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山谷都染上了红色,在阴云密布的傍晚,连虫鸣声都没有,安静到可怕。
地上的尸体身上穿着各色的衣服,却唯独没有黑色。很显然,这是一场实力完全不对等的战斗。
此时黑衣人也不着急,并没有对四位族长和后面的二十个少年身体动手。为首的驼背老人戏虐地笑着说:“我五人老远地来土族作客,石族长这待客之道可是有待商榷啊!不过我喜欢这鲜血的腥气,嘿嘿嘿。”
石鸾眯着眼睛,狠狠地对他说:“我知道你,那日深夜无将城外斗法的两个灵圣期修士之中,就有你一个!哼,早知道当日就该将你击杀在城外!”
“嘿嘿,石族长,此时再说这话未免太迟了吧。不如你现在起身,用你的灵脉境灵力将我击杀在此,如何?”
“呸,你这驼背的老龟儿,休要在此嚣张,等老子起来把你烤了当炭烧!”烈空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气,当即破口大骂,体内灵力瞬间更加紊乱,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口精血,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起来。
那驼背老人冷笑一声,示意了一下,一个黑衣人上前,五指成爪,对着烈空的天灵穴狠狠抓去!
轰!
只见那烈空刚刚吐出的精血突然化成一只巴掌大的火凤,瞬间轰击到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躲闪不开,直接被轰飞出十丈多远,大口鲜血喷出,已是重伤!
那驼背老者毫不在意,笑着说:“嘿嘿,不愧是号称天下最强战力的烈空,这一手血凤**炼得炉火纯青,竟瞒过了我。不过想必你再无精血施展此术了吧。”
烈空狰笑道:“哈哈哈,老龟儿,老子的精血多的是,淹死你足够!”
“嘿嘿,死到临头还嘴硬,不过你们也不用跟我拖延时间,我知道这么大的动静,土族那几个灵圣期的小娃娃们就快赶到了,不过现在,你们就要死在这里!”
气势收敛,又骤然勃发,这驼背老者再不谈笑,整个人如死神一般,蒸腾起浓浓的杀气,双眼之中,这四位整片大陆的最强之人,仿佛已是尸体。
天已尽黑,山林中泛起层层凉意,鲜血在指尖潺潺滴落,封黎大口喘息,此时他身上已负了不轻的外伤,封河出招狠辣刁钻,而且实战经验远远在他之上,普通的幻身和沙刺配合起来往往有奇效,让封黎狼狈不堪,反观封河,除了呼吸略有些粗重之外,周身毫发无损。
“呵呵,我说过,封笑就是个废物,竟然在你这等废物手里大意吃瘪,不过你碰到我,那么很抱歉,你将绝不是退出这场历练而已,变成白痴吧!”封黎狞笑着,竟一身化为五,从五个方位,手握沙刺,猛地刺向封黎!
封黎好像是慌了,仓促间竟被脚下虬结的树根扳倒!
“噗!”堪堪避过几根沙刺,封黎的左腿和右肩还是被刺个通透!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封黎死死抓住沙刺,喉中喝喝地发出哽血的声音,连身形都显得虚幻了一些。
“呵呵,这就结束了吗,别急,我还有份大礼要送给你呢。”封河笑了,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说道:“这是很珍贵的水族秘制药液,其内的诅咒之水足以将你的灵智抹去,别担心,不会很痛苦的!”此时的封河状若疯癫,厉笑着,向封黎走去。
“要结束了吗?”封黎低下了头,嘴角因痛苦而紧紧抿着,等到封河抬起手,距离自己只有三步距离时,却突然上扬起来。
“不好!”封河反应极快,身形暴退,怪就怪自己想享受虐杀别人的快感,真身前去,奈何距离实在是近,想退已是迟了。
“大漠荒沙起,迷途悔已迟。此生无归路,问君知不知!”完美的大漠枯荒诀化为滚滚金沙,如破笼而出的伤龙,怒吼着,泄愤一般轰击在封河身上,瞬间将其包裹缠绕!
“这是。。。!不可能,封笑那个废物说过,这诀你根本用不出,一定是虚张声势!可恶!”封河咆哮着,疯狂挣扎,然而当他发觉体内的生机正在缓慢而坚决地流逝时,他彻底绝望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将自己逼到重伤濒死只为了一个反击的机会,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
封河脑中最后一丝思考的能力终止了,整个人被生生吸尽了生机,化为淡淡魂烟,归于令牌。他的灵魂被如此重创,已然伤了根本,历练结束之后,他将会尝到无限后果。
封黎虚弱的笑了。金沙瞬间散去,眼前一黑,倒下身来,昏迷前他知道随便一个人前来都能将自己击杀,可是还是觉得爽快。
够本了!
雷嬴面色土灰,双手轻微颤抖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而后重重倒下。他身后是那个驼背老人,手中萦绕着难以想象的磅礴的灵力,让这片山林都压抑起来。
“毫无抵抗啊,雷嬴老弟,这雷鸣山灵根我就收下了。”
石鸾烈空和冰韵此刻才真正体会到恐惧,漫长的处在大陆最巅峰的位置,让他们早已忘却了什么叫害怕,而这一切的依仗,就是体内的这条灵脉。如今眼看着一位同样强大的族长被人轻而易举地废掉,连自己的灵脉都保不住。
“那么下一个,选这位小美人吧!”那驼背老人狞笑着,向石鸾走去。
他掌心凝结出一棵扭曲妖艳的黑色邪花,这花扭动着,从墨黑的花瓣上滴落着鲜红的血。
这花上有一片闪动着雷光的叶子,很明显,这叶子就是雷嬴被抽去的灵脉化成的。
“可恶!”石鸾咬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