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这番话一语道破了杏鸾现今的状况,她赶紧问道:“道友可知有什么解决之法?”
云霄沉思一阵说道:“道友是外伤引致内损,这种伤患最难应付,外人也不容易探知,我只是推测,并不了解道友实际状况如何……如果道友你愿意放开形神让我把脉,或许能够察知”
杏鸾听见这话脸上不禁有绯色涌起,叹了一口气侧身坐在云霄面前,缓缓递出皓腕,玉肌生光,可谓世间尤物,而当她放开形神之后,整片崖边飞岩上,尽是媚香浮动。
云霄没有耽搁,伸手按在杏鸾腕间,阖眼运摄心内照,移换元神庐舍之位,将内视返照之功转移到杏鸾身上,将她的形骸体魄看得内外通透。
神气微微相接,杏鸾只觉得发肤酥软,伴随着云霄内视返照的焦点移转体内各处,仿佛就是云霄形神的一部分“进入”了自己的娇躯内中,调皮地四处乱窜,这一下反而催动了杏鸾法力,将媚术外感提升到一个极致,连周围光华也变得渐渐迷乱、大地松软。
云霄端坐守元一念不起,元神所见只有杏鸾周身经络元气游走,而在三焦经络与腑脏相连之处,有一股无形却固结的病气驻留不散。
杏鸾的修为已有全形之功,专修媚术。媚术二字听起来让人浮想联翩,实则并非全然邪淫道法。就云霄此番感应杏鸾形体的了解,已经大致能够推演出杏鸾所修道法的精妙之处。
所谓媚术,只不过是门外之人对此类道法修炼者的肤浅看法,固然修习媚术者,若道法尚未至大成能自如收发时,自身神气律动可外感扰乱他人心智,以至于在眼前呈现种种淫丽缤纷。但毕竟是因为世人本有声色之欲,所以才能受媚术所动,而这类道法对土石草木是没太大作用的。
媚术的本质是炼神外感,收摄外界雀跃的生机灵性,采炼以修养形神,本质其实与齐德仲一脉的遍观天地物性、炼器以证有相似之处,只不过稍有偏颇,而且对修习之人的性情要求颇高。
媚术之所以在修行界名声不佳,就是因为此种道法采炼雀跃生机,而人身性起之时,这种生机气息最为显著,发自人身也最适合采炼收摄。
也因此,媚术不一定只有女子修习,男子也可以修炼,只不过将其用于勾引他人,往往容易会变成祸人邪术。受媚术惑乱神智长久的人,有可能自身生机气息就此发生根本转变,从而不能摆脱施展媚术之人,甚至彻底沦为他人之泄欲肉胎。
当然,修炼媚术并不代表要与他人交合,云霄内视杏鸾形体,发觉她还是处子之身,就连身中行气痕迹中,也没有与他人神气交感的经历。
不过这也难怪杏鸾自称受到不轨之徒骚扰,不论方才那番话是她刻意讲出还是无心之语,恐怕这就是修习媚术之人的上佳性情,仿佛总是不经意间要撩拨他人。
云霄内视神光游走杏鸾四肢百骸,顺便推演了一番媚术精妙,最终确定了只有三焦经络这处病气是内损源头,却没有理会杏鸾本人已经浑身香汗淋漓,嫩唇开阖不住喘息,胸脯起伏掀起阵阵雪浪,眼神早已是一片迷离,两颗眸子微微上翻,好似正在体会某种激烈的冲击。
云霄取出金针布囊,几点如雨丝线般扎入杏鸾要穴,金针不须手指捻动便自行贯入气劲,巡行杏鸾周身经络,以此逼住三焦病气不得移转。
气劲入体,杏鸾只觉得体内好似有无数细小钢珠粒射入,一声悠长娇啼,浓发乱舞、汗透薄纱,端坐之地竟是积成一片水润,散发出糜烂幽香。
金针锁脉、正气辟邪,三焦病气固守方寸,此时云霄默运玄功,一股寒气渡入杏鸾体内,三焦病气如受寒霜冰封,金针正气随之将其移转离体,顺着金针拔除体外。
云霄一拂袖抽出金针,收法敛神,手捻金针仔细打量,只见毫芒大小的冰晶融化成露珠,滴落地面岩石升腾起一股酸腐青烟。
“有趣的法术,杏鸾道友,伤你之人莫非是蛤蟆不成?”云霄振袖挥散青烟,抬头就看见杏鸾浑身汗湿,本来随风飘荡的鹅黄纱衣紧贴娇躯,将身体每一寸角落都全然呈现,胸前两点樱红浮凸热烫微颤,仿佛要穿透纱衣而出。
云霄默然不语,微微一抖肩膀,雪青鹤氅自然离身,一甩手自然披裹住杏鸾近乎赤诚身子,低声说道:“道友内损已愈,可自行运炼形之功。子夜风寒,道友不要着凉了。”
“多谢……”杏鸾低垂螓首,声如蚊讷,伸手紧了紧雪青鹤氅,鼻间嗅到一股清新而广漠的气息,根本不像是眼前这名粗犷男子所有。
云霄说是夜间风寒,但是杏鸾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不仅仅是雪青鹤氅能够护身,而且云霄还特地施法,将吹拂至崖边的寒风统统逼开,使得此地温暖如春,杏鸾默默行功半个多时辰,媚术气息终于彻底收敛,香汗满身的失态也不见了。
修行人全形之功,不仅仅是能够得到先天形骸体魄,更重要的是能够对自身神气律动完全把握,只要元神清明,修为本身便不再退转。就算是杏鸾有病气内损,也只是影响到气息收摄不完全,但修为本身依旧如故。
杏鸾缓缓站起身来,盈盈下拜道:“多谢道友出手施救,今日得道友妙手回春,杏鸾定当回报。”
云霄摆手道:“过奖了,医者仁心理所当然,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见死不救?”杏鸾脸色微有畏色。
云霄解释道:“方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