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枕在谢诚的腿上睡熟了。
“醒了?”
在别墅门口观赏灯的照映下, 谢诚的脸忽明忽暗:“要不要进去?还是, 送你回家?”
这就像是给她做最后的选择题。
退一步是风景,进一步是人生, 怎么选择,全看她自己。
“嗯……”
年轻女孩透过车窗, 扫了眼窗外的别墅,再扭头过来,细长的手臂已经缠到了男人的手腕上:“当然是爸爸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啦~”
他没动。
女孩软绵绵地顺着手臂, 靠在他的肩上,一侧首,就闻到她身上令人沉迷的馨香, 一低头,就看到她掩藏在衣服下令人血脉喷张的丰盈。
到了他这个岁数, 并不会像毛头小子那样容易冲动。
不过遇到合胃口的甜点, 也会有尝试的yù_wàng。
但他很克制。
他就像栖息在黑暗中的猎食者。
对于即将落入口中的猎物, 有着足够的耐心。
“自己跟上来。”
谢诚下了车,在门前密码锁上按下几个数字,大门应声而开。
季梨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
一进屋子,在大门缓缓合上的时候,已经脱去高跟鞋,迫不及待地拉开背部的拉链。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自在。
刚褪去西装外套的谢诚,扭头就看到只身穿着内衣内裤的年轻女孩,赤着白嫩的小脚,踮着脚尖扑到了沙发上……
伸了伸细嫩的长腿,蹭了下沙发的靠枕,眯着眼睛享受的模样,像一只矜贵的猫咪。
这姑娘倒真不知道害怕俩字怎么写……
谢诚只看了眼就上楼去了。
过了会儿再下楼的时候,已经换了套居家的休闲长裤和针织套衫。
他看到了窝在沙发里,抱枕被她拢在胸前,一条腿耷拉下来,在沙发边沿晃来晃去,整个人慵懒自在,随性散漫。
听到动静,她倒仰着看过来。
“咦?我还以为你怕得不敢下来了呢~”
说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痴痴地笑了起来。
像酒醉的后遗症,眼神迷离,声音高亢,撅起的小嘴红艳艳地惑人。
随手把腕表摘下,看也没看地放到转角桌上,谢诚手插兜里,闲适地朝她走去。
这姑娘年轻鲜嫩,正处于最好的年纪,像一株刚刚盛开的鲜花,娇媚、艳丽,跟他这样年逾四十的男人完全不同。
看着她,仿佛自己也变得年轻起来,又重新回到了最有活力的时候。
尽管他的外表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几。
男人低低地笑出了声:“怕的可不是我,你想清楚了?”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但眼中看不出丝毫的波动,不像面对一个正在诱惑他的女人,更不像是在看衣衫不整,足以令男人化身为狼冲动地扑上去的小妖精。
不是季梨没信心,而是这男人看着就不好上手的样子。
仔细看看,成熟男人依旧长得挺好看,甚至因为岁月的洗礼,转变为更儒雅、更大气。
历经千帆的眼眸,非但不会显得丝毫老态,反而透着洞察人心的锐利。
她的视线,透过薄薄的针织套衫,似乎已经看到衣服里面的精壮的身材。
这老男人保养得还挺好~
蓦地,她坐了起来,把他的手从裤袋里掏出来,顺着他炙热的掌心轻挠了挠。
“脱掉的衣服我是不会穿回来的!”
“那正好。”
穿过她的肩胛骨下和腿弯,打横抱起:“省的再让爸爸给你脱衣服了。”
看不出来老男人体力也挺好~
抱着她上楼的身躯一滞,季梨才发现她一不小心就把话给说出声来了。
“老男人?”
大概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词了,谢诚挑着眉看她:“不喊‘爸爸’了?”
这丫头还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然后……
季梨就喊了四十五分钟的“爸爸”。
从被窝里滚出来,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吹了记口哨。
得来了老男人的一瞥。
“四十五分钟两次,爸爸下回再接再厉~”
季梨拍拍他的肩,起身就去更衣室挑了件白色的男式衬衫。
不知道是年轻人的体力更好,还是这姑娘有别于其他人,看她懒洋洋地起身,眉眼间皆是化不去的媚态,却又像刚嫖完那样春风满面……
就差手里一支烟了。
谢诚说不清此刻心理有多复杂,但是等到保镖打来电话,告诉他别墅里的女人已经自己叫了车走了的时候……
他感觉就更复杂了!
睡了人,半夜把人家赶走那是渣。
现在人倒是睡了,半夜她自己溜了,突然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