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金钱剑刺在元夕身上,青烟迷茫,剧痛传来,元夕嘶吼不已,一股大力从体内涌出,弹开了金钱剑,自身也被反震之力逼迫的退后十几步,失去了夺取欧阳明性命的最好时机!
“快走!”欧阳明大喊一声,拔腿就跑,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的搬山三道人跟着撒开兔子腿,也往山下跑去!
元夕似乎有什么顾及,并没有追来,只见她冲着山下四人吼叫了几声,就钻入深山老林中不见了踪影!
见元夕没有追来,四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搬山三道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如雨下!
良久,盗一忽然开口对欧阳明说道:“欧阳明,多谢你仗义出手相助,不然我兄弟三人必死无疑!”
欧阳明一摆手,道:“同为倒斗人,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被元夕给害了吧?!”
盗一三人再三感谢,三人的眼神却是一直盯着欧阳明手里的镇魂符。欧阳明自然明白三人的意思,就把镇魂符给了盗一。
盗一惊讶无比,镇魂符虽然是搬山派的至宝,可是毕竟失落了七百余年,能够在欧阳明手里重见天日已属天意。如果在这之前见到的话,三人说不得要动手抢了过来。可是欧阳明不计前嫌的救了三人一命,三人就是再不要脸,也不好意思出手了!
谁知,如此重宝,欧阳明说给就给了,这种胸怀,让三人愧疚不已。
接过镇魂符,盗一对欧阳明道:“欧阳小鬼,此恩他日再报,今日别过,有缘再见!”
说罢,三人扭头就走,都是那个恐怖的传说,欧阳明也有此意,一言不发转身而去。
大帅府,张连仲怒火冲天,大骂着王副官:“大炮轰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墓道口,真他妈是废物,炸死了那么多僵尸你就有功了,找到小姐没有?”
王副官也够倒霉的,被骂的狗血淋头,还一声不敢哼,终于见问话,这才摇头说没有。张连仲刚要再次大骂,胡作为忽然上前说了一句话。
“大帅,不知小姐是否有画像,我们可以张贴告示找寻小姐下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嗯,好主意,老子只顾的着急,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张连仲立刻命人将女儿张昭娣的画像画了出来。
胡作为一看画中的美人儿,眼珠子当是就凸了出来,脱口而出道:“是她?”
张连仲一把揪住胡作为的衣领子,大声喝道:“你见过小姐,她在哪里?”
“就在乾县十里以外的乾陵附近!”胡作为结结巴巴的说道,心里却在想自己当时对张昭娣的无礼行为,只要张昭娣把这件事情告诉张连仲,以张连仲嗜杀的性子,还不得一枪把他给毙了,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
“乾县,好啊,宝贝女儿你不愧是学考古的……”张连仲忽然笑了,命令王副官和胡作为立刻回乾县,他本人随后率领三千护卫军赶往乾县。
胡作为张贴的告示起了作用,四大盗墓门派已经有两家揭了告示,接了单!
搬山三道人和卸岭派的狗鼻子李敢,此时已经坐在胡作为和王副官面前。胡作为大摆宴席,兴奋无比。
王副官也是放下身段亲自为四人斟酒接风。
酒过三巡,胡作为笑着说道:“要是其它两个门派也能够到场就好了!”
李敢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最多再有一个门派出现就不错了,那个恐怖的传说你应该知道吧!”
李敢一口喝干杯中酒,杜绝了胡作为的念头。王副官脸色一沉,有些失望与不高兴。
“第三个,你是说摸金派的那小子吧?”盗一抹了一下嘴唇,他想起了欧阳明。
“是的,最多他再加进来,发丘派是不会出现了,发丘派最神秘,也最忌讳这一点,是不会出现了!”李敢示意胡作为将酒满上。
此时的欧阳明正在聆听张昭娣弹奏凤鸣琴,那个惬意啊。这段时间和张昭娣的相处,欧阳明发现张昭娣虽然是大家闺秀,却没有大家闺秀的娇生惯养,动辄娇嗔发怒。反而散发出忧国忧民的气息,此时弹奏着的竟然是风波亭!
韵律激荡起伏,令人怒发冲冠,义愤填膺!
欧阳明听得目瞪口呆,张昭娣弱小的身躯里面竟然还有这般忧国忧民的思绪存在,哪像自己只为一己私利!
凤鸣琴以前的主人是元夕,如今时隔近千年,好似再次遇到明主一般格外兴奋,韵律清脆悦耳,时而激昂如大海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令人气血翻腾,恨不能立刻仗剑诛尽天下妖邪;时而恰似穿过山川碎石的溪流,汩汩如杜鹃啼鸣,让人心情宁静,只想归隐山林,独钓于江湖!
“唉!”欧阳明忽然叹了口气,琴声嘎然而止!
“欧阳公子为何忽然叹息?是我弹的不好听么?”张昭娣起身面向欧阳明,明眸皓齿,湖水般清澈,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我觉得我不配拥有这把凤鸣琴,如今它找到了真正的主人,是时候离开我了!”
欧阳明微微一笑,抱起凤鸣琴往张昭娣怀里一塞。
“铮!”凤鸣琴发出嗡嗡之声,满怀的喜悦无处不在!
张昭微微一愣,随即讶然道:“你是说把它送给我?”
“是呀,你长得这么漂亮,也只有它配得上你,不给你给谁?”欧阳明忽然一扬剑眉,略有邪魅的一笑。
“你……”张昭娣看着欧阳明俊朗如玉的面容,心中莫名一跳,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