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错的皇帝。”
“你爹许澜辅佐晋祁坐稳皇位后就慢慢交出所有兵权,现在的他基本就是个闲散之人,无重权在手,但却也让晋祁无法对你们许家出手。”
“他现在虽位居重职却做着闲杂文职的事,就算是晋祁有心也找不到借口,即使他真的出错,也最多就是个算错账或者记错东西,晋祁最多也就扣扣他俸禄,总不能因记错东西就杀了恩师,那样叫天下人怎么看他?”
“你知道这天下的人都怎么说吗?都说是你爹聪明,为大榆选了个好皇帝。”
许君不说话,他爹是不是天下第一人他不知道,但他大概有些明白为什么他爹会执意不涉重权致力于淡出朝堂。
大概就是这‘天下第一人’惹的祸。
003
许家对晋祁确实是有恩,但再大的恩惠,大概也抵不过那一句‘为大榆选了个好皇帝’。
晋祁确实是个明君,这一点从大榆的现状就能看得出来。
可若是无论晋祁为大榆做多少,最后都变成‘许澜为大榆选了个好皇帝’,那恐怕没有哪个皇帝会不起杀心。
一年两年或者不会,可三年四年呢?
三年四年也许不会,但十年十五年呢?
晋祁夺宫登基已近十五年,他十六七岁在许澜辅佐下登基,如今他已三十有余,也就是说这话他也已经听了近十五年。
三人又往前走了一段,才总算是走出巷道。
巷道的尽头是一处较为偏僻地街道,没什么人,三人出来之后便立刻绕路向着客栈那边而去。
出来之后,诸葛瑾就不再说这些算起来是大逆不道的话,两人戴了斗笠,与许君一起安安静静向着客栈而去。
安静之中,许君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之前晋易说他与鬼面将军十余年前就认识,难道是与这夺宫的事有关?
晋祁十五年前夺宫登基,鬼面将军在他登基三、四年后出现,正好是在他整顿朝廷手里无甚可用之人的关键时刻,替他掌管了这几十万大兵的兵权。
以前许君不察觉,如今被诸葛瑾这么一说再算算时间,他心下越发心痒痒起来,是越发的好奇面具下的模样。
摆脱那些士兵之后,三人很快便回到了客栈,不过三人并不是从前门进入,而是从后院翻了墙。
回了客栈,三人才上楼就遇上了副将之一,诸葛瑾立刻便把之前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许君回了自己房间,琢磨了一会儿,没能打散心中的好奇后,他拿了兔子笼掏出来兔子捧着,小跑着去了鬼面将军的门前。
在门前他深吸了一口气后,不敲门直接便闯了进去。
一进门,他立刻便看向屋内的人那张脸。
许君闯入,屋里带着面具的人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许君失望地捧着兔子,“你怎么在房间里还戴面具?”
鬼面将军看了看一脸失望的许君,又看了看被突然撞开的房门,立刻就猜到许君是又想出新点子了。
“有事?”
“想你了。”
鬼面之下的人心脏猛地一跳,喉咙变得无比干涩。
“它说的。”许君把自己手里捧着的小兔子递到了鬼面前,小兔子配合地蹬了蹬腿。
鬼面将军狂跳不已的心脏还没来得及恢复,干涩的喉咙已经泛出苦涩的味道。
许君突袭,进了屋没能看到面具下那张脸,失望了一小会儿后便恢复过来,抱着小兔子去屋里找另外一只。
把两只小兔子放在一起,让两只小兔子见面后,许君也蹲在了旁边,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摸摸那个。
鬼面将军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一幕。
屋里的东西下午几乎被他全部砸光,刚刚才让店小二重新换了新的,屋子里的东西坏了可以不要可以换掉,可是有些东西一旦坏了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没有办法改变恢复。
其实这样也好,如此一来他也省得再去思考那么多,也不用纠结什么断袖之癖忤逆天道,反正无论如何,他与这人都不会有所结果。
“未俟?”许君接连叫了三声旁边的人都没应后,他回过头去,“你在想什么?”
“怎么?”鬼面下的人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去。
蹲在地上的许君皱着眉头看着他,手指指着地上一只兔子责备道:“你都把它饿瘦了!”
鬼面将军看向地上那两个毛球,他来回看了几遍也没分出有什么区别,更加没看出哪一只瘦了。
“你拿回去喂吧。”
“嗯?”
“接下去我可能很忙,顾不上它。”鬼面将军侧头,看向桌上刚刚放下的酒。
他以前对这东西并无喜恶,一直只当它是冬日里取暖的工具,如今他却有些喜欢上,这东西喝下去时辛辣的感觉能让他有那么瞬间不用去想一些事情。
许君闻言,先是一喜,随即疑惑地看了过去。
这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