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听见了吗?”
“是!斯年……少爷?”
“…………随你怎么叫吧!”李斯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斯年少爷,妾身想要先去沐浴净身,然后再伺候您。”燕如是此时浑身污垢,衣冠不整,的确需要好好洗一个澡。
李斯年点了点头,说道:“去吧!屋后有浴桶,我这就去给你打些热水来。”
“不用了少爷,还是妾身自己去吧。”
“没事儿,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燕如是也知道自己现在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的确不太适合出门儿。燕如是有些歉意地对李斯年欠了欠身,说道:“那就麻烦少爷您了。”
李斯年笑了笑,走出了屋子打热水去了。就在他拎着装满热水的水桶要回房间时,却看到裴任穗母子两人走进了驿馆,这让李斯年大感意外,这时作死的节奏啊!裴任穗母子二人并没有看到李斯年。只听裴诸升说道:“娘!咱们真的要去长安找伯公吗?”
裴任穗叹了一声,说道:“看看再说吧!”
这时,驿丞看到了他们母子二人,急忙热情地上前迎道:“哎呀!是什么风把您二位给请过来了?”
裴任穗瞥了一眼驿丞,说道:“麻烦你去给我母子二人准备一间干净舒适的院子,我们要在驿馆住一晚。”
驿丞有些纳闷儿,这两人怎么不回家住,倒来驿馆住了?不过,驿丞还是照办了。他领着裴任穗母子二人向里院走去。
李斯年急忙将热水送到自己的屋中,然后也尾随了过去。
裴任穗穿着一身袒胸装,虽然她已经是不惑之年了,但是风韵犹存。驿丞那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在裴任穗裸露的胸前扫过,他满脸堆着笑容说道:“二位,就是这里了!”
裴任穗也看到了驿丞瞄向自己胸口的目光,她轻蔑地白了一眼驿丞,然后就和裴诸升进了院子。
那驿丞殷勤地将他们母子二人送进院子,然后搓着手猥琐地笑着说道:“夫人,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
裴诸升早就对这个对自己母亲无礼的驿丞看不顺眼了,他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赶紧滚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驿丞尴尬地挤出笑容,目光有些留恋地在裴任穗的半露酥.胸前停留了片刻,裴诸升看到了气得一脚踹在驿丞的胯骨上,将其踹翻,骂道:“妈的!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驿丞深知这个恶少不好惹,急忙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院子。裴任穗则露出满意地笑容低头看了看自己傲人的身姿,然后对裴诸升说道:“升儿,你这喜欢动手打人的习惯得改一改呢。”
裴诸升则是有些不满地说道:“娘,您先把自己关好了再说!孩儿真是……”话音未落,裴诸升便负气进到了屋里。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见自己的儿子跟自己生气了,裴任穗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也跟了进去。
跑出院子的驿丞骂道:“真是一对极品母子。儿子像发了疯的公狗,当娘的像发了情的母狗!”
此时李斯年躲在墙后,听到驿丞的咒骂,暗地里不禁一乐,心说这驿丞比喻得还真贴切!等那驿丞没了踪影,李斯年便翻身潜入了那对母子所在的院内。
他靠着墙根悄悄地来到裴任穗母子所在的屋子,附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升儿,明天若是裴世庆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还不来找我们娘儿俩,我们再去长安也不迟。”
“但是,如果回去了伯父还要惩罚升儿怎么办?”
“没事儿,有娘在!他敢惩罚你,娘就让他好看。”
“娘,孩儿饿了!”
“嗯,娘也饿了。娘去叫人送些食物来。”
李斯年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心想,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们既然送上门儿来了,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他急忙使出轻功翻墙而出,打算等晚上天策派给自己的帮手到了,再来找他们母子俩的麻烦。
当李斯年回到自己的屋中时,燕如是已经洗完了澡。见李斯年回来了,她急忙上前迎接。
李斯年这才注意到燕如是的样貌。她虽然说不上是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但是也说得上是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她的衣裳在逃跑时被裴诸升等人撕扯坏了,此时她只穿着单薄的xiè_yī亵裤。
李斯年看到她那芳情惜花踏月之颜容笑貌,不禁有些心跳加快了。燕如是见李斯年凝视着自己,双腮微微一红,走到李斯年面前小声说道:“少爷,您回来了。”
李斯年尴尬地点了点头,眼神避开燕如是的身体,看向一旁若无其事地说道:“你的衣裳坏了,我去街上给你买一件。”说罢,转身就出门离开了。
燕如是看着李斯年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一笑,暗道看来自己的姿色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李斯年离开了驿馆来到了洛阳西市,打算给燕如是买一件新衣裳。这一路上他的脑海中满是燕如是春半桃花的样貌,他用力地甩了甩脑袋,暗骂自己没出息,看到不远处有一家裁缝铺,便加快了脚步。
裁缝铺的掌柜见有客人来了,十分热情地上前迎接道:“这位客官,您是做衣裳啊?还是买现成的?”
“买现成的吧!”
“哦!好!请把您的尺码告诉我吧!”
李斯年听了顿时头大了,由于是匆忙间出门,根本没有来得及问燕如是穿什么尺码的衣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