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逢先可以肯定,这个打电话来的人一定是贝静方。
电话还在响,安逢先犹豫了一下,居然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贝静方的咆哮: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必须听我的,让那个姓安的多活几天,男人做大事就必须能下狠心,沫沫给那小子干一下又怎样?我还不是把老婆让他干?只要我能有个儿子,我保证你可以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安逢先静静地听,他听到了一桩巨大的阴谋,虽然他预感到自己深陷危险,但他没想到危险来得那么快。
“喂,你在听吗?端砚兄,你在听吗?”
贝静方发现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说,冲动的夏端砚居然毫无回应。160电光石火之间,安逢先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管成不成功,他都要尝试一下,对着电话,他淡淡地回答:“我在听。”
电话那头,贝静方迅速分辨出不是夏端砚的声音,愣了一下,贝静方缓缓地问:“你是谁?”
安逢先的语气依然恭敬:“贝先生,你应该听得出我的声音,我就是那个只能够活几天的安老师。”
贝静方很诧异:“安老师怎么会拿着夏端砚的手机?”
安逢先很坦诚:“夏先生是我的朋友,我来拜访他,聊得正开心,刚好有人来找夏先生,他离开得太匆忙,不小心落下手机,碰巧打电话来的是贝先生,我一时手痒就接听了。唉!听人的秘密不好。”
一段沉默后,电话忽然传来贝静方爽朗的笑声,他用这种笑声掩盖内心的恐惧和紧张,笑声很短,贝静方果断地发出邀请:“既然夏端砚忙,安老师就不要打扰人家了,不如出来聊聊?”
安逢先露出诡异之色:“好啊,去什么地方?”
贝静方沉吟了一下:“广平府三期c座c918室。”
“好,我一定去。”
挂掉电话,安逢先把夏端砚的手机狠狠扔出车窗外,又用自己的手机给向景凡发出一通简讯:把尺子送到广平府。
这是安逢先与向景凡约好的代号,尺子就是指“曲尺”一把手枪。
看到向景凡回复了讯息后,安逢先感觉自己又回到九年前,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满斗志。九年前输了,安逢先销声匿迹了九年,最后还做了一名老师。九年后的今天,他又再一次面临生死抉择,而这一次,比九年前更危险,但安逢先无所畏惧,因为他已无路可退。
冰凉的秋雨还在下,萧瑟的秋风还在刮。瑞士小洋楼前,夏端砚看起来依然像一名斗士,他全身都已湿透,但拿枪的手很稳健。
“夏沫沫呢?”
安逢先关切地问。
夏端砚的声音比秋雨还冷:“她的事情不用你管。”
安逢先向自己的积架xk走去:“那我告辞了。”
夏端砚举起猎枪:“等等,我要跟你说几句话。”
“请说。”
安逢先眼中的寒芒暴闪,他憎恶别人用枪口对着他。这已是夏端砚第二次把猎枪对准安逢先,安逢先下意识地测算双方的距离,看看能不能对夏端砚出手,不过,他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夏端砚活不过明天晚上。
夏端砚露出狠毒的目光:“第一,取消勾引安媛媛,从现在起,远离安媛媛和贝蕊蕊;第二,不要再接近我女儿;第三,从明天起,你向学校请假半个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以上三条,如果你不同意,我马上报警,说你勾引女学生,我有人证,然后,我将动用我的影响力将你从北湾一中开除,你将声名狼借、一无所有。”
“嗯,我同意。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安逢先耸耸肩膀,秋雨浸入他的肩膀,肩伤似乎还隐隐作痛。
“可以。”
夏端砚奇怪地看着安逢先,他没想到安逢先会爽快地答应,尽管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但夏端砚已不在乎了,七天之后,眼前这个男人自然会消失,美丽的安媛媛和贝蕊蕊也将属于他夏端砚,一切将会很完美。
贝静方有点烦躁,他不怕跟安逢先摊牌,何况c918室已受到监控,如果安逢先拿着武器,带着愤怒而来,贝静方将毫不犹豫立即除掉安逢先。可是,贝静方不知道安逢先是否与妻子交配了,这至关重要。
从怀中摸出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磨得光亮的银牌,贝静方小心地触摸着银牌上密密麻麻的满文,这是正蓝旗的传世银牌,一共有两片,两片合起来就是一道密诏,密诏上记录了一个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必须两片银牌合而为一才能解读。
只可惜,另外一块银牌在一位正蓝旗旗人身上,他是一名耄耋老人,贝静方只有香火得到延续后,那位耄耋老人才会把另外一块银牌交给贝静方。
“这秘密真是传说中的白水河宝藏吗?唉!收购华兴银行需要九十亿,如果真有宝藏,我就能把华兴银行买下来,而有了华兴银行我就能融资千亿,凭我的本事,十年我一定能打下一大片江山……”
贝静方遥望天空,可惜天空如墨,雨似乎还要继续下。
“叮咚!”
门铃响了,贝静方有些诧异,他才搬来这里没多久,除了夏端砚和江蓉外,没有人知道这间广平府三期c座c919室属于他,难道是江蓉来了?
想到江蓉,贝静方就莫名地兴奋,像野狼遇见血一样兴奋,因为江蓉不但是一个绝对忠诚的奴仆,还是一个任凭贝静方蹂躏、撕咬的女人,每次被贝静方性虐后,江蓉总是伤痕萦系,她不接夏端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