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接到怀里,一边煞风景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顾悠立刻破涕而笑,伸手轻轻捶了他一下。
“你从哪里找来的牧师啊?”她看了看亭子里那位身着白袍,佩戴着巨星十字架的老先生,低声问他。要知道在这种几乎全部都是因纽特人,而且极度崇尚原始和自然的小村庄里,找到一位牧师还真是有些难度的。
薛璨东笑道:“我自然有办法。”
“你是打算求婚和婚礼一起举行吗?这时候也不忘记效率啊?”顾悠忍不住笑着揶揄他。
薛璨东心情愉悦,俯身吻了她一下,替自己解释道:“我本来准备晚上求婚,明天再举办婚礼,但是村长告诉我明天极有可能会下暴雪,所以只有加快步伐了。”
顾悠一点都不在乎这些,笑着靠近他怀里,幸福的像个小孩子。
“来,把他抱走。”薛璨东对路边的付磊和阿姨说了一句,两人立刻上前接走了孩子,自动站到小路两旁准备观礼。
薛靖祺宝宝咯咯笑,对周围的一切好奇得不能行,一会儿看看花,一会儿看看火把,小脑袋左右摇摆,忙得都快顾不过来了,根本没注意到爸爸妈妈这时候正在干什么。
怀里没了孩子,薛璨东和顾悠站定,深情地望着彼此,接着他一边掏着婚戒,一边单膝下跪。
顾悠原来不觉得自己会紧张,尤其他还总是破坏气氛,可当她望着他的眼睛时,一切都不对劲了。她看到了真挚,看到了爱意,看到了温柔,甚至看到了永远。
“……嫁给我,然后跟我一起生活到老,不离不弃,好吗?”薛璨东深情地问着她,用这种质朴的语言表达着自己内心的声音。
顾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也就是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他的用意,原来真心实意的求婚,真得不一样。心脏会痛,那种类似于幸福的痛,让她再次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得幸运。
“好……”她哽咽着答应他。
旁边的围观群众,立刻欢呼起来,他们或许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那哭得惨烈无比,还不忘猛点头的可爱举动,他们都看懂了。
薛璨东温柔地笑着,替她把戒指戴好,接着亲吻她的手,起身,把人捞入怀里,送上最真挚,最温情的热吻。
众人笑的叫的更加疯狂,火把燃烧着,七扭八晃地乱舞。
薛靖祺宝宝被这种阵仗吓到了,瞬间张开小嘴哭了起来。
幸亏有阿姨和付磊一起哄着他,这才没能破坏了接下来的行程。
顾悠看着他拿起白白的面纱替她自己带上,简直呆了,“这个你也准备了?”
薛璨东笑:“虽然天冷你没办法穿婚纱,但必要的程序不能少。”
“不要在害我哭了好吗……”她撒着娇,抹着泪,就差借个小镜子来看看自己是不是妆花了。
薛璨东替她解了疑惑,他一边隔着面纱吻她,一边耳语道:“你放心,你现在美呆了。”美得就像我第一次沙漠里见到你的时候一样。
顾悠娇嗔了他一眼,把自己交到他手里。
薛璨东又拿出束红玫瑰,放进她手里,白色的面纱,白色的毛呢冬装,虽然是临时搭配出来的新娘装束,却美得让人向往。
两人缓缓地朝牧师走去,旁边调皮的人们还自动用嘴哼起了那首著名的婚礼进行曲。
年迈的牧师笑得像尊弥勒佛,可爱、欢喜。
三人站定,歌声也自动结束。
老牧师清了下嗓子,用口音浓重的英文说着开场白:“无比美丽的天,无比美丽的人,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一起来参加薛先生和顾小姐的婚礼。婚姻是爱情和相互信任的升华。它不仅需要双方一生一世的相爱,更需要一生一世的相互信赖。今天薛先生和顾小姐将在这里向大家庄严宣告他们向对方的爱情和信任的承诺。薛先生和顾小姐,现在请你们向在座的宣告你们结婚的心愿。”
薛璨东望着顾悠,深深的,顾悠也望着他,温柔的。
两人没有说任何话,却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愿。
“牧师先生,我们已经说完了。”薛璨东笑着表示。
老牧师‘哦’了一下,还挑了挑眉毛,笑眯眯地说:“好吧,这样……也可以。那么,顾小姐,你感受到了他的心愿吗?”
顾悠点点头:“是的,感受到了。”
“那好,既然你们都感受到了,那么……薛璨东先生。”老牧师艰难地说着薛璨东的名字。
“是。”
“你是否愿意迎娶顾悠小姐作为你的合法妻子。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薛璨东望着顾悠,毫无疑问地回答:“我愿意。”
顾悠泪奔,群众们笑得笑,感动得感动,老牧师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顾悠:“顾悠小姐。”
“是。”
“你是否愿意嫁给薛璨东先生,接受他作为你的合法丈夫。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