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凤尾欢早就看见两个人时不时地说些悄悄话,故意走在他们前头,让他们接着谈他们的正经事去,自己也好顺耳朵听一听。
却隐约听见两句什么驻守、什么风吹草动,心里觉得不祥起来,却不露声色,只管走着。
上了马车,放好了东西,先送了元景礼回去。
车上只剩了元景沂和自己时,凤尾欢才问道:“你刚才一路都鬼鬼祟祟和元景礼说些什么呢?还避开我,悄悄做什么坏事了?”
元景沂心中一惊,摇头:“许久没见他,聊几句闲话。”
凤尾欢刚才明明听见了,所以才不信他,别过头去:“你就骗我吧。”
元景沂挣扎着不知该不该告诉她,却想起刚才元景礼的表情,连他听了都难掩担心的神色,又何必让凤尾欢知道呢?
除了让她多忧心几日,也没有别的用处。
元景沂还是忍住了,轻描淡写地笑道:“你呀,总自以为聪明。”
到了家里,下了马车,就有人帮着凤尾欢把东西搬去苏阁。
正值下午,苏阁里的人都有些饿了,见了凤尾欢带回来的美食都围拢过来,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凤尾欢一包一包打开,伴随着大家伙的惊叹声,总算是展示完了。
胖厨子已经搬出了碗筷,一人一套发好了。
凤尾欢让大家先吃起来,自己则盯着元景沂去了,她还就不信没有办法让他开口。
才回来,元景沂就回了自己的小院里,估计又是一边写字一边想他的心事了。凤尾欢推门进去,果不其然,里头安静异常,只听见他把纸张铺开的声音。
见凤尾欢跟了来,元景沂不言自明,撇嘴叹道:“怎么外头那么些好吃的都不去吃。”
“你要是不跟我说老实话,今晚我就做最难吃的东西给你吃。”凤尾欢一把按住他的笔端,瞪着大眼睛看着他道,“怎么样?”
“不说。”元景沂假装为难,摇头道。
凤尾欢手上用劲,想要夺笔,却一点儿抢不过来。
元景沂就这么笑眯眯看着她跟自己较劲儿,道:“我吃软不吃硬。”
“我也吃软不吃硬。”凤尾欢眼睛滴溜溜一转,立即放下手,转身要出去。
元景沂扔下笔,把她拉回来,凝视着她眼睛问道:“你果真想知道?”
凤尾欢心里忽然有些怕,难道又是皇后和太子已经开始谋划着继续害他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什么时候是一个头?
但是该来的躲不掉,凤尾欢咬牙点头。
元景沂轻轻叹气,却听见白衡在外头喊:“王爷,陛下请您即刻进宫。”
元景沂高声道:“知道了,备车吧。”
凤尾欢脱口而出:“就是这事儿?他喊你去干吗。”说完觉得心口突突直跳,抑制不住地慌乱起来。
“你那么怕做什么?”元景沂故作轻松,“我早就猜到了几分,没有多大的事情,我很快就会回来。”元景沂放松地笑给她看,换了衣服,就迈着轻快的步子出去了。
这一天之内,从早到晚地担惊受怕,才过了个轻松的下午,晚上又要开始不得安宁。凤尾欢也没了心思做饭,就吩咐胖厨子随便做些东西好了。
天色暗了下来,跟着元景沂当差的小厮回来禀告说,元景沂晚上被留在宫里用饭了。
再问他皇帝宣他进去有什么事情,小厮却苦着脸直摇头:“这些小的哪能知道呢。”
凤尾欢虽然没有问出什么来,但是听见皇帝留元景沂用饭了,心里也放心不少,好歹没有翻脸,至少表面上还可以周旋。
瓶瓶、罐罐她们四个丫头陪着凤尾欢一块儿用了晚饭,又收拾干净。点了灯,做了会儿手工,闲扯了一会儿,才听见了院子里有开门的声音。
大牛恭敬地道:“王爷回来了。”
凤尾欢急忙起身出去,四个丫头识趣地也跟了出去,却没有再跟着他俩回房,而是回了自己的卧房里去了。
等元景沂才坐下,凤尾欢就急切道:“一天进宫两次,这次又是为什么事情呢?”她小心观察着元景沂脸上的表情,想要猜出些什么来。
灯光下,他瘦削的脸不动声色,似乎微微含着一丝笑,坐下来就倒上一杯茶,一口喝光了,又看了看凤尾欢,抿了抿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