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锁。
离若瞥了眼屋子里挂着的各色的戏服,还有桌上的头饰,粉黛……有些脑阔疼。
与此同时。
码头缓缓靠岸了一艘大船。
一辆黑色发亮的汽车停在了码头。
后座的车门被打开,复又合上。
汽车发动。
“少帅这次回国,老夫人可担忧得紧。”
车窗被打开,后座上的男子眼眸深沉幽暗,身上的西服口袋别着一朵白色的花。
那是今春初开的梨花。
离若推开窗,刚好瞥见了楼下飞驰而过的那辆汽车。
汽车内的男子透过车窗微微抬头,目光定睛在“金珏阁”三个字上。
☆、南安美人是她
“那是金珏阁从南安请来的美人。”司机透过后视镜,瞥见了自家少帅的目光所向,不由得笑道。
冀书别过头,眉目微微蹙起,“南安么?”
“呵,是哪。少帅瞧着如何,南安的美人,与咱们晋城出来的大有不同吧?”
“兰叔大可不必再叫我少帅,又不是在军中。”冀书回过头,再度望向窗外,二楼的小窗口却是合上了。
仿佛之前就没有被推开过。
只是一场浮动的梦,禁不起风吹散。
“明晚,可是这位南安美人第一次登台。”兰叔笑了笑,转了转方向盘,把车打了个弯,拐到了往冀府的路上。
车子恢复到了原来的速度,继续疾驰着。
冀书偏头望向开车的兰叔,淡色的薄唇微启,复又合上,指尖在西裤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着。
冀将军府后院。
“小姐,来,给你变个魔术。”
“哈哈哈,好可爱的鸽子,冀南哥哥,能给我摸摸么?”
冀书刚走到后院,便瞧见扎着两个小辫子的五六岁的小姑娘缠着一个身形与自己相仿的男子正闹腾得厉害。
“咳咳。”冀书顿住了脚步,立在假山旁边。
“哥哥!你回来啦!”小姑娘的小辫子在肩上跳跃着,欢腾的朝冀书这边跑来。
方才那个抱着鸽子逗小姑娘的理着寸头的男子亦是朝他走来,蓦地立定,躬身:“少帅。”
冀书冷了脸,语气沉了沉,“在冀府,没有少帅,只有上将和少爷。”
男子闻言,蓦地勾唇,直起身来,朝冀书行了个军礼,“是,上将!”
冀书俊美的脸上神情骤然严肃,“看来,你小子是在我家待久了,想去军营滚一滚泥潭了。”
男子闻言,哭笑不得,原本绷直的身子立马弯了个腰,怂成虾条,“哎哟我的书少爷,你可饶了我吧。”
冀书揉了揉扑到自己跟前抱紧自己腿的小姑娘,一双桃花眸的眼神温柔至极,“柔柔,你觉得,哥哥要原谅冀南么?”
冀柔鼓着腮帮子摇了摇头,“不要。冀南他都不把鸽子送给我。”
冀南抚了抚她的脑袋,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小辫子,温柔至极的手法,“行,哥哥听你的。”
冀柔闻言,乐得咧开了嘴,牙齿又缺了几颗。
冀南看得眉头抽了抽,叮嘱道:“少吃点糖。”
“知道啦。”冀柔趁着冀南委屈之际,踮着脚尖一跳,伸手抱走了鸽子,随即撒欢似的跑开了。
冀南回过神来,走到冀书身边,低声道:“少爷,明晚七点,季府那边的二少请您去金珏阁看戏。”
冀书绝美的桃花眸泛过一丝森凉,他低眸再度扫了眼西服口袋上的那朵白梨花,淡色的唇笑意渐浓。
“行啊,我不去找他,他倒是自个儿乐意撞到伤口上来。”
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金珏阁。
离若一晚上休息得不安稳。
一闭上眼,脑子里皆是白日里推开窗见到的汽车里后座坐着的那人。
什么叫作“惊为天人”。
她算是真的体会到了。
果然小说的世界运行制度就是有那么一套,让她猝不及防又觉得莫名带感。
如果没猜错,那个人大概是书里头的大人物之一。
倘若还能见到比他更好看的,那他就不是男主,以后要是遇见了也可以放心的接触。
可要是遇不到……那自个儿日后遇见他,就得避而远之。
不过怎么样,最好别遇到这本书里的关键人物,早知道,这里的男性角色,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
没一个好东西,一不小心就踩雷。
不过,眼下自个儿的局势,容不得她考虑得太远。
正可谓怕什么来什么,离若被人从床上拽起来,套上了一件冗长的雪白丝质长袍时,内心是绝望的。
她,只会写文……至于唱戏,呵,她和原身风若离一样,五音不全,没学过声乐,也没学过戏曲唱腔身段,要啥啥都没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