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甘受经济公司控制的人,这对一个商品来说, 无疑又是失败的。他手下的最大王牌,薛耀,也是一个不听话的商品, 但他和金鲤真不同,他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在耍小性子,而金鲤真是真正从骨子里发出的叛逆,不在乎任何目光,不为任何人改变,也不愿意受任何控制。
“你在看什么?”薛耀一脸狐疑加戒备地挡在金鲤真身前。
小夫都要被气笑了:“你以为我要在看什么?没谁和你抢,你就放宽心吧!”
“我才不要。”薛耀没好气地说:“洗干净打包给我我也不要。”
“……那你嘴唇上的口红哪儿来的?”小夫不屑地斜了他一眼。
薛耀的脸马上爆红,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抓起一旁的镜子,在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后,立即一声不吭地拿纸飞快擦掉了“罪证”,浑身就差印上两个大写的“心虚”二字。
小夫心里百感交集,一方面他有些亲手养大的猪终于知道拱白菜了的欣慰,一方面他看着已经睡着的金鲤真,又有种薛耀才是被拱白菜的奇怪感觉。
算了算了,天要下雨,流量要作死,他作为一个小小的经纪人,管不了了。
在拿金鲤真刷了脸卡后,戴着墨镜的薛耀顺利地进入了金鲤真住的小区。
“你住的地方挺好啊,怎么网上都说你家里穷得一万元也拿不出来呢?还有网友说你家里是菜场卖鱼的,幸好我没信。”薛耀狐疑地扶着金鲤真乘上电梯:“臭鱼,苏醒两秒!自己按电梯!”
金鲤真伸手按了个30,又半梦半醒地倒回薛耀怀里。
电梯门缓缓关上了,镜面上映着紧紧靠在一起的两人。
安静密闭的空间里,只有薛耀和一个不清醒的酒鬼,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人觉得说什么都会消逝无痕。在电梯逐渐升向30层的过程中,薛耀一个人喋喋不休着:
“要不是我,你看谁会管你!”
“今晚的表现还不错,也就比我差上那么一点了。”
“你真的之前没学过唱歌?你就悄悄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金鲤真睡得死沉。
“喂——”薛耀低头看向金鲤真:“你酒醒了还会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金鲤真睡相安稳,一点防备也没有。
“你喝醉了对谁都这样吗?”薛耀心情很复杂:“全国最顶级流量的初吻——就被你这条死鱼给嘬走了。”
薛耀觉得,亏大了,血亏。
怀着这股郁卒,电梯开门后,薛耀故意粗暴地摇醒了金鲤真:“臭鱼,醒醒!你到家了!”
金鲤真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已经到了住的公寓走廊。
“哈哈,到家了——舅舅——”金鲤真开开心心地走出电梯。
“没良心的臭鱼!”薛耀黑着脸站在电梯里,看着金鲤真按了密码关门进家后才又一路骂着离开了公寓。
他觉得每次和这条臭鱼在一起心情都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会上一会下,真是气死人!
他怎么就这么犯贱,屡犯屡不改,每次看见金鲤真都控制不住想去花式她的心情呢!
情窦初开的超级流量郁闷地走了,情场老手的金鲤真关上房门后,又咂了咂嘴:“果然不好吃。”
她两脚先后一蹬,把鞋胡乱脱在玄关处,光着脚走进客厅,在长长的柔软沙发上躺了下来继续大睡。
江璟深回家的时候,首先入眼的就是一立一倒分得很开的两只高跟鞋,他习以为常地弯腰捡起女鞋,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放进了鞋柜,然后才换鞋进屋。
走进客厅后,他马上就看见了蜷缩在长沙发上睡得沉沉的少女。
他走了过去,伸手从她身下穿过,轻松将她抱起。
江璟深抱着金鲤真回了她的卧室,将她在宽敞的四柱床上放了下来,他的身体刚刚要从她身上离开,一双带着酒精热度的手臂就抱住了他的脖子。
“乖,放手——”江璟深低声说道。
“我不乖。”金鲤真在他耳边撒娇。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窗帘汇合处漏出一线微光。
她伸出舌尖,调皮地舔舐着他的耳垂。
“你喝了多少?”江璟深声音一哑,拉开她的手臂,让她坐正和自己说话,然而他的手一离开她的身体,她就像是连骨头也醉软了一样,又坐得歪歪斜斜了。
黑发的俏丽少女面颊嫣红,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眸像是覆着一层水光,波光潋滟,魅惑多情,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好像他就是全部的世界。
这恐怕是全世界最美好的谎言,没有人能抗拒,就连江璟深自己,偶尔也会想要沉溺在这甜蜜的毒药之中。
江璟深把她脸颊边的乱发别到耳后,声音温柔:“谁送你回来的?”
“同学。”
“薛耀?”江璟深抬起她的下巴,轻柔地擦着她已经花掉的口红:“今晚不是有庆功宴吗?他怎么也在?”
“饭店外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