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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并没有在北京多待,第二天收拾收拾东西就去了原主林蔚的老家。
叶青一进林家小院儿,就听到阵阵喧哗的声音,女人们说笑的声浪、麻将和桌面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叶青皱了皱眉,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一阵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堂屋里乌烟瘴气的,张艳正手里夹着烟卷一边喷云吐雾一边打着牌。
“哟,林蔚回来了。”打牌的女人们一见是林蔚都纷纷打招呼。
叶青嗯了一声走进卧室去了。张艳斜了一眼,说道:“越来越没规矩了,每次都象欠她八吊钱似的。”
“哎呀,林蔚不错了。”
“是呀,这丫头多能干呀。”
“哗啦、哗啦”又一阵洗牌的声音。
林可正在里屋桌上写作业,一见叶青进来,高兴地喊了声姐姐。林可正上一年级,今年只有七岁,正象她的名字一样无可无不可,她的到来是场意外,当时张艳已经三十九岁高龄,家里过得也不宽裕。林爸爸坚决反对再要第三个孩子,他不想孩子跟着他受苦。。
而那次林蔚第一次和母亲站在同一战线,那时她才十四岁,她希望母亲把孩子生下来,她对父亲说:她可以再少吃点,可以不要新衣服,但她想要这个妹妹(弟弟),她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妹妹)还没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被无情地剥夺生命权。
最后林爸爸妥协了。林可生了下来,别看张艳是个不靠谱的,但难得歹竹出好笋,林可乖巧伶俐,却也常常被父母忽略了。
看到林可,叶青突然想起了李文浩小朋友,叶青怜惜地摸了摸林可软软的头发:“吵不吵?”
林可摇了摇头:“不吵,姐姐,我已经习惯了,你别跟妈妈吵架了。”林可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企求地望着她。
叶青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这林可怕就是林蔚最牵挂的亲人了。
叶青掀帘出屋,把门紧紧关上,免得烟气熏到林可。女人们见叶青出来,又招呼她:“林蔚,来,打一会儿呀。”
叶青摆手:“我可不会打。对了,张阿姨、李阿姨、陈阿姨,这个点儿该回家做饭了吧?”
几个女人对看了一下:“哦……对对,该回去做饭了。”说着都站了起来,“可可妈,咱们回头再约啊,走了,走了。”说着前后脚出去了。
张艳脸一沉,把麻将一推:“你回来干什么?催命的呀,这才几点就做饭,好容易今天在家里凑了一桌,你又把人家赶跑了,以后谁还想和我玩啊,麻将也不让多打会儿,你就想闷死我。”
张艳骂骂咧咧,叶青却不以为意,虽然看不上原主林蔚这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妈,但也不能出手揍她,指了指墙上的钟,模仿林蔚在家的语气:“这都五点了,可不该做饭了,再说,打麻将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
“死丫头,别说的好听,你心里打什么小九九,我都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生这么个扫把星管着我?”
叶青说:“那得问您呀,还不是您生的吗?对了,我弟这个点应该早放学了吧,怎么还没有回来?”
张艳见女儿问起儿子,把脖子一梗:“我……我没看见他,故意又去哪个同学家做作业了吧。”睁眼说瞎话,就林浩那货,上学何时交过作业?
叶青一看就知道林母又在撒谎:“你这样护着他,反而会害了他。”。
张艳不爱听了:“谁护着他了?要不是你不肯交钱让你弟进市里的一中,你弟能认识那些二流子?!”瞧瞧,这是什么道理,明明是林浩自己不争气,成绩不行,还天天打架斗殴,跟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还非赖在原主林蔚的头上。
叶青懒得跟这种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中年妇女多说话:“您进屋歇会儿吧,我做饭去了。”
张艳骂骂咧咧地进屋去了,叶青进了厨房。
在林家,三个孩子里林爸爸最疼的就是原主林蔚。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时候开始林母就不喜欢林蔚,动不动就对林蔚又打又骂,记得有次林蔚刷碗的时候不小心,打了一只碗,林母上来兜头就打了林蔚两巴掌,还骂林蔚是个败家子。林蔚真的是从小被林母打大的,印象里林母从来都没对林蔚好好说过一句话,林蔚几乎从没感觉过母爱是什么。。
直到林蔚上了高中,个头也超过了林母,林母才慢慢不再对林蔚动手,但嘴上说的话却依旧很难听。
有次原主林蔚和她爸爸在外边纳凉,她问爸爸:爸爸,我是不是不是妈妈亲生的?不然为什么妈妈这么不喜欢我?
林爸爸搂着她语重心长地说:傻孩子,你当然是妈妈亲生的了,也是爸爸亲生的。你要原谅妈妈,都怪爸爸没本事,爸爸不能让妈妈过上好日子,妈妈心里憋屈,脾气就不好,所以总是拿孩子出气。爸爸会加倍对你好,把妈妈的那一份儿也给你。
林爸爸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原主林蔚上小学的时候,女孩子流行带兔耳朵发卡,林蔚班里的女生一人头上戴着一个,林蔚年纪还小回家就想要林母给她买一个,结果林母不仅不给她买,还骂了她好一顿,林爸爸下班听到了和林母大吵了一架,从那时起,林母以后再打她骂她,她都不再告诉父亲了。
不过让她快乐的是,没过几天林爸爸悄悄塞给她只兔耳朵发卡,还告诉她别让妈妈知道,在学校的时候再戴。林蔚悄悄问林爸爸,钱哪来的,林爸爸说那是他偷偷攒下的私房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