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描述当时的情景时似乎还身陷其中,可以看出,她从那一刻起对待巩就超出了上级到下级关心的极限。如果是当时那种情景,那她抱住巩的解释似乎还合情合理,她是真把自已当成了一个姐姐。但是,有些朋友们可能也像我一样猜测出,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突发事件,而是通过设计后演出的一场戏。其实在我刚刚听完事情的经过以后,就已经猜到了。因为通过这些天的事情,我已经对巩的人品有了明确的认识,只要稍一分析,就能看出。巩的这一手玩得并没有多高明,只是抓住了晨的弱点而已。但是晨的心里,一直认为巩是一个人品端正,勤奋上进的人,所以当时发生这样的情况,她是不会考虑到可能这件事情是假的,以她对巩的认识,巩根本就不可能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来。后来,巩也承认了这件事情的确就是个骗局。但是,我依然不明白,巩为了得到晨,竟会使出这种手段,不惜伤害自已的身体来设计骗局吗。他仅仅是为了得到晨呢,我觉得不是,他应该是有其它目地的。
我没有立刻揭穿这个谎言,我明白我现在揭穿晨可能也不会相信,她认定的事情,别人是很难改变的,除非能够有确凿的证据,她平时和我争论其它的事情也是这样,分理毕争,从不想承认自已输了。这一点,她是很有个性的。我想继续的问明白,她们是如何从那一天开始走到现在的关系。
“你继续说吧,后来呢,你们是怎么样走到今天的?”
晨抬头看了看我,眼睛里的泪水似乎有一些是悔悟,但更多的好像是委屈,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我欺负了她,冤枉了她一样。
“事情就是这样,我当时就觉得他是我的弟弟,我虽然是独生女,从小到大就一个人独享父母的呵护,疼爱。但其实从小我就渴望着能有一个弟弟,或者哥哥。那样,他就能够保护我,我也同样可以疼爱他,而且还会有人陪着我。看到同学和自已的哥哥或弟弟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我就很羡慕,可能也是因为我生活的环境,虽然富足,但总觉得寂寞,只要是家里来了和我同龄的小孩儿,我都会特别开心。这些我都和你说过的。”
的确,晨在大学和我刚恋爱的时侯,就经常会和我说,“我要是有个哥哥或弟弟有多好,有个哥哥可以疼我,有个弟弟我可以疼他。他们都可以保护我,将来就不怕你欺负我了”这些话虽然更像是玩笑,但可以看出,晨对兄弟的渴望。
“他还是像平常一样,对工作尤其是我们的家里事更是倍加负责,我们之间消除了以前的一些障碍,他和我谈话时变得更加的轻松,我们开玩笑也比以前要多了。我渐渐的发现,他不像是我的弟弟,更像是我的哥哥,对平常一些小事想的要比我还周到,好多我没有想到,他已经替我做好了。有好几次,我们带着楚楚去玩,突然发现忘记了带一些东西,可没想到他都准备好了。有时面对一些事物,我也会和他交流一下看法,我发现,他虽然比我小了好几岁,可似乎比我还要成熟,他对好多问题都有着自已独特的见解,可能是从小在艰苦的生活历程中被磨炼出来的吧。我不知不觉得就对他产生了一种依赖,是一种说不清楚的依赖。你不在的时侯,我总觉得什么事情让他一起去心里会踏实。他其实也是一个很求上进的人,说自已的父母受了一生的苦,想通过自已的努力也让他们二老尝试一下城里人的生活,那样父母也不白养他这一回,我听了都挺感动的。”
晨说到这里停顿住了,她在诉说的过程中也在注视着我的表情,我一直是在冷冷的听着。
“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和我提起过,你认了他当你的弟弟问过我的意见吗?我们在婚前就说好的,我们互相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存在着秘密,一定要互相商榷。可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我…..我怕你会否定我的做法,我了解你的性格。怕你会产生不好的心理,会开除他或者不让他在做这项工作。那样,对他太残忍了。而且,我开始也认为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认一个你我都欣赏的心腹人做弟弟,本来也没什么。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这件事情没有其它人知道吗?”
“娟她们知道,华(晨在上海的一个当年的同学,俩人多年以来还保持着联系,是晨要好的朋友)也知道。”
“她们是什么看法?”
“娟开始也是提醒我不能过份相信一个外人,但后来接触几次,她们也认为他挺好的。华和我一样,觉得认一个弟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们的父母呢?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我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口头上那样一说,又没送他什么,没有必要。而且,他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对我很恭敬的。还是叫我李经理,或者嫂夫人。”
“当你对他的感觉起了变化,也就是说对他产生了依赖以后,你还和娟她们交流过吗?”
“没有,这只是我当时一种潜意识的感觉,我认为很正常。因为谁都会对一个工作能力出色的下属有一种依赖感,认为他可以替自已分担很多的工作。”
“你对他只是这种分担工作的依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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