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突然想起,谈熙拒绝他时,说的那番话——
当兵不在未来规划里我是学美术的,更想成为一名画家,而非女兵
“首长?您”
葛老摆摆手,示意无碍,面色渐趋平缓。
半晌,重重叹了口气,“小刘,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入夜,京都的风还夹杂几分燥热。
包间里,冷气十足。
秦天霖端着高脚杯,坐在角落里,昏暗的灯光打在他半张侧脸上,明灭不定,晦暗不明。
一群发小在舞池中央群魔乱舞,拿着话筒嚎叫不歇。
旁边一男一女已经隔着衣服搞上了,不时传来男人的呻吟,以及女人的喘息。
仰头将杯中红酒饮尽,秦天霖仍然觉得口干舌燥。
索性松了领带,敞开领口,冷气随之灌入,登时一个激灵。
一发小喝得醉醺醺,左拥右抱走到他面前,“我说秦二少爷,苦短,你丫别干坐着发呆啊!”
说着,将右手边一小姐就势推给秦天霖,“r,去陪你秦哥喝两杯,伺候好了,大大有赏!”
原本还心有不甘的女人顿时笑逐颜开,“放心吧陈公子,r一定替你招待好贵客。”兰花手一拂,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秦天霖没说话,任由她坐到自己身边。
r不经意抬眼,男人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只是眼神有些阴郁,却丝毫无损英俊。
之前灯光太暗,她不曾细看,如今这一瞧,俊脸,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
鼻梁高,腿又长,想来那方面应该相当强悍。
女人不由双颊泛红,眉眼含春。
虽说关了灯,男人都一个样儿,但是想着那张俊脸,心情和兴致还是要好上几分。
陈公子见状,暗骂一声“贱货”,刚才她可没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呵这年头,鸡也学会看脸了?
呸——
什么玩意儿?!
“天霖啊,兄弟我这就不打扰你了,慢慢玩啊,一个不够,尽管再叫,今儿我买单,甭客气。”
言罢,将左手揽着的女人换到右边,笑呵呵离开。
临走前,不忘叮嘱:“好好玩,慢慢弄,别着急啊!”
秦天霖看了他一眼,眸光暗沉,眼神幽邃。
r余光瞥见陈公子已经在那头玩开,便再也按捺不住往秦天霖身上贴,目光落在男人手持的空酒杯上,慢慢抚过去,“不如,我再替您倒一杯?”
秦天霖松手,她顺势抽走,然后跪坐在男人脚边,露出白皙的大腿,从后看,还有挺翘浑圆的丰臀。
便见女人一手执瓶,一手持杯,一高一低,缓缓倾斜
暗红色葡萄酒液,在半空划开一道血色瀑布,最终流进高脚杯里,一滴未洒。
r双手执杯,奉至与眉齐平,以匍匐之姿,呈于男人面前。
秦天霖没动。
她就一直保持那个动作,露出白皙的后颈,以及丰满鲜嫩的sū_xiōng。
半晌,男人接过那杯酒。
r风情一笑,她就说,没人会拒绝
突然,凉意兜头,女人红唇微张,眼里满是错愕。
秦天霖缓缓地,慢慢地,将杯中红酒倾倒在女人头上,暗的红,白的肤,配上那一身靡丽到极致的红裙,这才令他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啊——”r抱头尖叫。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全场陷入死寂,却不过三秒,狂欢继续,喧闹再起。
没有人再过多关注这个角落里发生的一切。
只有r捂着半张脸,惶惑而惊怔。
男人冷酷的笑容映入眼帘,她抑制不住心颤。
“秦少”
“知道为什么挨打吗?”秦天霖冷笑,半张脸暴露在光明中,另外半张隐没于黑暗。
r摇头,双眼流露迷茫之色。
“我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秦天霖整了整衣领,站起来,居高临打量着她,犹如神祇俯视蝼蚁,那般鄙薄、轻蔑。
“桌上还剩两瓶酒,你都喝了吧。”轻描淡写。
“秦少,求你”
“看来两瓶不够,那就三瓶,账单算我的。”
r目露绝望,面色苍白如纸。
秦天霖抬步离开,没有再看她一眼。
“诶,天霖,你去哪儿?”陈公子推开怀里的美娇娥,起身欲拦。
“去厕所,你也要跟?”
“哦,那你去呗,”摸摸鼻子,“一会儿叙摊,你可溜。”
回应他的是一个远去的背影。
“他怎么了?今儿心情不好?”又一公子哥儿上前,抬手搭在陈飞肩头。
“谁知道又抽什么风,反正他最近都这样儿,我都习惯了。”
“这样是哪样?”
陈飞啧啧两声,“你没发现,他最近这半年都没怎么碰女人吗?上回,哥儿几个开趴,专门给她搞了一个情趣娱乐区,结果倒好,这人点了个卯就走了。”
“还有这种事?”
秦天霖那点儿爱好,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以前就属他最敢玩,兴奋起来跟疯子没什么两样。
“难道是工作压力太大?”
“他不插手秦氏运营,都是秦老大在管,有个毛压力?”陈飞忍不住翻白眼儿,他们这群富二代里面,最清闲的当属秦天霖,搞了个什么投资公司,请了职业经理人,坐着都有钱收。
“那要不然身体虚了?玩不动了?”
“嘶真的假的?”陈飞摩挲着下巴,目露狐疑。
“我看有可能,不然给他弄点儿药?”
“呵,”陈飞幽幽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