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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兴出了校舍,没有直接回刺史府,他赶走了两个堂弟和孟咸,只带着刘伴兴在校舍后院外的街道上闲逛:他还是不放心,徐寅到底会不会拿着那张写了实事求是的纸去王潮那里告状。
等了一气,没见有动静。便在街上闲逛,刘伴兴跟在后面就纳闷了,看王延兴始终在街上走来走去,眼睛又时不时朝州学后院门瞅两眼,憋在肚里的话,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大哥儿,今天可不是看上徐家的小娘了吧……”
“你个狗头!乱编排什么呢!”王延兴不禁哑然失笑,一巴掌拍刘伴兴后脑勺上,“某像这人吗?”
刘伴兴不敢直接回答,可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一个像字!
“算了,跟你说吧,某是想看看,徐夫子会不会去找阿郎说今天的事情……”王延兴说道。
刘伴兴只知道辱及圣人应该是个大错,可到底有多大的罪过,却也不明白,但是见大郎君如此紧张,想来很严重,立即也紧张了起来:“那要不靠近点去看看?”
“靠近点也是看不清,离远点也是看不清,靠近点干什么?真当你家郎君是去看徐小娘的呀!”王延兴不满地回了一句,不过刘伴兴的这个提议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不方便靠近,不如直接进去找他!”
刘伴兴想想觉得也是,不过转眼又担忧起来:“啊!大哥儿!你就这么去找徐夫子说要他不要去告诉阿郎?不怕被打出来啊!”
“傻啊!某去看看夫子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看一眼就走,就算当真遇上夫子了,某不会说,是要请教学问啊!”王延兴敲了一下刘伴兴不开窍的脑瓜,“某就说,‘夫子啊!延兴几天没来上课了,请夫子给延兴补补课……’你觉得怎么样?”
刘伴兴一听,笑咧了嘴:“还是大哥儿有办法,奴这就去递帖子……”王延兴是刺史的嫡长子,在这泉州城中,也算是有点地位的人,少不得临时要拜访个谁的,所以,刘伴兴随身都带着他的名帖,到了人家家门口,先将名帖递过去,然后等别人出来迎接。
“唉!你还当真了!”王延兴一把拉住刘伴兴,“某的意思是,某等偷偷地进去瞅瞅,看能不能悄悄地看到徐夫子在做什么,不被发现是最好,要是被发现了,才说是来求学的……”
“哦……”刘伴兴挠了挠头,发现大郎君被打了之后,果然开窍不少,这作假都想得这么周全,赶紧点头,“那……”说了个那字,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有点赶不上王延兴的思路了。
“跟着!机灵点,有人出来的话,记得礼数周全一点!”王延兴也不在意,招呼了一声,就装模作样地朝门走去。刘伴兴不明所以,只能紧张兮兮地跟在后面探头探脑地东看看西看看。
刚走到门口,还在往里瞅,突然,门里出来一个女孩,王延兴才注意到她一身绿裙,还没看清楚面貌,身后刘伴兴却已经长揖拜下……这家伙,真是没出息!
被刘伴兴这么一诈唬,出门的那人也被吓了一跳,忙收住脚步,脆生生的嗓音却不失警觉地问:“你们是谁!”
这不是徐家小娘吗!这姑娘正是徐寅的独女,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中等偏瘦的身材,也不是很高,相貌五官长得也是不算漂亮却也还中看,说来,也是中等程度,只是收拾得干净利落,再加之青春活泼,让人看着觉得挺除服的。王延兴稍微一打量,立即垂下眼睛,做了个揖:“学生王延兴,想向夫子请教几个问题。”
相比较王延兴的非礼勿视,徐小娘却是狠狠地打量了王延兴一番:“你就是王延兴啊!他们都说你是草包,看上去,也不至于嘛!”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这徐小娘还真是不给面子啊。王延兴哂笑道:“谣言止于智者,想必睿智如徐小娘,自然不会相信那些不实之语!”
“嗯,之前只是听说过你如何犯浑,这见了真人,似乎所说不实。哦,夫子现在有客人,说是要研读新诗好几百篇,应该没时间见你,你要请教什么问题,只管问本小娘子就行了!”徐小娘拍了拍手,毫不客气地说道。
什么请教之说,本就是一说辞,既然徐寅是的确是因为有访客所以提前放学的,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他是跟谁在研读几百篇诗还是几百篇古文就不用去关心了,哪还能当真问什么问题啊:“呃,既然夫子有事,那学生改日在来打扰。”
徐小娘却不高兴了:“怎么!嫌弃本小娘子的学识啊!若是孟长求来了,或许还要担心,你嘛,只管问……”
呵呵,小丫头片子还挺自信啊!王延兴在心里笑了,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问一个吧:“延兴是有一个这样的问题:假定某日,泉州接到朝廷命令,需向边关运输军粮一万斤粮食,朝廷有命,须得即可执行,便征发民夫,前往送粮。每一名民夫一次能运一百斤粮食,从泉州到边关路途遥远,一次须走五十天,而每名民夫每日需要吃掉一斤粮食,请问,泉州该征发多少民夫,预备多少粮食呢?”
徐小娘听到一半,还笑眯眯地在听着,听到最后,脸色一下就变了:“一个民夫一次只能运一百斤粮,他自己来回就要吃掉一百斤粮,那无论征发多少民夫,预备多少粮食都是无用啊!”
“那到不是,延兴愚钝,却也想出一法:若是在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