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和区子平正在卖力气地砍能用的粗树干,与孙吕国、李末解一样,两人同被楚东军蓦然响起的尖叫声给吓得手中斧头抖了一抖。
现在是关健时刻,也是人人自危的时候。
被楚东军这么一叫,四人皆下意识地以为,难不成楚东军也遇害了?
孙吕国和李末解离得远,跑进小树林并找到楚东军之际,区子平正半带吼地训斥楚东军:
“先前是一张画,再是自启的电视屏幕,现在就一条蛇!一条小小的竹叶青!你就能吓得跟个女人一样鬼叫!这都三回了!你还是不是男人?还是不是大老爷们!”
陈鹏也对此表示不悦:“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要随便乱叫,现在岛上出了两条人命了,谁的心里都不好受,也都紧绷着,总被你这样一惊一乍地乱叫,大家还怎么做正经事儿?”
楚东军是真怕蛇,他脸都被吓青了,就跟刚才那条长不过二十几寸的竹叶青小蛇一样,整个都是绿油油的。
本来他是来小解的,正嘘到高昂处,突然被窜过去的一小抹青色吓得顿时没了不说,他也才后知后觉他刚才竟是差些把养分全嘘在竹叶青身上。
真是阿弥陀佛。
幸亏他信邪,平日里没少拜拜,这会儿才得各方神灵保佑,没让竹叶青小蛇跳起来咬他小弟弟一口,要不然他楚家在他这一代还真就绝了后了!
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没娶上老婆,这在他家那一片区不算个秘密。
但在焦皇岛上,这就是个秘密。
他可不能说,说了准被笑掉大牙,物别是那个仗势欺人的过气警察!
什么下海经商老总,啊呸!
不就有几个臭钱,几分臭力气么,哼!
区子平的话,楚东军面上不敢怎么样,被训得跟孙子似的。
但对于陈鹏后面跟着说他的话,他多少听点儿进去了。
他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陈鹏的话有几分道理。
现在么,可不就是谁都害怕谁会是下一个萧爱琳和胡眉子的敏感时期。
他这么叫,也确实能把其他四人给吓个半死。
可他也不是故意的!
楚东军见孙吕国和李茉解也到了,委委屈屈地四人解释:
“我自小怕蛇,特别怕像竹叶青这种忒毒的蛇……”
区子平没好气地瞪眼:“它还没你手长!”
孙吕国看到大家伙都没事儿,是虚惊一场,包括楚东军在内,也俱是被吓得够呛,他打起圆场:
“好了好了,人没事儿就好,小楚啊,你也争气点儿,别总乱吼乱叫的。”
李末解则有点儿理解楚东军,她也怕蛇。
何况竹叶青那是有毒的,要是被咬一口,那还得了?
不过区子平整张脸都是阴的,陈鹏脸色也不太好,孙吕国虽然打了圆场,但显然也是不赞同楚东军这样像个娘们一样老轻易鬼叫。
她嘴嚅嗫着,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安慰楚东军的话来。
这个时候,她谁也不能得罪,也不能明确地站在哪一人身边去。
她得随大众,特别是有明显势强的一方。
楚东军太力弱了,光一个区子平就能把他吼得跟个万年委屈小媳妇儿似的。
她要是说话帮着楚东军,她不是凶手她自已知道,楚东军要也不是凶手,那凶手就一定在另一方势强之中。
三人不管是谁,要选下一个目标的话,那她和楚东军肯定得成为首要挑选的目标。
指不定凶手也不二择一了,干脆就把两人一起做了。
光是想想,她就浑身发抖。
陈鹏眼尖,发现了李末解的异常,以为她是听到这里有毒蛇竹叶青怕了,宽慰她:
“你不用怕,那竹叶青早跑了,这片小树林毒蛇也不多,我和子平进了两回,砍了那么多树枝树干,都没碰到。”
合着是他倒霉催了才碰到是吧?
楚东军撇了撇嘴,默默在心里吐槽。
区子平也说:“是,末解,你不用怕,也就这老小子胆子小,还特倒霉,什么事儿都让他碰到了!”
末了他还嘿嘿笑了两声,像是有点儿幸灾乐祸。
李末解点头:“嗯,我知道了……”
楚东军冷哼一声:“行,就我倒霉!我活该!”
………………
木伐计划只砍了树干,能用不能用的都还得再挑挑拣拣,进程真是太慢了。
对此,陈鹏有点儿心浮气燥。
孙吕国宽慰他:“别急,头回手生,难免慢些,明天就会快许多了。”
陈鹏叹气:“我明白这个理,也就我和子平动作快些,楚东军那老小子简直……”
简直什么,他简直不想说!
一说一提起,他准得冒火。
孙吕国拍拍他肩头:“好了,多些理解吧,人与人总是不一样的,也总有他擅长的,像小楚,他就一双手巧,上回弄小末房间的门窗,那些锁片锁头什么的,他就弄得很好。”
这点陈鹏同意,这么一转一想起来,他说:
“孙老,您觉不觉得他有点儿奇怪?眉子没死前,我和她谈过,我们都觉得他不像个生意人。”
孙吕国笑:“不管他是做什么的,我们不过是来参加一场聚会而一时聚到一起的陌生人,即便他说了谎,大概也是有原因的。”
“您也早看出来了?”陈鹏见孙吕国点头,接着说:“我也知道他就是不说真话也没什么,可现在出了两条人命,我是越想越觉得他可疑!”
他和胡眉子刚说都怀疑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