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出了当阳郡境内,又沿着官道西进去直到了寂云郡,雍州七郡,当阳郡道家底蕴最足,而寂云郡则是因为跟玄岳仙山相连,而景色最为秀丽!虽不如当阳郡那般为天下信徒神往之地,但各种名胜古迹仍是层出不穷,从西秦石刻到昕朝石碑都有一份出处。
城高不过三丈的包砖城墙之下,郡守韩阳策等人早早的便准备了妥当,该准备的一切礼仪无一漏缺,而听说昨天夜里世子殿下被不知哪里来的江湖大侠给痛打了一顿,虽然平日里与当阳郡不对付的郡中官员们听起来十分出气,颇有幸灾乐祸的一丝,但郡里大户却是绝对不敢明着当做谈笑之资的,那若是被人说道了世子耳中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寂云郡将军仍是调动了三百披甲卒在管道两旁列阵而待,虽战力定是比不得王爷亲领的沉玄军,但样子还是要做的,指不定世子殿下能记着自己呢?那可是天大的事!
而郡守韩阳策在听到了那个世子的在当阳郡留下的fēng_liú韵事之后,虽然都听说那个在北雍便是天的世子殿下在当阳郡被不知名的江湖豪侠打的重伤,应是没那个给人戴绿帽子的气力了,可韩阳策仍是早早地将妻妾全送回了上雍郡的娘家,谁知道那个狗屁世子到底是真的被江湖大侠们给打成了重伤还是想出的阴损主意看谁家烧敢庆祝便抄个家?这事,咱们世子殿下可做的不少!
寂云郡地处雍州中部,算不得当阳那般的一方大郡,勉强只算是个中等郡而以,而且随着这些年朝廷势力的不断加入和北雍系官员不断的退出,此时的雍州在明眼人看来已算不得与凉朔云三州一般铁打在一起,只是靠着上层的北雍系老一辈大员们在撑着,待刺史孙嵩卸任之日,差不多便是雍州彻地脱离北雍之时。
所以此时的雍州,正是北雍系官员与朝廷亲派官员们鱼龙混杂之时,而与来自司州世家的当阳郡守陶承然不同,寂云郡郡守韩阳策却还是来自吴州韩家,是北雍王妃许瑶带来的后系嫡系之一,但虽然也算得上是北雍嫡系,可仍是比不上当年随着陈凛自东齐而来的青州嫡系,所以这些年吴州系一直处于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
到了寂云郡城下,脸色已略微红润的的陈杅伸开窗帘,看了眼城外一直跪地的寂云官员,微微松了口气,寂云郡紧邻玄岳山一十八峰最后一峰的太北峰,由于与玄岳山主峰相距甚远所有平日里香火不盛,但也是可称得上是灵秀之地,而郡内亦有寂水经流而过,算得上是个山美水美的地方,总之比当阳郡要好得多。
身体的伤痛还会恢复,而且面对来自跟着许王妃一同从吴州来的嫡系,陈杅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直接“无礼”得闯进城去,那种风光,试过一次便是足够了,总不能光对自己人使,那便没了意思。
陈杅对于这个生自吴州的郡守并没有什么兴趣,而且这位韩郡守在逐影单子上一直是兢兢业业的存在,若无意外,再过些年便会被调入京师或升任州官,算得上仕途坦荡之人,自己也不好砸了人家的官路,江南吴州在玄巽庙堂上亦算是一股上的了台面的力量,在文官之中人数不少。
而吴州系官员虽然弱于玄巽故地之司、中二州,但在司中之外的青、江、扬三个传统书香之州,但也是一股重要的力量,只是近年来一直游走在青扬二州之间,多为人诟病。
因此,将发迹与北雍的青吴二州官员送到京师,将原本就是各系官员盘根错节的庙堂再打的乱一些,一只是北雍近年来的主要策略。
掀开车前门帘,陈杅轻跳下了马车,一直在两旁护卫的甲士立即上前想扶住陈杅,而陈杅则是淡淡一笑,摆了摆手,自己只是受了点伤而以,怎的好像已经弱不禁风了一般?若是连个下车都要人扶住,传出去岂不是要被那些人笑死?
下了马车,扶夏与青柠也相继出来到了陈杅两侧,堂堂世子大人,身边岂能连个陪衬之人都没有?
下了马车,陈杅看着前方城门两侧跪迎的各级官员,呼了口气,上前走了一步。
而走在队伍一旁的沉玄校尉则立即上前下马行礼,曾挚作为带军主将骑在马上似乎迟疑了半刻,最终仍是下马行礼,道:“殿下,寂云郡已到。”
看着两个披甲将领,陈杅点了点头,嘴角淡淡一笑,虽然脸色仍是苍白但身上英气不曾减了半分。
韩阳策抬起头,看着脸色微白但仍是英俊至极的世子殿下,心中猜测遇袭之事却是真的了,只是看样子世子殿下受的伤应该算不上大碍,否则怎么还会亲自下车?
陈杅低下头,看了眼这个本是出自江南的年轻郡守,微微一笑,道:“韩郡守大礼,快快请起,本世子还当不得这一跪。”
韩阳策听后心中惊讶,但听到世子殿下的华语便立即起身,怎的世子殿下好似没传闻中的那般傲慢无礼不近人情?可当阳郡那是,又应不是假...
守将谷昭见这一幕也是惊讶万分,现在看来,世子殿下倒也不是那么难伺候的主,估摸着不会像当阳郡那般难为自己这些子一郡主事了。
这样想着,谷昭心中又有些感激那个刺杀世子殿下的无名大侠,虽不知具体何方人士姓甚名谁,但是当真是担得起一个“侠”字,把世子打的重伤让世子殿下无心祸害官员百姓,真真正正的江湖大侠,不过只是惨了当阳郡的那几位了,在他们郡治内出了这等是,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