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上绣着的鸳鸯戏水在史飞捷的眼中是那样的刺眼,他的手存垂在身侧,并不想接到手中。刘归凡将这些给看在眼中,猛地将拂冬给推到了史飞捷的怀里,道:“史公子,佳人就在眼前,你怎么还无动于衷呢?”
一番搜查,并没有找到什么有利的证据,而史飞捷和拂冬之间又都是家事,顾海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将两位小姐收押,等到事情查清楚看,自会还二人清白。”
楚玄听到这话,微微的皱了眉头,将刘归凡给抱到了自己的怀中,道:“还要怎么调查?事情不是已经清楚的很吗?刘归凡没有杀人动机,也没有证据证明穆青是她害的,大理寺抓她回去做什么?故意得罪恭亲王府吗?”
“这……”顾海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看着楚玄,“毕竟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就这样将刘小姐给放了,是不是有些不合乎法制?”
“呦,你跟我说法制?”
楚玄笑了,正巧早上出门的时候,命徐青将楚国的律法给带在身上,如今正好拿出来,随便翻了翻,然后丢在顾海的手中,道:“好啊,你给本殿下找找,这上头那一条写着,本殿下不能放了刘归凡的?”
厚厚的一本律法,就算是顾海真的能找到,那也要等到天黑。
楚玄这摆明了就是要将刘归凡给护到底,史飞捷不忍心看着家姐受这样的惩罚,上前一步,道:“若是九殿下执意要将刘归凡给放了,那你们便也没有理由能抓了我姐姐进大理寺!”
见着此番一两句话是说不清了,徐青从屋子里端了太师椅出来,楚玄坐下,伸出手在椅子的把手处擦了擦,然后吹了吹灰尘,看着自己手中的污渍,满不在意的说道:“证据确凿,你叫本殿下怎么放?”
“你!”史飞捷怒了,想着楚玄根本没有官职,不过就是一个光杆皇子,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楚玄从顾海的手中接过楚国律法,猛地朝史飞捷脸上丢去,几百页的书,愣是在史飞捷的脸上砸出了一个血窟窿,楚玄怒吼道:“我欺人太甚,史飞捷我告诉你,你那点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要是不想我全部给你抖搂出来,就给我老实一点。本殿下的人,也是你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说动就动的?!”
史飞捷的手捂着额头的伤口,被楚玄的这句话给吓得说不出话来,而史柔见着他竟然已经退缩,连忙喊叫道:“小弟,你要救救姐姐啊,太傅府就我们姐弟最亲,你一定要救救姐姐——”
着重说出来的太傅府三个字将史飞捷给拉回了现实,从大理寺的人手中将史柔给抢到自己身边,道:“九殿下,你就这样将我姐姐给带走,难道就不怕得罪楚太傅吗?!”
楚文宾,算个什么东西?楚玄哼了一声,也就是皇帝还没有废太子,他还在能在京城中逍遥一阵子,等着太子倒台,他做的那些事情,还瞒得住?
他的下巴一扬:“把史柔捉拿归案。”
这已经是九皇子和太傅府之间的争斗了,大理寺的人没有一个感动,徐青一跃而出,将史柔从史飞捷的保护下给拎了出来,然后再拿了绳子,将她紧紧地捆住,丢到了顾海的面前。
“顾大人,人,我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楚玄眯着眼睛看向史飞捷,道:“回去告诉楚太傅,对于这件案子,他有任何不满,直接来找我!”
说完,一甩袖子,带着人离开。
眼见着史飞捷也要走,拂冬心下有些着急,赶忙拉刘归凡的袖子,“小姐……”
刘归凡拍了拍她,喊道:“史大人,您不要走的这么急嘛!”
史飞捷看着被刘归凡拉着的拂冬,正准备一走了之,这时候就听得楚玄开口,“既然是掌心的朱砂痣,史大人还是带回府比较好。”
今日这么一闹,史飞捷和拂冬的事情只会在京城越传越广,若是他不将拂冬带进府,只会留下一个负心人的名声。一个婢女……史飞捷咬的后槽牙直痒痒,一甩袖子,道:“刘归凡,你到底想怎么样!”
刘归凡淡淡一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史大人才对,您到底想怎么样?”
人已经散的差不多,府中的大夫也正巧赶了过来,史飞捷干脆在院子中坐下,等着大夫将伤口处理好之后再离开。刘归凡很仔细的叮嘱大夫处理伤口一定要小心,而史飞捷则一直瞧着刘归凡的侧脸,然后道:“你很聪明。”
阮霜端着茶水上来,看向史飞捷的眼神并不友善,而刘归凡则淡定许多,笑着道:“史大人这连环计可让我束手无策,何来聪明之说?我很好奇,你怎么就这么断定,我一定会派人从拂冬的手中取得信件,然后放在房中?”
“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史飞捷淡淡一笑,“我这么明目张胆的接近拂冬,若是故意借着拂冬的手交给你的东西,你应该越是小心谨慎,倒不如直接让拂冬给丢了,得不到的都是好的,你心中好奇我的计策,也好奇信中内容,反倒会放松警惕。你不正是因为这样,而掉进了我的圈套吗?只可惜……”
说完,他的眼睛看向左荣,道:“你这丫鬟倒也不赖,仅凭着外头的一些流言蜚语,就能当机立断将信给烧了,佩服,佩服!”
史飞捷又看了拂冬一眼,疑惑的问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我是在利用拂冬,为何还要将她给塞到我的身边,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