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不可能是兔子,”刚刚的看门人忽然警觉起来,“你往前看看。”
他这么说,门右边的人便走了出来。
萧崇没想到会是这样,整个人急得团团转,糟了,这没把叶澜救出来,又要把自己赔进去了。
他心一横,把自己的上衣撕破,露出云雷纹来,从石头后面蹦出,“两位大哥!求你们收留我吧!”
来搜查的人吓了一跳,一眼就瞧到萧崇锁骨处的云雷纹身,笑道,“还以为是只大兔子呢。”
“什么人!”守在门前的人明显警惕性更高。
“来了个投奔咱们的!”那人回答玩便拽着萧崇的脖领子,好玩儿似的半拎着他走,“走,跟我来!”
“孩子?”守门的有些怀疑,但是他们本身都是逃奴,对同病相怜的人本身就多一分亲切,何况又是个看来挺正直的孩子,“把他带进去给大当家的看看。”
“好嘞。”
萧崇跟着那人进了山寨,一进去就是一大片空地,摆着几张桌子,桌上摆着酒壶和大碗,有几个人盘着腿坐在边上正推杯交盏庆祝今天钓了条大鱼。
他们其中有刚刚绑了叶澜的人,一见萧崇就立刻站起了身,“这不是刚刚那叶家的小仆吗?”
萧崇眼一闭,又睁开,“大哥,我是来投奔你们的!”
“嗯?”那大汉向着萧崇走过来,“你是想救你主子吧?”
“怎么会!我要是想救他,怎么可能只身一人跑过来!”以萧崇这样单薄的身子来说这话完全有理有据。
“不瞒你说,我刚刚被卖到叶家不足两个月,早就想着怎么跑出来了,今天一见你们有绑架叶家少爷的胆识,我就觉得找对人了!”
萧崇的一席话说得实在中听,一方面激起这些逃奴的同理心,一方面又加了些恭维。
这样小的孩子哪会说谎话呢?
“好!”大汉立即喝道,“我把你引给大当家!”
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好骗。
萧崇悬着的心放下一半,两个眼珠不停在眼眶打转,他既要把这些头脑简单的土匪糊弄过去,又要找到叶澜被关在哪里。
这事要真成了,他必须让叶澜给他涨点工钱了。
萧崇被大汉引到中间一间大屋里,刚才那个土匪头子原来并不是所谓的大当家,正位上坐的是另一个,穿得人模人样的,并没有那么多煞气。
刚才的土匪头子见到萧崇一惊,“就这么担心你主子?”
萧崇看他一眼,既然这人不是头目,他也就不用把他放在眼里了,“我不是来救他的,我是来投奔大当家的。”
“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大当家没理土匪头子,他觉着萧崇的模样熟悉,便问。
“萧崇。”
“萧崇?!”大当家的眼睛瞪得老大。
这山寨怎么每个人说话都是一惊一乍的呢?
萧崇不说话,这人对自己的名字这么大的反应想也不用想,
果然,大当家的一下子就把衣袖拽了下来,
狼头。
第39章
萧崇不得不惊叹父亲的旧部真是干什么的都有。
“小主人!”大当家沉痛地跪在萧崇面前,其余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着情形也跟着跪。
一众莽汉跪在一个稚童面前的场景何其惊悚。
萧崇忽然觉得身为萧家子孙也不就只有倒霉一条路走。
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萧崇上前拉起大当家,“您是?”
“我是萧元帅帐下副将成渊!”
“啊……” 萧崇哪知道是谁。
“您小时候我还抱过您!”成渊希图能唤回点萧崇的记忆。
但这完全是徒劳,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我还,我还,是我带着你们兄弟和夫人逃出京城的你还记得吗?”
……
萧崇的眼神僵了一下,他那时仅三岁,弟弟也只是襁褓里的婴孩,他们三人随着父亲的亲兵,走山路,偷偷地离开京城,一直向北,北。
那刺骨的寒冷和士兵粗糙的手掌交替抚摸着他的脸。
他不知道父亲犯了什么样的罪,为什么就从人上人的大元帅,变成了菜市口的弃尸。
他心里只有活下去这个念头。
他看着成渊的脸微微点头,“好像有些印象。”
“当时追兵来了,我们八人只好分散逃跑以迷惑他们,这才和你们分了开,没想到,”成渊的眼圈通红,“我今生还有幸见到你。”
“成伯伯,”萧崇轻声道,“我也是有幸。”
“快快,”成渊听萧崇叫自己伯伯十分兴奋,连忙招呼属下,“快把好吃好喝的都端上来。”
刚刚绑架叶澜的土匪头子整个人都懵了,磕磕巴巴地讲,“大当家,他是……那个他是……”
成渊不满地看他一眼,“他是什么?”
土匪头子指了指自己的锁骨,又指萧崇。
成渊顺着他指的方向,他刚刚顾着同萧崇讲话,根本没注意到他锁骨底下那道云雷纹,他的眼立时因愤怒而睁大,“究竟是谁!?”
“谁给小主人加了这样的痕迹!”
“我自愿的!”萧崇看他那样的面目实在吓人,连忙自己道,“我是自愿卖身为奴的。”
“为什么啊……” 成渊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