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将军呢……”
李文龙急急忙忙赶到议事厅,却被告知华雄已经上前线了。
一个醉醺醺的大汉上前线?
李文龙喝道:“有没有人和我去支援华雄将军!”
“末将愿和司马一同往!”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虎背熊腰,腰板足有李文龙两个那么宽,走起路来,步步生风,整个地面似乎都为之晃一晃。
“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胡轸,字文才!”
胡轸?
记忆里好像都点名气,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李文龙点头道:“带上你的本部兵马,随我来!”
东门和北门已经被关东联军堵得水泄不通,
大半的西凉军都聚集在东北两处地方。
古朴的城门缓缓打开,
一队西凉铁骑从南门出发,疾驰而出。
胡轸问道:“军司马,我们不去北面支援吗?”
李文龙集中精神骑着马,双腿紧紧地夹在马腹上,
三国时期虽然有马镫,但也是单马镫,
这就好比是一个人单脚站立,总觉得不稳。
“关东军迟迟不攻城,而选在今夜,目的就是趁着我军新旧交换之计,防备松懈。”
李文龙说道:“而今,趁着南门没有敌军进攻,我们一支奇兵直插关东军大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胡轸恍然大悟:“司马可说的是围魏救赵?”
“正是。”
关中有数万西凉兵,城高墙坚,可不是孙坚说吃就能吃掉的,
只要速度快,偷袭掉孙坚本阵,那就算是胜利!
…
…
“父亲和众位伯伯都上前线了,唯独我一人还留在大营里!”
“少主切莫冲动……”朱治拦住孙策的去路,“本阵乃是重中之重,一旦本阵失守,前方将是无斗志,后方将领难呼应,家主把防御本阵的重担交给少主,也是磨砺少主……”
这算是哪门子的磨砺?
还不是怕我受伤,回江东被娘亲责骂?
孙策嘀咕一声:“知道,知道……”
朱治叹口气,这个少主什么都好,就是年少气盛,刚过易折。
黄盖摇摇头道:“君理无须多虑,少主年幼,待多多历练,自然会懂得这个道理。”
朱治道:“但愿如此吧。”
突然平地一声炸雷,
本阵大帐都似乎跟着晃了一晃。
孙策喜道:“可是父亲他们攻入汜水关了?”
朱治脸色阴沉:“怕是不像,公覆,传我军令,全军戒严!”
“戒严?”孙策疑道,“叔父还怕敌人偷袭我们大营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朱治道,“董卓军中并非没有好手,眼下乃是前方交战万分紧要之际,后方任何状况,都有可能影响前方战事的变化。”
朱治话音未落,
几十支带火的箭矢,朝着孙坚大营飞来。
这些沾了火油的箭矢,一沾在粗布帐篷上,火势立即就蔓延开来,燃起了汹汹烈火。
“围魏救赵……”朱治大声喝道,“灭火,摆好阵势,准备迎敌!”
三四波火箭之后,
胡轸爆喝一声:“关东逆贼,人人得而诛之,西凉的好儿郎们,随我上阵杀敌!”
关东大营一人高的栅栏,
在西凉兵训练有素的骑兵下,显得格外无力。
一匹匹西凉战马纵身一跃,跨过栅栏,稳稳地落在了本阵内。
“是西凉兵哇……”
守门的小兵还没来得及报信,就被胡轸手起刀落,砍掉了脑袋。
头颅蓦地飞起,鲜血直飙。
“冲!”
营寨的大门洞开,
五千西凉铁骑直冲大营,朝着中央的帅营直奔而去。
“拦住他们,不要让西凉兵靠近帅营!”
营帐内跑出不少联军士兵,可刚刚一个照面,就被长枪捅到在地上。
西凉兵人借马势,长枪贯穿了关东军的胸口,还把尸体拖出去老长一段距离。
“只放火,切莫恋战!”
胡轸带着亲卫部队,在本阵内穿梭,
心中想着李文龙千叮咛,万嘱咐的话。
“每到一个地方,只放火,不恋战。”
很快,整个大营,火光越发蓬勃,一股股浓烈的烟雾直冲云霄,似乎要把整个月亮都笼罩了一般。
“贼子休要猖狂,孙策在此,速速下马受死!”
说话间,一骑白袍小将带着无数亲兵围了过来,
“小娃娃还是再去吃多两年奶,再来和爷爷过招……”
胡轸冷冷一笑,手挽弓箭,嗖地一支火箭直射帅营,顿时整个大营火势熊熊燃起,炙烤着血液都快干涸了。
“撤!”
胡轸一挥手,毫不恋战,拨马就回。
整个西凉兵跟随号令,如同潮水一般缓缓流去,
朝着门口涌动。
“贼子休走!”
孙策爆喝一声,枪尾敲了敲马屁股,催马赶了上来。
“少主,穷寇莫追!”朱治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
人声鼎沸,哪里听得到?
孙策带着几十骑,沿着西凉兵后撤的路径追了上去。
“公覆,公覆,速速追上少主!”
黄盖一扬手:“随我来!”
…
…
李文龙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火光冲天,盘算着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
“龙哥,你/他/妈的怂不怂啊,人家西凉兵冲前面,你就在后面看看?”
“龙哥一生粉,做什么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