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孟晓菲跌跌撞撞跑到他跟前，小声嘟囔，“我以为你骗人的……”
“开车会吧。”霍燕都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不免为自己草率的决定而担心。
孟晓菲抓住方向盘全神贯注操作着，因为是自动挡，开起来还算顺利。
“只要你不跟我说话，就完全没问题。”
她很认真，目光炯炯有神，连带着反胃的穿着打扮，都觉得舒服多了。
等红灯时，霍燕都做了一个连自己都出乎意料的动作。手指先于思想，突然撩开了孟晓菲的头发。
一瞬间，霍燕都如鹰隼的眼睛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白腻如脂的肌肤，几乎看不到半点毛孔，可是从耳后一直到背部有一条年代久远的疤痕，虽然已经愈合，但看得出来伤口很深。
孟晓菲仓惶的用手捂住了头发，全身不住地颤栗。
“嘀嘀……”
车流重新恢复正常，唯有保时捷像甲壳虫一样趴在地面，后面的车断断续续按着喇叭。
霍燕都长翘的睫毛颤了一下，“对不起，我刚才看到有飞虫……”
说完这句话他就恨不抽自己一嘴巴，什么烂借口，这个季节哪里有飞虫。
“没关系……”孟晓菲直视前方，终于恢复了正常。
没来由的，霍燕都突然有些心疼她，那样深的伤口，似乎预示了一个伤痕累累的过往。
只是确定了她不是她。
他的孟晓菲皮肤光滑如水，摸上去手感更是无可比拟，重要的是她的脖子上没有那个伤痕。
“送到这就行了，你打车回去吧。”霍燕都抽出皮夹指间夹着两张百元大钞，“呐，全市都能走一遍了。”
“不用这么多，我住城庭海市……”
霍燕都眉毛微微上挑，城庭海市？比他的房子均价还要贵！
“路上小心。”
“boss小心，新年快乐。谢谢年终奖！”
回到家，孟晓菲颓然把红包扔在一边，眼泪顺着眼角打湿了枕头。
红包很厚，可是即便再努力，这辈子也买不下这套房子，赎不了自己的罪恶感。
“嗡嗡嗡……”
是手机在震动。
孟晓菲用脚勾了过来，才看了一眼就恨不得扔到一边去。
那个人，还不放过她吗……
孟晓菲心虚的关机，抱着手机一夜未眠。
每年临近年关，都是霍燕都最清闲的时间，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没必要混为一谈。
春节，就应该放假。
“儿子，你几点钟到家？”霍母电话准时而至。
“马上就登机了，三点之前吧。”
霍燕都辗转在大城市之间，父母却本着落叶归根一直窝在小城镇，一家人总要到年关时才聚得齐。
下了飞机的霍燕都进了一辆出租车，那出租车司机一脸猥琐的总瞧着他。
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心中厌恶，却不想理睬，狭长凤眼凝视着窗外街景。
不料那司机主动开口，“卧槽，你是霍燕都吧。你一上车我就认出你了，你还记得我吗？咱俩高中一个班的，我是你高中同学陈敬哲……”
“陈敬哲……”霍燕都舌尖辗转，疑惑地拧过头，记忆里的少年和眼前被岁月侵蚀的油腻大叔不谋而合。
“我记得你，我当然记得你。你爸不是校董吗，你怎么混成这样？”
“嗨，别提了，老头子在我大三那年进去了，我毛都没捞着。嘿，你小子行啊，之前就发现了你长了一张能赚钱的小白脸，最近过的怎么样。嘿，你看我这话问的，你的广告牌子满街都是，一年没少赚吧。这么的吧，我看咱遇上就是缘分，你要是有心，帮衬一下老同学呗。”
面对着陈敬哲无耻的嘴脸，霍燕都好整以暇微微一笑，“陈敬哲，如果你聪明点，应该躲着我，而不是大张旗鼓的认亲。”
霍燕都屈起指骨分明的手指，敲了敲上了霜的玻璃窗道：“靠边停车。”
“唉，不会吧，老同学，你照顾我一下生意能怎么的，你现在大明星了，还差这点钱……”
“靠边停车！”
“行行行。”
“下来。”
那种命令的口气，是高中时候的陈敬哲所熟悉的。
霍燕都把手揣进兜里掏出两只手套，他两眼带笑的看着一脸讪笑的陈敬哲，“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