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会有些不甘。稍后要皇后没给好脸色, 也就忍忍,只要宽福与元宝处的好,入了万岁爷的眼, 这些都不用介意。”
年轻却也同样富态圆润的章佳氏点点头,应了声,心想这话在家不都要说到臭了么,接著怕还得继续,果真半晌后,又听觉罗氏说道。
“唉,我们家姑娘的阿哥,这些年也不知过的好不。我只在他周岁时瞧过一眼,那会儿白胖可爱,就是可怜丧了母,之后若由奶妈照顾也不知精不精细。如今他能在万岁爷府里平安长大,该是我们姑娘天上保佑了。”
章佳氏也只有听著应著,此时手里牵著像团球的儿子却闹了一句,“额娘,还等多久了,我腿酸!”冬天穿的多,人也胖,站一会儿也就累了。
而这六岁的宽福虽说是章佳氏的大儿子,实际上却是她生的第三个儿子。前两个生下没多久就病去,所幸三小子身强体壮,章佳氏可是宠的很,闻言好声好气地哄,“再一会儿了,晚上额娘弄些好吃的给我们宽福补补。乖,再忍忍啊。”
宽福皱起小眉头,“那就一会儿。要不我回去了。”
一旁的觉罗氏见他这副娇生惯养的模样,心底撇撇嘴。要不是她这房没有适当的小子,这未来太子身边的哈哈珠子,怎么也得给抢过来。
不过也好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
想圣祖(康熙)那时的曹家,不也是凭藉著幼时哈哈珠子养出的情份,才能在江南这么作威作福。现在可好,听说新皇近来就揪著他们追讨欠银,闹的可大。但无论如何,曹家的富贵,先前可让多少人眼红了。
想到这,觉罗氏便也弯腰跟宽福叮嘱一句,“宽福等会儿见到你表弟,可要对人好一点儿。你表弟平日怕是没兄弟多理会,孤单的很,你要与他玩的好,今晚叔祖母也多给你一份糖水吃了。”
这又是加餐又是糖水的,总算把这小祖宗哄好,不多久,带路的小太监也过来领人。两位夫人赶紧整整衣服头发,就被带进去晋见了。
然而一进永寿宫,领路的小太监却不是朝著平日会客的大堂走,两位夫人被带往右跨院的方向,兜兜转转后,竟来到了一间处处贴著昂贵玻璃的奇妙屋子。
奇妙屋子是两位夫人的视角,在宁西看来,这只是今年秋天新盖的玻璃暖房。冬天能晒著日照,脚下踩著暖阁,半点不寒冷,还能清楚瞧见外头景致。是玻璃厂最近力推的新商品,销路颇好。
加上这暖房里,摆著好些精巧雅致的西洋锺、彩绘玻璃灯具及罕有的饰品玩具,配上游牧风情的手织地毯,竟还有大冬天能开花常绿的花朵盆栽点缀其中,这充满异国奢华情调的空间里,两位夫人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有些给压住了。
更别说,在该跪的该福礼的礼节都做过一套后,两位夫人被准了起身抬头,眼前那所谓的格格爬上来的新皇后,更是让她们安静了一瞬。
那身杏桃黄锻通绣金银九凤的衬衣就不用提了,滚著银貂毛边的设计,瞧著无比华贵暖和。而头上戴著的东珠细钿,精致绝伦又瞧著轻巧,配套的掐丝软金约领,也豪不吝啬地镶著东珠。手上倒是朴素,没有指套,就几环蓝绿珐琅镶金的手环。
接著视线也没漏过皇后倚著的罗汉床,上头扑满了雪白的毛皮。炕桌上一套泛著雾气的玻璃茶组,里头半壶飘著花朵办儿的花茶,竟还浮著冰角。是得多受宠爱的人,才会在大冬天里,待暖阁、喝冰茶了?
两位夫人默了默,登时都想不起她们门口讨论的那些。最后还是觉罗氏带些僵硬地开口,“娘娘,可、可许久不见了。民妇先前曾过府参加大阿哥的抓周礼,那会儿见娘娘气色好,如今是更好了,就不知、娘娘可还记得?”
宁西笑笑,“本宫记著呢。”你们家也就来过一次,能跟谁弄混啊。
“民妇从那天起,就时刻惦念大阿哥。但恰好碰上嫂子病重,得照顾,实在分-身乏术。这头忙活过了,大阿哥、大阿哥到底也是我们这些亲人该照顾的,可撤不得手。”
觉罗氏磕磕巴巴说完,便拉过宽福的手,说道,“今儿个便是带我们宽福,来见见大阿哥。想他们岁数近,好说话。大阿哥平日想是缺了玩伴呢,要让宽福过来陪---”
正说到这里,下人刚好把元宝领了过来。
意外的是,板著小脸的元宝进门时,身后还跟了两只小的。
就见快两岁的妹妹光宝这会儿紧扯著元宝的袍角,缀著元宝后面,一步步被元宝步伐拖著走动。她今天穿著一身桃红的小短挂,配上同色缎裤。外头罩著滚毛背心,上头通绣白兔与雪梅,衬的双颊粉红,雪玉可爱。
光宝嘟著嘴求著,“哥,带光宝骑车车么!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么?”
安宝慢悠悠跟在妹妹后面,像是没事人儿似的。可宁西知道,这小子就等著妹妹磨成功,自己也就有的玩儿了。于是前头元宝一脸严肃的模样,可被后头这两小破坏的差不多。
宁西见著好笑,招手让小孩们都过来,首先抱抱元宝,又捏捏他脸皮。“怎么板著脸了?光宝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