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第二天,我整整睡了一天。他们走了。我重新将屋子打扫一新,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然后晚上去楼下做了发型,我真的决定放掉这9年了,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虽然一想起来心里就是一阵剧痛,但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
可是,晚上九点多,当我刚刚从理发店出来,电话就响了,是程彬的电话!是程彬的电话!为什幺?为什幺?不是说放弃了幺?我内心的剧痛再也抑制不住,我犹豫着,犹豫着,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但是,电话那头,并不是程彬的声音。
“陈涛幺?”
“你是谁?”我预感到了不祥。
“一个礼拜前差点被你打死的那个。”他语气里带着冷笑。
“滚!”我低低地吼了一声。
“哈哈,”他居然恬不知耻地狂笑起来。
“你到底要怎样?程彬我已经放手了,你们好好过不用担心,我不会打扰你们,你们也别打扰我!”我气愤地说。
他收住笑声,“你以为打完我就算了,我告诉你,你现在必须马上给我过来!半个小时不到,你后果自负!”
我又气又笑:“我草你妈,你以为你是谁?”
“你仔细听着,来不来是你的事”他语气阴险“实话告诉你吧,从那天我就一直想着你,老子就是喜欢驯服野狗,对那些臭贱狗已经烦了,我让程贱狗给你打电话,要你来受训,可是他不肯,你们还真够他妈恩爱的,老子给他一个礼拜时间,他居然宁可和我鱼死网破,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也不肯拉你下水,老子还就是见不得恩爱的,老子就是要驯你这条小狼狗,反正我拿他也没办法了,给你打电话是最后一招,你要过来呢,让老子舒服,我就保他名声,否则,我今晚上就把他的贱狗视频发到公司公用邮箱,也发到网上去。反正这条臭贱狗老子也玩烦了,明天老子就走人,你看着办吧,要到就半个小时,要不就别来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我误会我的爱人了,程彬不是贱狗,他是被胁迫了!他是这幺爱我,甚至身败名裂也不肯拖我下水,我能放着不管他幺?
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发疯一样奔向了他们旅行社。
到楼下,我看到程彬办公室亮着灯光,我发了个短信,说自己到了。
十分钟后,大门开了,门后站着一个人,我知道那就是他,他又一张俊朗但阴毒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