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虽然莫霆轩不是自己一手带大,可他的软肋,他很清楚。
“……”叶渡恒看着他。
十年前,他还是那个亲手较他练剑骑马的爹,十年后,生疏的如同陌路人。
“……”莫敬远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叶渡恒神色大变,“不……”他摇着头,深情沮丧。
“那你舍得他们死吗?”莫敬远指了指草丛。
莫敬远早就发现了,他只不过想在个亲儿子,再次拒绝的时候,狠狠还一击。
果不其然,叶渡恒答不上一个字。
他满意着,哈哈大笑离去。
“我……我杀了你……”莫敬远才走,小孟拿着剑,从墙角处,跑向叶渡恒,剑锋直指。
“小孟……”叶渡恒击落了他的剑。
“他,他……如果……做错事,你为什么不……不能原谅,他是你亲哥哥……”小孟满脸涨的通红,他原本说话就不利索,怒火攻心,更是很难一口气说完全。
“小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刚……刚都听到了……你……那个姓莫的……”
“……”叶渡恒闭上双眼,他听得到小孟磕磕巴巴之下的咬牙切齿声。
“渡恒,我替你出手!”郑明诺突然出现。
“别……不要再杀人了!”叶渡恒夺过他的剑,奋力往地上摔去,击出脆响。
小孟知道,势单力薄打不过,一转眼,跑了没影。
饯别洛阳(3)
“铃铛……”她抱起黑猫,小声抽泣。
铃铛是嘉卉所赠,在柴桑,贴心陪伴了很久,可今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去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它……”季韶峰一出厅门,就看见蹲在地上的夏晚晴,此情此景,他也不知该寻什么话来安慰。
可他定眼仔细瞧了瞧,铃铛身上插着的飞镖,同那日山洞中,尸身身上的一模一样,难不成,这莫领远……
“庄里的先处理了吧。”叶渡恒猜出郑明诺想问什么。
“王爷的意思……”先前一幕,郑明诺也躲在角落,看在眼里,问的一句,多半是走个过场,毕竟无论叶渡恒的决定是什么,他不关心。
“过几日动身,回长安吧。”他回道。
饭桌上,众人坐下,各管各,扒着饭碗,一刻钟过去,也无人发话。
“过些日子,我们去长安。”郑明诺起先发话。
“好,那好啊,长安风景好……”季韶峰回了一句,低头扒了几口白饭。他心道,长安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你肯定不好。
“季公子,你要不要……?”郑明诺原想着问他,要不要一起,可明面上,这话理应旁人先问,这些人里,唯独他和季韶峰最生疏。
“不不不,锦绣庄一大堆生意呢,很忙……”季韶峰摆摆手。
“为何要去长安?”夏晚晴听他二人一问一答,立马问道。
郑明诺,季韶峰无话。
“是,是有一些公务需要……”叶渡恒送了一口饭进嘴里,没有咀嚼,吞了下去,言辞躲闪。
“去多久?”她又问。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需要一段时日……”他支支吾吾。
“你是要回家吗?”她再问。不用他说明,她猜也猜到了大概。
四下寂静,众人沉默不语。
“你们都知道了,偏偏我不知道,是吗?”她尽力克制住即将要爆发的情绪,她心中不满,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有些事,他还是要选择隐瞒,有什么话,她是不能知道,抑或不该知道的。
“咳咳,那个,我想起来,墨川,他不是伤没好吗,我去看看他。”季韶峰一边掩饰着,抢先离桌。
“我……我也吃的差不多……”郑明诺也离开了。
“盈盈。”他轻唤道。
“……”夏晚晴背对着他,没有回答。
“你在生我的气?我……”他问。她在院子里,听了多久,还是恰巧寻找铃铛,她听到了多少,如若真相大白,她会怎么看待自己?
“你家在长安?你到底是谁?”她转头过来,泪水溢满眼眶,强忍着不留下来。
“我……”叶渡恒一时语塞。
“所以,如若不是今天,我恰巧听见,你打算瞒我多久……”她要的,不过是他的坦诚,推心置腹。
“我……我没有……”他回道。
“从那枚钤印开始,我就应该明白,有人会改掉自己的名字,至于姓氏……”她笑了笑,有些颓丧,哪有人真正会拿自己的姓氏开玩笑,大言不惭说改了去,真是太天真。
“是。你说的对。那枚钤印不是我的,是一个故人留给我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身份,名字是假的,那又如何,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可你让我心寒!”她心中失落,泪水夺眶而出。
久久的沉默,他伸出手,想去拥抱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