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龙李将军可在啊?”
楼下,响起一个家奴的声音。
李文龙和贾诩并肩走出,只见青衣小厮深深一揖,恭敬道:“小奴是司徒王府上的家奴,受家主之托,特请李将军赴宴。”
“王允要宴请我?”
李文龙摸摸鼻子,
想起上一次,还是被王允叉出去的呢……
这天气有点反常啊,居然主动宴请我?
“文和怎么看?”
贾诩摇头道:“文龙兄和王允无交集,王允隶属保皇一派,将军和他是对立面,俗语有云,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王允实则是暗藏祸心……”
李文龙竖着大拇指,赞道:“通透,不如文和和我一道前去?”
小奴忙道:“这恐有不妥……”
李文龙道:“王司徒可有说不能带家眷啊?”
“这……”小奴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这就对了……,既然王司徒没有说,那就是可以带……,你赶紧前面带路,误了大事,杖责百记。”
…
…
司徒府门前行走的车辆都少了不少,
和之前宴请百官的景象,可是一个天,一个地。
李文龙暗暗想道:“看来袁隗出事之后,人人自危,王允也不例外……”
贾诩道:“司徒明哲保身,此为上策,只是为何在此时刻,宴请文龙兄,实在匪夷所思……”
李文龙不以为然道:“管他几路来,我自一路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步入大厅,王允起身道:“上次一别,竟有月余未见将军,今日一瞧,文龙英姿勃发,更胜从前呐……”
李文龙拱拱手,心里暗暗好笑,现在轮到你这老匹夫来拍我马屁了……
上次哥们不就说了一句:汉室衰弱,非董卓一人之过,
就把哥们叉出去……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脸打得啪啪啪响。
李文龙没好气道:“承蒙司徒挂念,末将还是那个洛阳李文龙,贱命一条,勃不勃发不知道,至少能听李文龙的语气中充满了敌意,王允尴尬一笑,说道:“此前是老夫糊涂,在此给将军赔罪了……”
说着,王允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贾诩脸色凝重,低声道:“司徒处处隐忍,怕是有所图谋……,千万小心……”
李文龙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心意一动,有了一个对策。
李文龙笑道:“司徒客气了,既然是赔罪酒,按照军中规矩,可要连罚三杯才行……”
“左右……”
李文龙指了指王允身边的两个婢女:“还愣着做什么,给王司徒满上!”
两个婢女脸上一僵,不知道是倒酒还是不倒。
王允怒火中烧,你这小匹夫,还真把老夫戏言当真了……
心中虽然这般想着,但一想到谋图董卓,没有他可不行,咬咬牙,忍了下来。
王允呵呵笑道:“李将军既然是军中之人,这自然要按军中的规矩来,满上!”
等到王允满饮三杯之后,王允说道:“其实今日召……”
不等王允说完,李文龙起身道:“国事家事先放一边,喝酒就要尽兴!喝酒不喝醉,不如打瞌睡,来,王司徒,末将再敬你一杯。”
“这……”王允犹豫了一下,看李文龙一饮而尽,也只能硬着头皮喝干。
李文龙继续说道:“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五两六两扶墙走,七两八两还在吼,司徒,再来一杯……”
连干两杯,王允感觉自己的脑袋晕晕沉沉的,只听李文龙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革命小酒天天醉,回家和老婆背靠背,隔壁老王,再走一杯?”
王允手中的酒樽重重地落在了案几上,整个人摇摇晃晃,要不是旁边有两个婢女扶着,差点摔倒在长裙下。
“跟哥喝?”李文龙心中暗暗好笑,“你是没听说过哥们的外号……”
“龙哥,你外号是什么?”
“我也没听说过……”
李文龙道:“酒神,神,你懂吗?”
“妈的,还好不是跟龙哥喝,以前我一直都盼望着,身边有一个女人跟我说,你身体不好,少喝碘酒;哪里知道,现实生活中,总有一个傻/逼贴着我的耳朵喊,你麻痹啊,还剩这么多,养金鱼啊,赶紧干了,下一轮……”
“靠……,前面惊现大神,喝碘酒……”
“兄弟,你的胃可还安好?”
“老司机就是不一样,喝的东西口味都有如泰山……”
“口味重就口味重,还有如泰山,这是显得你有文化还是怎么滴……”
酒过三巡,李文龙看了看王允,老眼眯起,显然是真得快醉得不省人事了……
李文龙这才站起身,道:“司徒今日召末将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司徒王允此时已经喝得迷迷糊糊,不省人事,听到李文龙提及,这才强行打着精神,说道:“不知将军今年贵庚?”
“十六。”
王允道:“将军少年英才,这洛阳城不知有多少女子想着嫁与将军……”
李文龙谦虚道:“司徒过誉了……”
王允继续说道:“老夫有一侄女,年岁和将军相仿,老夫倒想腆着老脸,跟将军求一门姻亲……”
“想求姻亲啊……”
王允也只是这么一说,李文龙也是随口这么一答,
可转念一想,
李文龙就感觉,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你说什么,侄女?貂蝉?”
王允靠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