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侍从们迅速地搭起了简易的遮阳棚,田老太爷居中高坐。大声喝命:“唯舒,带田氏品级以上侍卫及三位供奉将济珍一脉全部圈禁。如遇抵抗,立斩!”
“是!”
“唯德,你带田氏族军,封锁中央广场跑出去一只苍蝇为你是问!”
“是!“
老太爷此前早有安排和准备,这时出师有名,行动起来自是迅速无比。
范大姑奶奶看到田老太爷雷厉风行,霹雳手段,便知这老狐狸早有策划,只怕暗中已将二太爷诸般势力控制得死死的,田氏族军封锁中央广场,就是要断了自己这些外来势力对二太爷的支持。
二房一脉大势已去,前番计划付之东流,不禁心中轻叹。如今就只剩下看临静仙姑那边的局势了。
看了看自己身旁乖顺垂目站立的十七小姐,范大姑奶奶从心里涌起一股悲悯,小十七……
月惠安神情淡然,平静无波。心下暗恨,这个田狐狸,如此一来,我们想要借田家长房和二房之争,来分化范氏田氏两家的计划也要告吹了。
诸般筹划被这一招釜底抽薪就破了,只是游闲在田济珍身边活动多年,这下……唉!田家居然有仙道修士,不过修道者冷情寡性,不过问红尘不足为虑。
……
广场外庆安街上的一座酒楼上,临窗的包间中。
头戴斗笠遮住颜面的灰衣人,向一位背坐在室内的高大身影说:“大人,中央广场突然被田氏族军封锁,我们的人靠进不了水常复。”
“无妨,只要水常复还在宝应城,我们就能够按照小姐的计划将他杀死在田家。”那身影淡淡的说。
……
二太爷此时面若死灰,自己筹备多年,这次更是将进山修道多年的亲姐姐请出山来,本想一切万无一失,哪想到长房那边也有仙道修士,这下情势变得扑朔迷离。
更没想到的是田济莱那个老狐狸早有准备,身边隐藏的所有的势力被他借寿宴聚拢,效忠自己的城主,附庸家族,商会商盟全部一网打尽。田济莱!二太爷直欲吐血,只怕他早就盼着自己动手了。
望着被圈禁的子孙们,二老太爷长叹一声,能否翻盘只能看临静仙姑了……
……
临静出手了。
拂尘摆动,从临静身上传出磅礴的大力威压。整座棚楼剧烈颤抖起来,“扑簌簌”地作响,随时可能倾倒。
棚楼的修建虽然简易,并没有深厚的地基,但是主梁、板材、框架的搭建都是一丝不苟十分坚固。临静只是释放出自身的灵力威势就震动了这座十多丈高的巨大楼宇。
站在她对面的田浩亦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他的骨头”咯咯”作响,长发及衣袍如在狂风中肆意飞舞。握剑的手却更加用力,同时全力释放自己全部内气与临静的灵力抗衡。
白十九再次击响小鼓,鼓声阵阵,紧凑短促,如同战阵上激励人心,鼓舞斗志的战鼓,声声如雷,累积出层层叠叠的音波,帮助田浩亦推开身周的灵力威压。
层层的音波一圈圈地荡漾而来冲击着临静的灵力威压,虽然力量并不十分巨大但是绵绵不绝。带着灵力的鼓音高亢响亮,穿透临静的护体灵气更是震动她心魂,搅动体内的灵力躁动不稳。
这小鼓什么法宝,如此厉害。只是这样一个幼童敲击就有这般威势。可堪与凝脉圆满的修士对抗。再任由小童击鼓,即便是自己也顶不住。
她默运法诀,一道风刃在手上成型,青色的巴掌大小的旋风快如闪电的击向白十九膝上的细腰小鼓。
风刃射出的一刹,田浩亦眼睛猛地一瞪,剑意凝聚发出尖啸,全身内气灌注秋水剑中,其快追风!一剑劈刺向风刃。
白十九闭目全神贯注的通过精神力操纵所能聚集来得灵气击鼓,这并不容易,因为他没有灵力储存在体内,只能暂时借用短暂凝聚来的灵气。
细腰鼓想要击出威力的最低限度,也要他聚集来的灵气全力一击。每一击都要耗费掉他聚来的全部灵气,所以他的精神力一刻不停的汲取周边所能聚到的灵气。
秋水剑和风刃相遇了,如同两道闪电撞击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风怎么会停,水又如何能被斩断?
剑芒急速振动,青色的风团不停旋转,两下消磨着各自的力量。田浩亦神色凝重,持剑的手上虎口崩裂,一滴滴鲜血沿着剑柄滴落。
临静想要凝聚第二道风刃,然而体内的灵力不知为何不受控制,几乎要脱体而出。她急忙运转功法镇压体内躁动的灵力,心下骇然。
她当然是不知道,那是因为白十九不断地汲取周边的灵气,同时也影响到临静体内的灵力。
鼓声不停的响着,宛如催促三军攻击,决然勇毅撼人心魄!
眼见棚楼摇摇欲坠,烟尘四逸,广场上的人听着密集急促的鼓声心魂剧颤,越发惶恐。
看到巨大的楼宇马上就要坍塌,田老太爷面沉似水,为自己还在楼里的子嗣担忧。仙道修士恐怖如斯。
青色风团在剑芒的震动之下慢慢转淡,旋转逐渐缓慢起来,而秋水剑身上也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豁口,田浩亦手握剑柄,嘴角噙血,高喝一声“斩!”再次全力一剑劈出,宛如青烟一样风刃消散了。
秋水剑一声脆响,从中断为两截。名剑秋水是制剑大师凝聚毕生心血闭关杰作,却也只能挡得住仙道修士的一记风刃而已。
此时,临静内外交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