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的,整理资料更是最拿手了,轻轻一出手就是寒门学子想破头颅都想不到的东西。
是以一直到了二月中旬,叶长青都一直待在自己的一方小院之中,备考会试,张氏也没闲着,不但悉心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还按照叶二老爷的交待,给他缝制了一件去里的鹿皮小袄,又特地缝制了两个上次那样的蒙面,就是为了防止他再抽到臭号,让他带到考场去备用。
叶长青收到之后很是高兴,原本他还打算不让张氏受累,自己缝一件得了,但是手里摸着张氏这一副慈母之心,一针一线缝制的鹿皮小袄,只觉得心里丝丝暖流抚过心间。
再过两日就到了二月十六,正是会试的日子,这一日叶府的动静可就比乡试那会儿还大了,叶老太太是一大清早的就起来焚香告祖,希望叶长青不要再抽到了臭号,一举得中进士。
二月的北京城刚立春不久,寒风吹起来依然跟剪刀似的,割得人皮肤疼,天气依旧寒冷入骨,叶长青穿着张氏亲手缝制的那件鹿皮小袄,外面再罩了一件单衫,就在张氏期盼的眼神中,由着叶老太太拉上了马车。
“青哥儿,手怎么这样凉,待会儿写字可怎么办?快把我的手炉拿去暖暖。”叶老太太拉着叶长青的手就是一阵担忧道。
叶长青想要拒绝,但是看着叶老太太忧心忡忡的眼神,只好接了过来道:“祖母放心,只是出门这会儿冷罢了,等到了考场,号房空间小而且密封,坐一会儿就不冷了,而且也不会影响写字的。”
叶老太太才放心下来,上了自己的马车。
到了考场,叶长青就跟着层层人群,被搜检的官兵里里外外查了个底朝天,发现没什么什么问题后,才提着考篮进了考场。
衙役领着他往他的号房而去,有了上次乡试的苦逼经历后,老远,叶长青就开始发动鼻子嗅了好几遍,直到没有闻到一丝臭味后,才心情愉悦的进了自己的号房。
这次运气不错,不但不是臭号,而且这间号房的光线还不错,叶长青拿起卷子,都不需要点蜡烛,就能很好的看见这上面的考题。
同样会试的第一场的《四书》三题,是由皇帝钦命。
有两道题,叶长青都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其中有一道问的是“论国富民强”,叶长青记得有一次叶二老爷下朝之后,貌似跟他说过,圣上布置了这样一道题目给太子的,但是太子答的却并不怎么好,圣上不满意,还罚他抄了很久的书。
叶长青想了想,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恐怕圣上不单单是对太子的答案不满意,他是对所有满朝文武给的答案都不满意,而且他自己的心里也是没有满意的答案的,是以本次会试才出了这样的题目,为的就是向天下优秀学子征集治国之策而已。
只是满朝文武那么多的能员干将,太子也是由方太傅一手培养出来的贤能,而且方太傅也是学富五车,他们肚子里的治国之策恐怕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的,大到军事、法治、农业,小到怎么种好一地的庄稼,怎么养好一群的畜生,相信大夏朝并不缺少这样的人才,然而圣上缘何会不满意?
圣上他究竟在期待着怎样的答卷?他需要的是什么策略?
叶长青放下了笔久久沉思,因为他知道其它的题都没有什么特点,大家都可以各抒己见的答出来,只有这一道题恐怕是圣上的心病,如果这一道题没有答到圣上的心坎去,哪怕是过了主考官大人的眼,恐怕也过不了圣上那一关的。
更何况他是奔着状元而去的,圣上的意见就是重中之重了,如果这道题他失误了,恐怕不需要云如深这个关系户出手,他自己就可以把自己给弄出局了。
该怎么答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狭小潮湿的号房里越来越冷,屁股下冰凉凉一片,握笔的手也是一片僵硬,并不是他早晨告诉叶老太太的那样,一会儿就不冷了,想要跃入龙门,不受点罪,怎么可能,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忽然,叶长青的眼前忽然灵光一闪,经过开国皇帝的连年征战之后,大夏朝一统九州,国力已是中原之最,甚至就连一些边境的番邦也愿意俯首称臣。
然而正是因为这些番邦愿意俯首称臣,每年就带着几匹羊、几匹牛、几个洋妞的就从大夏朝换走数不清的珠宝、黄金、丝绸、茶叶,大夏朝的皇帝好客、豪爽又大方,这些番邦更是愿意来大夏了,一年四季的来个几回,大夏的皇帝,之前还蛮得意的,觉得自己贼了不起,但是随着这次数多了,也是头疼不已啊!
只因这些番邦每来一次,鸿胪寺就要耗费大量的钱财来招待,还得给他们准备带回去的礼品撑场面,让番邦的子民知道,大夏朝的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富贵的花不完,他们才能更加乐意的跟着大夏这个老大混啊!
然而老大也有弹尽粮绝的一天啊!
大夏朝才经历第二代,之前是长达几十年的征战,休养生息也不过三十来年,人口凋零,农业也不够发达,老百姓们的日子并不好过,一些偏远的村子温饱都达不到,昭帝其实心里一清二楚,他也苦恼着自己的子民还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