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缝纫厂。
秀儿问高瘦厂长:“怎么回事?这几天员工一天比一天少!”
高瘦厂长无奈地回答:“这自然是薪水方面的问题。”
秀儿道:“咱们不是每月的月底都把工资结清了吗?从不曾克扣员工一文,她们纷纷离去,没理由呀!”
高瘦厂长道:“其实,这事我也很纳闷的。这几天暗中留意辞职的员工,发现她们都投靠了吕家,据说吕家的薪水增加了五个百分点!唉,人往利边行,这也难怪她们。据说吕家前天又从外地引进了一批机器,准备扩大规模。照这样下去,咱们厂的工人还要继续大量流失呢!”
秀儿“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吕家以前的薪酬和咱们家几乎同一水平,既然这样,你发出公告,咱们家的薪水增加六个百分点!”
高瘦厂长迟疑道:“何小姐,这事您得考虑清楚,全厂上千员工,增加六个百分点,算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秀儿手一挥:“不要紧,按照我吩咐的去办!”
高瘦厂长恭敬地回答了一声:“是!”
公告一出,总算稳住了留下来的员工。
可是没过几天,又有员工辞职。
高瘦厂长向秀儿汇报了这一情况:“据说吕家把员工的薪水增加到十个百分点!”
秀儿道:“既然如此,咱们家的增加十一个百分点!”
高瘦厂长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秀儿止住她:“去吧,发出公告!”
过了两天,还是有员工辞职。
秀儿听了高瘦厂长汇报的情况:“据说吕家也发出公告,薪水增加了十五个百分点!”便道:“咱们家的增加十六个百分点!”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你随时留意吕家的动态,咱们的薪水始终比他家的高一个百分点就行!”
一来二去,高瘦厂长还是觉得兹事体重大,不得不请秀儿定夺:“吕家已经把员工薪水增加到了五十个百分点!咱们要不要继续跟进?”
秀儿一听,跳了起来:“吕拉风这小子捣什么鬼?他还想不想赚钱了?”
高瘦厂长道:“吕家这种干法,摆明了是和咱们作对,老是这样加下去,显然不是办法!何小姐应该另寻良策才是!”
秀儿慢慢坐回身子,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来何家这次是真的遇上大麻烦了!如此对抗下去,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但吕家财大气粗,影响不大,对何家而言,则是伤筋动骨,该怎么办呢?
终于,秀儿眉头一掀,有了主意:“好你个吕拉风,既然你想切断我的工源,那我就去切断你的货源!我这就去把张家和施家的纺织厂,织出来的坯布全部预定了再说。”动身前往施策家。
半路上遇见了吕拉风,秀儿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肯定被这小子捷足先登了!
吕拉风满面堆笑:“秀儿姑娘去哪?”
秀儿哼了一声:“明知故问!”
吕拉风道:“不瞒秀儿姑娘说,施家纺织厂今后生产出来的坯布已经被我全部预定了。如果你此行的目的和我一样,那你肯定白跑一趟!”
秀儿转身走向另一条小道,吕拉风叫道:“秀儿姑娘,你如果是去张家,就不用去了。实话告诉你吧,张瑛去竹枝山闭关,她家的生意暂时由施策照看。说起来真不好意思,她家纺织厂生产出来的坯布也被我全部预定了!”
秀儿脸色越来越难看:“吕拉风,你究竟耍了什么花招?让施策那小子乖乖听命于你?”
吕拉风笑道:“很简单!我在原来价格的基础上,红了他五分利!”
秀儿道:“原来施策这小子见钱眼开,那我红他十分利,就不信他不动心!”
吕拉风道:“咱们生意人最看重信誉二字,我相信施策不会毁诺的!不过,如果秀儿姑娘愿意听,在下倒情愿给你指一条明路!”
秀儿语气冰冷:“你会有那么好心?说来听听!”
吕拉风道:“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何家没有纺织厂生产出来的坯布,你家上色的印染厂自然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缺少了着色布匹的供应,何家缝纫厂也就面临停产的危机!而我吕家刚好相反,货源充足,坯布多得用不完!说实话,这种情况是我最不愿看见的!毕竟咱们同一个镇子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那多不好意思!”
秀儿打断他的话:“你少假惺惺的,这一切全是拜你所赐!”
吕拉风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凡事总有一个商量的余地呀!”
秀儿道:“说!”
吕拉风道:“其实这事很简单!只要你我两家结成姻亲之好,天大的事不就烟消云散了?”
秀儿闻言,不发一语,身子却慢慢逼近吕拉风!
吕拉风被她身上散发而出的气势所迫,情不自禁倒退了两步。
秀儿的声音冷得赛过冰:“吕拉风,你就别做美梦了!慢说我何秀不想嫁人,就是将来要嫁,也得嫁一个我看得上眼的!像你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我会看得上你?”话锋一转:“你要是不想把事态扩大,趁早收回预定的打算,按以前的规矩,谁家缺坯布谁家去取,我或许还会把你当朋友看待!要是你一意孤行,我可警告你:如果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说完转身就走。
吕拉风见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的小姑奶奶,生气的样子既可怕又可爱!面临停产,还这么凶巴巴的!就算我愿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