了才,最后我去了秦川冰川宫,可弟弟却成为驱尸魔……是,娘亲把最好的都给了我,我的前途是光明的,弟弟是阴暗的……嗝……”后来我喝得太醉了,也忘了师兄还说了什么,只是觉得这种谁欠谁的纠葛,根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命盘上谁占了谁的命格,哪里是寻常人说的明白的。
“他死了,刚刚太愤怒了,没留意到。”道长转身道。
“那个,道长你扶我上马好不好?我有点腿软。”我满脸还挂着泪痕,但是勇气瞬间就回来了。“卧槽!呕——这这这,我腿上的这堆尸水,呕——”瞥了一眼大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