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纵马长街,直接从文登县的街道上直冲而过,速度飞快,在这个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的小县城之中也不用担心撞到谁。直接朝着文登县的县衙而去,整个人骑在马背上,头发披散着就像是一个绿林好汉一样。
在他离开之后才有人对着他的背影揣测这究竟是谁,在这文登县要想找到一个策马狂奔的人,显然是不好找的,当然也有消息灵通的,知道在城西有一个大院子被一个骑着马的人给买下来了,心中有了些许的猜测。但是这些人全都没有声张,他们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到处宣扬,最后或许还要担上干系。
刘伟直接冲到县衙,小县城县衙也显得有些破旧,斑驳的大门上面朱漆都低矮的差不多了,整个县衙与其说是这一个县城的治所,倒不如说是一个荒废了的大院子,此时县衙门口的两尊镇宅的石狮子也已经不知道被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就是县衙,也太破了吧!”刘伟心中嘀咕着,他只是知道在大唐县衙一般都在正北方,接近城门的位置,以北为尊这是流传了数千年的传统文化赋予的内涵。
当刘伟来到这一个县衙门口的时候,发现上面并非是写的衙门,而是文登县府,衙门这个称呼是在唐朝之后才广为流传的,在此之前衙门其实是牙门,取的是猛兽的獠牙的意思,指的是军中的各个部门。
而在之后才慢慢的转变成官府的称谓,现在叫做县府,当然刘伟不管这些了,他只要知道这里是文登县的县令县丞等人办公的地方就可以了,这一次他是来找事的,才不管这些呢。
直接策马上前,在门口也不下马,而是直接骑着马进了大门,在门房之后有一个恍如凉亭一样的建筑,在里面就是所谓的鸣冤鼓。但是刘伟也不去敲鼓鸣冤,文登县一个县丞的儿子可以公然做出抢劫这样的事情,可见这里的冤屈到县衙是无法洗清的。
来到院中,直接一声断喝:“文登县县令,县丞出来一见!”声音浑厚,直震大堂,顿时惊动了在后方的文登县令。这位饱读诗书准备为国效力的书生县令在文登县的日子可过的不舒服。
但是还是要这样过下去,十年寒窗为的不就是能够博得一个功名吗?因为出生寒门,所以在这山东这一片地方为官,这样的事情是在所难免的,但是还有片瓦遮身,他还能够挺得下去。
因为出身寒门,所以这个县令在文登县的日子不好过,这一点是真的。山东这一片地区一直都是那些世家大族的自留地,他是李二在登基之后硬塞进来的,之前的县令是琅琊颜氏的一个旁支子弟,被李二掉到别的地方去了。
结果这个家伙在临走前就对继任的文登新县令使了坏,让主家琅琊颜氏给城中的李家,张家撑腰,直接将这个新县令给架空了,甚至县衙门口的石狮子都不知道被他们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所以这个县令到这憋屈,但是听闻有人在外大喊,作为作为一县之长,他还是带头走了出去,身材瘦弱就像是一阵风都能够将他吹走一样,而在他的身后是一个长得有几分发福的想富家翁多过于官员的人,这就是文登县的县丞张权了。
“你就是文登县令?”刘伟见到从县衙大堂之中走出来的几人,看着为首的一个枯瘦像是麻杆一样的人问道。因为他穿着官服,不然刘伟还真的认不出来这是文登县的县令。
“正是,为何这般无礼冲撞县府?”县令看着骑在马上的刘伟,直叹真是一个好少年郎,身上虽然穿的是粗布麻衣,但是却难以掩盖住他身上的那一股子彪悍的气质。
“既然你是县令,那么就让开,我找张县丞有点事情!”刘伟说着就用手中带鞘长刀直接将县令给扒了开去,然后看着剩下的那一个富家翁一样的家伙:“你就是县丞?可是姓张?”刘伟先问清楚,面的弄错了人。
“正是张某,敢问有何指教?”县丞张权倒是有那么两分胆识,因为他身后不仅仅有大舅哥李半城,更重要的是有着琅琊颜氏的支持,这才是他临危不惧的最大的依仗。
“你家儿子犯事了,现在我来找你这个当爹的麻烦,揍他实在是脏了我的手!”刘伟说道。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我大舅哥李半城的威名你可听过?识相的赶紧下马来,将你这马匹当成赔罪之资,我可以为你求情!”张权和他的儿子一路货色,此时刘伟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他还惦记着他的那一匹马。
这家伙要不是脑子真的是智障,要么就是他真的有恃无恐。刘伟在心中这样想到,但是他没有想到的事,对方并非是这两者,他也知道刘伟找上门来就是来寻他的晦气的,这个时候退缩是不可能了,那么就只有硬到底了,而且他相信现在他的大舅哥就已经带着人前来了,从李府到县衙没有多远的距离。
所以只要撑着一会儿,等到援手到来,那个时候就让这个家伙知道自己的厉害,现在先动嘴。
“既然你是,那么也就找到正主了,现在为你儿子所作所为负责吧,他刚才想要我的马,然后还让人对我动手,我没有为难他,因为我怕把他打死了,看他那一副模样,定然是被酒色掏空了的,所以没有出手,但是你不一样,一肥二胖的,我不怕直接把你打死了,现在你准备先让我打断手还是打断腿?”刘伟说道。
“你眼中可还有大唐律法的存在?公然对一个县的县丞这样说要打断他的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