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儿子的性命被威胁,也坚决不招隆科多贪污下来的几十万两到底在哪。要说两人是真爱,应该也是算了的吧。
只不过这么一对真爱,在有了方才精舍前的那一幕后,还能不能在,就挺玄了的。
毕竟许多缘分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必须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碰上对的那个人,天雷才能勾动地火,春心也才能够萌动。
要是没有宁西这个源头,或许隆科多会在另一个场合撞上李四儿,惊为天人,甚至隆科多本就应该在这个道观前、银杏飘飘的古道边,无比浪漫的美景中,遇见他一恋几十年的真爱。
可宁西过来了,于是四爷的车队不小心挡到了李四儿。
然后行事恣意的李四儿不可避免地摔倒了,因此还吃下了些不该吃的东西。
从此,隆科多再听到李四儿的名、甚至真正见到她的人之后,恐怕最强烈的印象,就只是那名被摔进马粪堆里的倒楣女人,还是她活该,而再想不起其他。
而上面那些被悄然改变的命运轨迹,该算到宁西头上么?
……他大概会很冤。
宁西可是连李四儿是哪位都没记住。别忘了,他看的是四八党的小说,在bl小说里掺bg绝对是大忌,因此李四儿与隆科多坚贞不宜凄厉绝美的爱情故事,是写不进宁西的阅读范围里的。
于是无辜的宁西,这会儿悠哉的很,精舍送上来的素斋做得相当精致。
尤其当中一碗豆腐花儿,细腻浓郁又滑嫩,吃的宁西希哩呼噜。
完全没想到门外闹的事,明儿个一早还会找到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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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头。李四儿出了个大丑之后,自是没有心情再留下来上香祈福。不过天色已晚,晚上拉马行夜车是不得已中的不得已才会干的事儿,李四儿纵使再不愿,这个晚上也还是留下来住了一晚。
只是一晚上,李四儿待在房里越想就越觉得窝火,想著自己平白无故遭受了这一出,她完全不认为错的是自己,怎么也要想办法找补回来!
对著皇阿哥的人她没法出手处罚,可想要整一个阿哥后院的妾氏,凭自己的手段,又有何难?
李四儿先前早问清楚了。院门前停的车队有六七辆车,真正让她遭了罪的那辆,就属于四阿哥后院里进门不久的新格格,姓武。哼,一位刚入门的新妾,最怕什么?还不就是怕与自己的爷离了心?
说不得,自己还能弄出些把柄,向这位格格敲诈一番。要些银子抚慰昨日自己受的罪,不正是应该?
李四儿目光一阵闪烁,心中盘算了好一会儿才算满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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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宁西洗漱过后吃了早斋,青络才神神秘秘地把昨天院门外发生的“车祸”事件给转述了一遍。
青络也是今天早上才听到消息。昨天一到她就待在房里忙著安顿伺候了,没空与人唠磕,直到汪大全今早递来消息,青络也是听的一惊一诧的。
而宁西果真没发现自己究竟“蝴蝶”了什么,只是多问了句。
“驾车的两位车夫,都没事吧?”
两位说的是自己这边的跟李四儿那边的。有事故,自然有苦主,宁西很习惯地问了句。青络却是一愣,传言都集中在李四儿吃x的那部分了,没人关心驾车的后来怎么了。
青络也是个积极的,立刻招来汪大全,让宁西能问的更详细些。这个举动算是在宁西面前抬举汪大全了。因为就算消息是小太监汪大全传来的,可今天他不说,也绝对有人会学给青络听。
汪大全抢了这个早,青络还让他亲身在小主子面前露脸,就算是给汪大全卖好。以后青络要想托汪大全做什么事,想必汪大全也会帮上一帮。要说下人勾结,就是这么来的。但换个角度想,这也算团结共进,互通有无罢。
汪大全果然是有准备的,打听的颇全面。“回格格话,咱车队的没事。主子爷该是听过消息,什么指示都没下。倒是李四儿队上的车夫,昨日就被拉去打了板子,就丢在马房处呢,血肉模糊的,没人敢去医治他。”
宁西微微诧异,“道观清修之地,李四儿这样打板子没事么?弄出人命怎么办?”
“那车夫仅是旗奴,听说是管门房的小儿子,是家里奴仆道观也是不能管的。何况车夫只是被打了板子,要丢了性命,那也是他自己体弱撑不住主子教训,算不得人命的格格。”
宁西不确定地说,“道观不能管打,难道还救不得了?要不你去问问道观,找个大夫来瞧瞧?”
宁西也不是圣母。可就因为两匹马的缘故,让一个人的小命轻易就这么丢了,宁西还是有些看不过去。毕竟路边车祸了,路过的人都还愿意帮叫救护的。
汪大全却意外地没有照办,反而跪地劝道,“格格是心怀仁善,旁人不及。可、可恕奴才多说一句话,就算这次救了,看在格格的份上,这车夫或许能活著离开这里,但等到他一回到府里,恐怕也是……”
宁西想了想。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