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
秦淮:“你如果真想戒, 现在就跟我走。”
“去哪?”
“戒毒所。”
“我不去, 至少现在不能去。”
说罢示意哑巴,还想往外走。
“你走出这个门我就跟你分手。”
哑巴一震, 迟疑着不敢上前。
他站在那儿看了她一会儿,汗湿的胸前还未干透,较深的色泽成一道弧形。手里还攥着那张锡箔纸,他掏出打火机点燃,脆纸遇火燃得极快, 他平静的看着灰烬一点点跌落进黑色垃圾桶。
良久:“我晚上回来。”
只闻啪嗒一声门锁落下,二人仍然走了。
那个下午秦淮在那儿坐了许久,坐到天空从明亮变为昏暗, 直到那极淡的奇异香和燃烧的气味消失得不留痕迹。这边不邻树,风过无动静,偶有噪鹛扑棱翅膀成群结队的叫嚷,四周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乍一听似乎根本没有呼吸。
户外的路灯亮起时她终于从地上起来, 接着开了屋里所有的灯,开始翻找一切可以藏匿的空间。
从卧室到卫生间, 开展一寸寸的地毯式搜索。也不知是几点, 秦峰回来了,砸着隔壁的门一声声叫她。
她置若罔闻, 正伸手进沙发底座一点点摸索,直到确定没有任何东西才爬起来。
“你在干嘛?”
秦峰发现房门没锁走了进来,却瞧见屋内只要是能搬动的全被翻了个个儿,地面散落各种杂物,什么药品纸巾一大堆,电视柜抽屉被完全打开,茶几上的遥控器都被开了后盖抠了电池,连那只并没有什么垃圾的垃圾桶也被扣了个底朝天。
“我去,你偷东西吗,把别人家搞成这样?”
她已检查完所有角落,开始拆药品,袋装的撕开,瓶装的拧开,后来索性不拆了,全堆进垃圾桶,系了袋子递给秦峰。
“拿出去扔了。”
“你又发什么疯?”
“叫你扔就扔,别废话!”
秦峰一把拽过袋子,却不出去:“我等你半天没消息,也不在家找户口本,跑别人家翻得乱七八糟,你到底在干嘛?”
“户口本在床头柜第二层抽屉。”
说着要和他一起出去,转头看了看满屋狼藉,终是不理,砰一声关了门。
秦峰跟在她身后,这才随她进了自己家,将抽屉拉得哗哗响。
“第二层没有!”
“第一层。”
唰一声拉开第一层。
“第一层也没有。”
“你再找找别的地方。”
秦峰皱眉,早知道她丢三落四就不该听她的,最终在衣柜放的方盒里找见了户口本,拿出来拍个照又放回去,看衣柜整整齐齐料想是蒋毅整理的。
出来问她:“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秦淮坐在沙发上没回应。
“他多不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懂点儿事别老给人添麻烦。”
“我就是太懂事了,要是不懂事早跟他闹。”
“再不改改你的脾气,连他也不会要你。”
说罢也不理她,返回学校了。
而此时张家坝的宅院里正灯火辉煌,客厅中央搭了两张四方桌,桌上堆着红皮麻将,八个座位一人一座正玩得尽兴。
下午老杜在电话里和蒋毅说有重要的事,他丢下秦淮赶过去,却发现并无什么事。去时老杜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见到他们嘴角一扬露出和善的笑。
“其实没什么大事,自从在拉市海出事后大家一直没机会聚一聚,今天把大伙叫来一起吃顿饭。”看见哑巴脸上赫然几道手指印,指指他,“怎么回事?”
蒋毅:“吵了一架。”
“你俩?”
“不是。”
老杜笑:“想不到啊,哑巴也会碰女人了,女人是老虎,你可小心点儿。”
哑巴应酬的笑。
蒋毅走过去挨着老杜坐下,叹了口气。
“你又怎么了?”
“家里那个为了点破事和我闹,走时还在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也没管她,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样了。”
老杜淡淡笑着:“所以我说女人麻烦,再懂事的女人一闹起来就没完。”
他不问他二人为的什么闹,也不松口让他走。
蒋毅掂量一番,只好装作没事人一样坐着不动,又过了一会儿兄弟们陆续到场。一帮男女说说笑笑聊着天,晚饭时两张圆桌不够坐,连茶几边上都围着人,老杜这儿许久没这么热闹过。他很高兴,率先举杯敬大家,说了官方感谢词,尔后坐下接受大家的敬酒。
觥筹交错间指挥小金刚:“给虎皮打个电话。”
小金刚恹恹的,虽不敢拨弄手机,却心不在焉的打着哈欠。老杜看了看他,也不开口说第二次。蒋毅适时掏出手机打了过去,也并非打,开的视频。
提示音响了好一阵虎皮才接,接起来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