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跟我好聚好散?”
君离垂眸,声音淡淡,“我们不合适。”
秦慕言薄薄的唇瓣抿起,“没试过,又怎知不合适?”
君离哑然,没有说话。
他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她,却被她给躲闪了开来。
秦慕言苦笑,眸中闪过一丝黯然,“你也试探过我,我们相互抵消。”他抬头,眸子认真的盯着她。
君离沉默,半响,缓缓开口,“秦慕言,我们真的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他皱眉,有种不问到底就不罢休的样子。
“哪里都不合适。”君离抿唇,转身就走。
秦慕言没有追过去,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的背影,在她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视线中时,他突然跌倒在地,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跌倒时的声音很大,以君离的耳力,绝对听得见。
可是君离没有回头,亦没有停顿一下,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秦慕言微微低头,眼中满是嘲讽。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无情,实际上,这个女人才是最无情的那个。
轻轻抹去唇边的血迹,正准备站起来,胳膊上却突然多出了一双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抬头,却是刚刚已经走了的君离又返了回来,一只手拉着他的胳膊。
“受伤了?”君离伸手替他抹去唇边还未擦净的血迹,语气不自觉的放缓。
刚刚听他跌倒的声音,她想要回头,却又强忍着自己不去回头。转个弯,心中有些放心不下,又莫名其妙的折了回去,就见他坐在地上,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刚刚走的有多快。手又有多快的伸出去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你不是走了吗?要和我好聚好散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他声音冷沉,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她能够回来,还用这么关心的口吻说话,是不是代表着她心里是有他的?
她无情,在他跌倒后才对他这样关心,是否又是怜悯?
秦慕言不知道,此时他只想知道她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闻言,君离没有答话,只是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
这段时日稍有空闲她便会和罗御医学习把脉与最基本的医术,一个月,也只是刚刚学会把脉和认识最基本的药材。
皱眉,松开放在他脉搏上的手,君离眸中含着一抹复杂,“谁伤的你,内伤为何如此之重?”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混混,恐怕都能将他打败。
秦慕言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你这是关心我吗?还是要为我报仇?”
闻言,君离哑然,没有说话。
见此,秦慕言苦笑,从脖间拿下一块血色琥珀,正是上次遇见毒老头时君离给的。
犹记得当时她说“送给你,就当是……定情信物。”
耳畔依然回荡着那句话,但人,已经不属于他了。
应该说,她从来就没有属于他过!
“还给你。”他手指在琥珀上轻轻摩挲了几下,眸中流露出淡淡的不舍,却又很快的掩了过去。
君离没有伸手去接,“送给你了,那就是你的。”
“但这个,是定情信物,我们不是情人。”说着,将手中的血色琥珀塞进她的手里,整个身体似乎有些站立不稳起来。
君离无意识的伸出手去扶他,却被他给挥了开来,“如果不喜欢我,就不要给我希望。”
说完,他轻轻笑了几下,笑声中满是落寞苦涩。
君离抿唇,不语。
她很想说“无法做相爱的人,那就做朋友”,但是想到两人对立的身份,两个隐隐有开战意向的国家,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下去。
无法做到,就不要轻易许诺。这是她一向的原则。
“我知道你不是因为我不相信你的原因才与我好聚好散的,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想,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可以去接受,并努力的去改变。”
他说完,与她擦肩而过,缓缓离去。
那一霎那,她似乎看见了他眼角的一丝晶莹。
她心微动,因他刚刚的那番话而触动,也因他眼角的那抹晶莹而触动。
她也曾想过与他说她是北戎国女帝君离的事,但是说了又能怎样?鬼域与暗阁之间的矛盾或许可以解决,但是北戎国与西秦国呢?
两国之间势必会有一场战争,兵戎相见,血流成河,不管是哪边输了,两人都不会在一起。
更何况,到时候炸弹说不定已经制造出来了,她是不想北戎国这边有什么损伤,战场上极有可能会用上一些炸弹,那时候,西秦国又会如何?她们之间又会如何?
君离想,或许只有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