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回去强制戒毒。”
他才又坐下:“……他们是因为吸毒的事情离开这儿的?”
秦淮点点头。
他便不再说话,也不咋咋呼呼闹着吃东西了, 和他姐并排坐在那儿,各自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再说另一边的蒋毅。
秦淮走后,他没有去追, 独自在餐厅坐了许久,久到餐厅老板问他是不是点的菜出了什么问题,他才站起来结账,结完账就上车了。
车上的哑巴正抱臂补觉,听见开门声猛吓了一跳, 看看手机时间还早,又疑惑的看着蒋毅。
“去张家坝。”
他开了车窗, 点了支烟抽。
哑巴看他脸色不好, 料想他和秦淮谈的并不愉快,碍于沟通障碍又没法多问, 只好安静的陪着。其实他也多少有预感,秦淮什么性格,又出了这样的事,怎会和他愉快的谈。
一路上蒋毅没什么情绪起伏,一言不发抽了好几支烟,看上去惯有的冷静,却在下车后变得有些阴狠。从院门口行至大厅,他越走越快,不像往常招呼门口的狗,那大狗不见他亲近便扯开了嗓子嚎叫,一声盖过一声响,惊动屋里的人都往外看。
“来了!”
老杜坐在沙发上煮茶,见了他便招呼。
“桑雅呢?”
问完也不听回答,径直走去她的卧室,也不敲门,一脚踹开。桑雅还在睡梦中,被惊醒了便从床上坐起,还没坐稳又被他一把掐了脖子。
“我警告过你别找她!你他妈不听!你找她干什么?你和她说了什么?”
边说边掐,似要掐死她。
眼疾手快的兄弟早扑上去拦,又拉又劝,他却躁动如暴怒的狮子,似乎终于找着了宣泄口,借此释放对这一切的恨意。但一个人始终不敌多人的力量,最终桑雅成功从他手下被解救,却摸着脖子咳不停,缩在床头惊魂未定的看着他。
老杜脸色不太好:“一大早的,又为的什么事?”
他起伏着胸膛大喘气,那一刻极不自持,担心桑雅说了不实的话伤她的心,更担心桑雅是受老杜指使专门去试探她。哑巴紧紧箍住他的腰,不让他冲上去揍桑雅,喉咙又因激动发出不能自已的声响。
他这才逐渐冷静,看了看老杜:“我说过谁也不要动秦淮,连杜哥你都给我面子。”指着桑雅,“她偏要去!本来我们已经好聚好散,她一掺和害她又找我大闹一回。”一脚踹翻梳妆台的木椅,“他妈的一天到晚应付这种事!”
老杜眼珠一转瞧着桑雅:“不长脑筋的东西!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关在家哪也不许去!”
桑雅还抱着被角缩在那儿,怯怯道:“凶什么凶,先前要不是我帮你瞒着你早就被她举报了,你要的东西可都是我提供的。”
“你不就说的毒品吗,你提供的怎么了?我没给你钱?那些货都是杜哥的,不是你的,你以为我离了你搞不到手?”
“我爸……”
“别提你爸,你爸在我这就算个屁!要不是看在杜哥的面子,我早就揍你!”
他啪嗒一声扣响打火机,点了支烟稳定情绪。面相冷酷带着怒火,一口烟喷出去呛近每个人的呼吸,辣辣的熏着眼睛。
用夹着烟的手指她:“再有下回,我他妈弄死你。”
说罢转头走出去,谁也不理。
先前大多人不知道他沾毒,桑雅因此总有意无意的靠近,他顺水推舟从不点破,现在没人不知道他沾毒,他便无所顾及,尤其面对桑雅,似来不及阻拦泼出去的水,全部滩在地上,那意思是就这么着了你怎么着吧。
他平时稳重惯了,从没有暴躁的时候,今天脾气发出来震得大家一言不发。后来在客厅,老杜陪着说了好些宽慰的话,几人才又和和气气赶去酒店监工。
而就在他们每天跑温泉村忙碌的这几天,崔礼明这头也紧锣密鼓布局抓捕。
自那晚在玉泉园和蒋毅见面后,崔礼明隔天就派人暗中调查郭建柱,那人先以会友的名义去了一趟县公安局,去时正赶上局里开会,他在办公室等待良久。
朋友归来时还和他道歉:“不好意思啊,这几天太忙,开不完的会。”
“忙什么呢?”
“整顿纪律树立作风。”
“怎么突然搞起这个?”
“前几天边防队领导去派出所调研,据说所里工作出现纰漏得罪了那位领导,那所长恰好是我们局领导的亲戚,来了好几趟了,想找关系去跟队里说情,怕他自己官位不保,但我们领导也没和边防队见上面,说是调研的那位出差了。估计事情挺严重的,都想挣个表现,这才抓紧时间的搞作风建设。”顿了顿,“你不就在边防队吗,你不知道这事?”
“队里事情多了,我也不是每件都知道。”
那朋友点点头:“也不知发生的什么事,听说分局几位领导也脱不了关系,都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
他道:“你们单位不是有个调职的领导吗,就是原来保山支队